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阮泽昊揪住慕清的衣领,扬起的拳头下一秒就要砸到慕清的脸上。+>
慕清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在众人的交头接耳中阮泽昊突然无力地放下了举在慕清的手,颓然地放开慕清。调头转身,离众人而去。
由于眼前的一系列戏剧性地变化,众人一致决定暂停股东大会。
幽幽转转近一周的时间,秦昊才能下了病床活动。这天早上微微凉,明媚的阳光照进病房,秦昊站在阳台那里,伸手抚摸了下窗台上的连翘,接着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这些日子光躺在床上都快把他躺化掉了。陈婧这些日子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他打过去的电话从来没有被接通。没想到自己躺在床上的日子里,外面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电视上的新闻接连报着青云接二连三的事件,
“阮泽昊,还是被抓起来了啊,哈哈”秦昊自言自语,
“唔,没想到阿婧没了我,弄得这样快,真是的,都不带我”秦昊不满地抱怨。也不知事情到底怎样了,秦昊想道这些心就越来越按耐不住,得快点去找阿婧才好,身体复原也差不多了。秦昊是行动派,一想到要做什么便赶快去做。于是换上了在柜子里的衣服,走出病房,就看到客厅里站着两名黑衣男子,
秦昊嘿嘿,“老哥弄这么大阵势干嘛呢?”
“二公子是想要出院了吗?”其中之一的一个男人问。
“啊,小王,嗯,我好了,我可以走了吗?你们俩这样弄得我好像是犯人啊。”
“二公子抱歉,诚总吩咐过,只要您一想要出院,就得先去诚总那里一趟。”
秦昊看他说得字正腔圆的,于是问道,“我可以不去吗?”
秦昊看他俩一个个严肃的表情,知道是没有求情的余地的。
于是无奈,“好好”反正自己的哥又不会吃了自己。
青云家,慕云私宅内的吧台上摆放了了三两瓶烈性的浓酒及两个杯子。慕清和慕云两个人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慕云先是给慕清倒满了一杯酒,接着给自己倒了一杯。
慕云先是一饮而尽,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慕清也学着慕云想要一饮而尽,没想到中途却被呛住了。慕云笑了起来,有些凄怆的声音。
“你也应该学着喝酒了。”
慕清有点楞地看着慕云,这是记忆中第一次慕云对他笑。不知如何接话。
“你早就知道阮泽昊了吗?”慕云又问。
慕清点点头。
“你想要我撤销对黄茹的起诉?”慕云又问。
慕清这时开口说,“对。”
慕云又倒了了一杯酒,“既然她命不久矣,我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慕清问。
“带着你的母亲去国外,青云的事你别再插手半分。我就不追究你伪造遗嘱一事。”
国外,慕清心里辗转着这两个字。心里又想起了那个女人,在父亲那天的葬礼上,他看见这个女人突然地出现,慕清忍住了心里的冲动,悄悄掩身到角落,他知道他们即使相见,也会有一道沟隔在他们的面前,即使他们视而不见,这条沟确确实实存在然后不断扩大,形成一道鸿沟谁也跃不过去,慕清不想接近她伤害她。倒不如现在转身。趁早断离,况且她也没有那么喜欢他。能守护她的人,自己不是唯一。
那就永远不再见吧,陈婧。
慕清在心里念到,欠你的,我会用以后的孤独折磨慢慢偿还你。
“好”慕清应道,“但我也有个条件,好好照顾她。”慕清说完,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转身离开。
慕云看着慕清离开的背影,嘴角自嘲的笑慢慢扬起。接着直接拿起酒瓶对口喝。不知过了多久,在模模糊糊中,慕云看见一个人,身影好似陈婧。“陈婧?”慕云叫道。那个人却不应他,慕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保住眼前的这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可是,可是我爱你啊~”
慕云身中的人一僵,慕云放开怀中的人,捧起她的脸,慕云看着,陈婧好似在对他笑,记忆中那个笑靥生花的霸道小女孩,依然没有变,慕云终于克制不住了,捧着她的脸,跟着内心渴望已久的**做了下去。咬住了那条躲避的舌头,双手环住身体里的那个娇小的身躯,两个人缓缓地滑倒进沙发里。
“哥!”秦昊叫道,“你怎么变得如此**?咱家不是一直讲究民主的吗?”
新海诚不急不徐地说,“你的事应该全部办完了吧?现在应该履行你自己当初的诺言了吧。”
“哥,你要我进公司不是添乱吗?”
“秦昊,我知道你,就帮哥哥现在这段时间,你知道的,如果新通过不了这段时间,新家几十年的根基将会毁于一旦。”
秦昊沉默了,他焉能不知带现在的局势?
“你在想什么?”新海诚见弟弟突然静下来。
秦昊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知道了,我会回来的,不过我得先去见我的一个朋友。”
“行”新海诚知道一旦他弟弟真的决定一件事情的时候,是断然会去履行的。
“你是要去见那个女孩?”新海诚问。
“哥,你见过她了?”
新海诚却并不正面回答,“去吧”他说。
在看守所里关了好多天,陈婧终于出来了。快到十月的天气早上有些微凉。在看守所的日子里,陈婧仿佛是与世隔绝一般。陈婧先回到自己的家。将手机充电,到冰箱里找了许些食材,为自己做了一份简单的面。吃完后才感觉稍稍回到人间一些,在看守所里吃的那些东西,叫陈婧一天吐个几回。打开电视,陈婧随便调了几个频道,在播放娱乐新闻的界面停了下来,原来自己在看守所的这些天里,竟然一切事情都差不多尘埃落定了,曾经以为要等到真相大白时,必会经历一番大风大浪,可是陈婧就在看守所呆了这么五天毫无波澜的生活,酝酿了二十几年的阴谋就这样光告天下了。陈婧有些吃惊,本该自己是主角,不是吗?到最后这是什么,平平淡淡地戏外人,。到头来到底有些滑稽。
随着新闻进度条的不断播送,陈婧的心越来越沉,
“据悉,于昨天,青云二公子自愿交出在青云的所有股份,相关人士爆料,青云也撤回了对黄茹的起诉,并于今天凌晨时分,黄茹似乎已经出境。”
陈婧看到那模糊的照片,那高高的身影扶着一个女人,那就是慕清吧。想到他,陈婧心里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他们之间也应该尘埃落定了。陈婧双手搭到肚子上,嘴角扯起一个心酸的弧度,就那样吧。
沙发处一片凌乱,显示出刚刚在这里进行的翻云覆雨的景象。慕云脑袋沉沉地坐了起来,捡起底下散乱的衣服,就那样赤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想了好一会儿,女人的脸在脑海里盘旋,温沉那张精致的瓜子脸,陈婧那张小巧的鹅蛋脸。脑袋着实疼,慕云都搞不清楚自己刚刚是干了什么。
信息的声音响起来,慕云拿起手机,是温沉的。
慕云,取消订婚吧,我放手了,成全你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件事。
车内,是一身凌乱的温沉,刚刚从青云家,从慕云身下落荒而逃的温沉,二十多年来,从没有一个时刻让她如此狼狈。在他身下的是自己,而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口里却不断念着另一个人的名字,陈婧,陈婧~
温沉发疯一样疯狂地摁着汽车喇叭,眼泪肆无忌惮地横扫着她那巴掌大的脸,这么多年她一直在自以为是地欺骗自己,慕云从来没有爱过她!从来没有,哪怕是一刻一秒都没有,都是自欺欺人!都是自作多情!可是自己爱了他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温沉不断地锤着自己的胸口,呼吸不过来了。明明那么爱他,为什么他最后连一个假象都不肯施舍?连自己最后的尊严都要戳破?温沉发动车子,以超快的速度驶离了青云家。
慕云盯着这信息发楞,待反应过来时,赶紧拨温沉的电话。以高速飙车的温沉并不理会这个不断想着的手机,只有慕云的来电铃声被她设成了专属定制,现在这声音在车内,无不是一次又一次地鞭打温沉的心,提醒着温沉她的一次次的不堪,作为女人的耻辱!终于温沉单手拿起手机,打开车窗,直接将手机扔了出去,手机在路上翻了几个身,最终在别人的车轮下化为齑粉。
一切都化为齑粉吧。
秦昊哼着小调来找陈婧,希望打开门的那刻,看到陈婧许久不见的脸,最好给我添几条皱纹,秦昊在心里坏坏地想。
敲门是个惊喜活,秦昊不按门铃,直接敲门,可是久久都没有人来开门,难道是自己来的不是时间?秦昊打电话给陈婧,电话那头并没有关机,过了一会儿,电话被接通。
“你个没良心的!”秦昊第一句话就是这样,“我躺在医院的那些天里你不来看我就算了,我找上门来,你竟然还不开门!”
陈婧听着这令她有些头疼的声音,强提起精神“看来完全好了啊。”
“对啊,不然呢?你人呢?”
“你听”陈婧说着将手机伸出窗外,
秦昊的耳边传来了呼呼的风声,还听到了轮船的汽笛声。
“阿婧?”秦昊在电话这头问,“你是去哪里了?”
秦昊只听得风里传来的声音,
“老秦,我这辈子最感谢的人就是你了,就是拿我的命也还不上你,下辈子,如果有下辈子,我就成为秦昊,你成为我。”
秦昊听着陈婧说着下辈子,突然笑起来,
“喂,你就这么舍得嘛,你要让我成为你生生世世得不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