饶是听说这玉魂没有攻击力,这样诡异的东西,还是让莫轻狂倒吸一口凉气,硬着头皮往前走了。灬>
玉魂的存在,就是阻止莫轻狂进入缥缈峰,阻止他得到其中的缥缈玉晶,可以说,缥缈玉晶就是玉魂的母体,也是玉魂力量的来源,也是玉魂存在的理由。
如果缥缈玉晶消失,那么这座缥缈峰上的玉魂也会随之消失,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因有果。
逐渐的,一个玉魂趴在了莫轻狂的背上,相当于一个成年人的体重,依照莫轻狂的体质,不过是轻而易举。
只是越往后走,玉魂的存在却越来越多,所有玉魂都是围绕着莫轻狂,僵硬着身子移动,仿佛被操纵的提线木偶,透着半分诡异。
一个,接着一个,都是往莫轻狂的背上爬了上去,一个一个连接着,伏在莫轻狂的背上,让莫轻狂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莫轻狂却忽然瞥见了前方一道身影,一个倔强的青年,正被玉魂压着,数十个玉魂,不留一丝痕迹,让青年的行动,几乎是在爬行。
莫轻狂在之后逐渐一步一步的赶上,两人身上的玉魂都是只多不少,两边的玉魂好像还在打招呼。
互相看着对方身上的诡异一幕,一下子就能联想到自己身上的情况,想想都是头皮发麻。
逐渐的赶上了那个青年,青年也是看到了莫轻狂,见到莫轻狂似乎是要赶上去了,仿佛不认输一般,爬行的速度也是快了些。
莫轻狂感觉到那个青年的变化,脚步稍微慢了一瞬,似乎是在等着他。
不过那个青年明显是在和莫轻狂较劲儿,不想在意莫轻狂的好意,挣扎着往前走了,这会子不过是刚到中旬而已。
周围的一切都已经看不见听不见,两人就那么一前一后的走着,或者说是缓慢移动着。
一个一个从远处赶来的玉魂,不断地往两人身上压着,仿佛要直接把两人压死。
然而两人却一前一后,就那么撑着,不愿意放弃,就连莫轻狂都已经进入了几次极限当中,更别说是那个青年。
只是,他却一步都不停,不知是想要赢了自己,还是想要赢了莫轻狂。
“他好像神魂受伤了?”最先是尊者发现这里可以使用神识,于是在暗中观察那个青年的情况。
“缥缈玉晶拓宽识海,对于神识是有益处,但似乎并不能修复神魂伤势吧!”莫轻狂疑惑道。
尊者挠挠头道:“你知道,但是他不知道啊,或许是觉得想要通过缥缈玉晶来冲破识海,通窍修复神识吧!”
“可以做到吗?”莫轻狂看着眼前那个青年,迟疑问道。
尊者起先有些不明,后来看到莫轻狂的神色,点头道:“一枚凝魂丹足矣,之后你可以帮他试试,当然如果他值得帮的话!”
“此人应该是保丹镇侯家堡的人,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而已,为了伤势愿意来受这等苦楚,或许已经是别无选择,能帮就帮吧!”
莫轻狂口中喃喃道,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尊者听的,又或者是说给侯文初听的。
莫轻狂并未猜错,这个侯文初,确实是保丹镇侯家堡的人,而且还是一位当初侯家堡惊才绝艳的天才人物。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有人看不惯他这个偏房子弟,竟然可以达到渡劫九阶,不愿让他获得名额,竟然给他下了散魂花之毒。
家主次子侯天明,长久嫉妒侯云初,于是勾结侯云初的妹妹侯云霏,侯云霏亲自给自己哥哥下了毒,让他识海被毁,武力也是逐渐的下降。
若不是逼不得已,侯云初也不会想到缥缈玉晶,此地对于他来说,基本就是死地。
然而,虽然是痴心妄想,侯云初还是来了,只是进入之后才知道,此处并非是想象中那么简单,自己最初的推断没有错。
此时行程过半,侯云初已经没有半分力气,随之越来越多的玉魂出现,他只是依靠着本能在往前移动,可是移动的距离却并没有多少。
一点点看着身旁莫轻狂把自己超过,咬紧了牙关想要再次跟上,却最终失败了,此时的他,已经连移动都做不到。
可是,就在莫轻狂刚刚移动过侯云初时,侯云初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气息一松,仿佛离开了几个玉魂一般。
试着动了动身子,竟然真的可以移动了,眼底是一抹疑惑,只当是出现了神迹,让他开始继续往前爬。
就算是玉魂不断的增加,侯云初依旧没有半分感觉,反而是前面的莫轻狂速度越来越慢。
刚才当然不是神迹,只是莫轻狂的手段而已,在侯云初进入最后的临界点才出手帮忙,也是为了他好。
至于莫轻狂,现目前也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死扛,扛不住了再说,过早的使用神识帮忙,其实没好处。
这些玉魂虽然有所阻挡的作用,却也让之后吸收缥缈玉晶的行动更加畅快,之前不给侯云初帮忙也是这个原因。
至于现在,侯云初在莫轻狂控制中的最大极限移动,虽然难熬,却也能够顺利移动,两人就这么互相扶持着到了山顶。
在山顶一片圆形玉质区域当中,两人气息陡然一松,肉眼可见的状态下,身上的玉魂全都退了下去。
似乎在这里存在着两种结果,一种是离开这里,玉魂自会散去,另一种是在玉魂的困顿下,进入这里。
此处对于玉魂来说,或许是一个禁地,也是整个缥缈峰的关键之地,一般人是可以直接停步在这里,但只要不是从山脚下走上来的,没有经过玉魂的洗礼,就无法得到玉魂。
一般像是前世仙君等级的莫轻狂,根本不屑于来这里,反正有旁人帮忙,莫轻狂坐收渔利即可。
只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莫轻狂今日也要来体会一下这里深切的痛处,巨大的压力下,仿佛骨骼尽碎。
深吸口气,就那么躺在地上,看着上面仿佛就要压下来的天空,神色怅惘,边上的侯云初亦是同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