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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拉慕云入局

    陈婧以为这个不喜俗世生活的少爷,不喜说话的少爷会知难而退,没想到慕清朝她眼神复杂地望一眼,接着将伞放进陈婧的手里。♀>

    慕清如两道清风迈了出去,走到路边。正好前面来了辆出租车。可是这辆出租车轮子像是滚过火一样,风火轮般从慕清前面飞了走开去。慕清视线随着那辆疾驰的车转了出去,他似乎用落寞的身影在抗议,没看见这里有人要打车吗?有钱都不赚的?

    陈婧看着,打车得招手的啊,不然人家哪能知道你要干什么呢?果真是享受惯了的少爷,不过上次的公交坐的倒挺好,陈婧想着上次公交上发生的事,较好的记忆会美化过去然后淡化现在的悲伤,所以陈婧看慕清也就轻松起来。

    “你得招手啊”陈婧在后面叫着。

    呃,慕清听到这句话后,机械般地举起自己的左手,像说再见一样挥动自己的左手,

    “噗~好傻啊”陈婧忍不住“还有跟司机说去青年路38号胡同”陈婧嘱咐,“别说错了啊。”

    慕清回头示意她,极其不耐烦,这个女人,搞得自己好像智障一样。

    陈婧在石阶上坐下,“给你十五分钟,要是打不到车的话,对不起我有办法将你甩开的”陈婧坐在那里云淡风轻地说着“你要知道我的逃跑本事很大的,你也要知道追女人隔座山呢。”陈婧话痨的毛病渐渐显出来,

    “闭嘴!”慕清回过头来对她叫道,

    “呦,生气说话挺流利嘛,看来以后得多多刺激你了。”

    太阳光像针眼戳在身上,背后那个女人呱呱不休。

    真的,世界上许多事会出乎你的意料。就像你以为他是个青铜,没想到一挥剑竟然是个王者。慕清也没想到这个三好学生样般的女人竟能将别人的世界搞得鸡飞狗跳,三流之路啊。

    又一辆黄色的出租过来了,慕清招手,出租车靠他边停下来了。

    司机看到他先说的第一句话是“呵,天真热!”

    然后才说“是吧,小伙子?”

    慕清却是冷漠脸,而且他还带着白色夏季口罩。更显得冰山。

    司机尴尬地将笑脸收起来,“去哪里?”

    慕清腮帮做出要说话的准备,可是那个司机的目光紧盯着自己,像老鼠般精光的目光,陌生的脸朝着自己,他的说话对象只有自己,那个七个字在它的肚子里到了舌尖就打了结,百转千回,就是捻不出来。

    “小伙子,这么热的天,没毛病吧?”司机等了慕清三分钟他都没有说话,于是讨厌地瞪他一眼,开车走了。

    慕清呆立在原地。

    陈婧看着慕清的后背被汗水濡湿,黑白条纹的衣服像路上的斑马线一样在强光下很扎眼。

    “还剩十分钟哦”陈婧在后面提醒。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用这句话形容慕清的感觉是再恰当不过了,慕清正被陈婧当一条小狗逗。

    又过去了五分钟,还是没有车子来,

    “小少爷,今天还是算了吧,改天我们再玩?”

    慕清回头倔强地朝她看一眼,雪白的皮肤都被阳光晒红了。陈婧不忍心了,

    “你还要继续?”

    慕清点点头。

    这时一辆车又过来了,陈婧和慕清几乎同时看着那辆车,不知为什么,她都替他捏把汗了。

    慕清招手,司机停下车。

    “小伙子到哪里?”

    一秒两秒过去了,慕清只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小伙子,去哪里啊?”司机加大声音。

    一滴豆大的汗顺着慕清的太阳穴落下来。

    司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疑问地瞧着慕清。

    戴着口罩的慕清并不能让人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像烟一样还没出口就在齿间消失了。

    陈婧无奈地看着,果然是不能和陌生人交流啊。这孩子到底是有什么障碍?

    司机和前面一样的等不到慕清的回音就走了。

    陈婧突然跑过去,

    “师傅等下,”

    司机停下来,慕清本来在后面的看到陈婧坐进车里迅速过来,

    哪知陈婧叫师傅快开车,等到慕清靠近车的时候,车子已经走了。

    陈婧将头伸出车窗,

    “不能怪我啊,你自己打不到车,还有这把伞给你遮遮”说着陈婧将伞扔下去。

    慕清看着那把蓝色的伞,如重物一样从车窗里滚到地下,然后静止在他眼前,汗水从眼皮上落下来,可恶,慕清攥紧拳头。

    来到了秦昊事务所,进门。

    “咦,凯风呢?”

    “我让她休息去了,这孩子身体太弱了。”秦昊看着陈婧大热天的跑过来,“怎么了?”

    “把那个汽车体检表给我。”

    “你要那做什么?”秦昊疑问。

    “给人家送一份礼物啊,既然他知道我的身份了,这事感觉跟他也脱不了关系。”陈婧走到秦昊的班公桌边,

    “你在说什么?什么人知道你的身份了?”

    “青云大公子啊,到头来我一直被他当老鼠耍。”陈婧自嘲。

    “什么,他知道了!陈婧,不行,这东西不能给你,这东西我感觉涉及到的东西太复杂了,你只要调查你自己的事就好了,不要牵扯到其它的事中。”

    “可是,你觉得我母亲的事是一个断掌吗?”

    “不是,应该”秦昊将跷在桌上的脚放下来然后他站起来,走到保险柜那里。旋开密码门,拿出一个棕色袋文件夹,“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陈婧准备接过,秦昊将文件扬高,“不过,你得答应我,阿婧”

    “什么?”陈婧微微抬头问。

    “发生任何事都不要一个人撑着,有我在呢。”

    陈婧灿烂地笑了,“行啊”

    “不过他知道你的目的没事吗?”

    “把这个给他看,应该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陈婧得意的扬扬手里的文件。

    “好,你现在要过去吗?”

    “嗯”

    “那我开车送你过去。”

    青云华易集团总公司大厦下,秦昊将车停下。一个女人从车里出来,出来的时候被大厦旁边的景象吓了一跳。

    众多的记者围在青云娱乐公司前面,保安像一条线一样将这群人隔在外面。场面乱哄哄的,也燥哄哄的。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兴师动众的?陈婧疑惑地看了一会儿,但随即就走开了。

    陈婧走进去,前台的小姐直接就上来将陈婧迎了过去,帮她摁上二十八层电梯。二十八层只属于慕云的一层。

    电梯门打开了,慕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监控屏幕,陈婧利索地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前,

    “进来”慕云在她想敲门之前就请君入瓮了。

    慕云正了正身,见这个女人之前总要在丹田沉住一口气,好让自己不冲动。

    陈婧进来,脸上严肃的表情好像要奔赴战场。她走到慕云的大大的高级私人定制办公桌那里。

    慕云的目光落在了陈婧身上,

    “你要给我的礼物呢?”

    “先不急,”陈婧说“你想要我确认什么事?”

    慕云将一张照片拿出来,那是陈婧上次在面具酒吧拍的照片。慕云将照片放在桌上,长长的手指点在照片上,“你看这个人”

    陈婧凑过去,目光顺着他的手指落在照片上,照片上是一个带刀疤男人的侧脸,准确来说应该是半张脸,因为大部分都被口罩遮住了。只留下左耳根的刀疤一截。

    “这个人跟绑架你的人是同一个人吗?”

    陈婧看着照片男人阴鸷的侧脸,车上那个男人阴鸷的眼睛,视频里那个男人阴鸷的半张脸,

    “我不清楚,但感觉很熟悉。”

    “是同一个人吗?”慕云再次问道。

    “不知道”陈婧摇摇头,“但百分之七十是同一个人,照片是我拍的那张?”

    陈婧看着慕云,慕云的眼神波动起来,“你到底知道什么?!”

    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知道多少事,她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那些人回去找她?

    陈婧官方地笑了笑,“我知道的也不多,但全都和你有关”

    陈婧从包里拿出文件夹,递给慕云,

    “打开看看”

    慕云看着她接过文件,陈婧坦然地面对他的目光。

    “这是什么?”慕云奇怪地看着那张汽车检修表,没有任何问题的汽车检修表。目光继续下移,

    车主熊舒玉?

    慕云的心颤抖起来,多年的事像冰渣爬上血管。但是慕云的血液却被更强大的怀疑推动起来,涌上心脏。

    这张检查单上的汽车检查没有任何问题,母亲那天乘坐的车刹车是坏的,这是为什么,还有为什么到现在这张汽车检查单才出现。

    母亲的死是意外吗。

    慕云一下子站起来,将陈婧推到椅子上,按住她的肩膀

    “告诉我,这怎么回事!你都知道些什么!”

    慕云的激动将陈婧吓了一跳,陈婧看着他深不可测的眼睛“你先冷静下”

    陈婧等了几秒,

    “抱歉”慕云无力地放开她。

    “你母亲出车祸的时候,当时正好是我父亲开的车,不知你知不知道?”

    “知道,”

    “可是刚检查过的车,怎么那么快刹车就出问题了呢?”

    “你是在怀疑我的母亲车祸有人故意为之是吗?”慕云看陈婧的眼神都好像失去了力气。

    陈婧知道这是慕云心里的一个伤口。

    “所以,我的父母死都是不是意外,有人故意为之。陈婧看着慕云,“你觉得你是置身事外的吗”

    “别说了”慕云突然捂住自己的头,“啊,好疼!”他发出痛苦的声音。

    所有的东西在慕云的脑袋里支离破碎起来。

    陈婧扶住慕云的头,将佩兰膏抹在慕云的太阳穴那里,

    “先什么都不要想”陈婧嘱咐,当初她可比现在痛一百倍。她替慕云按摩太阳穴位,同病相怜让她现在对慕云可怜起来。

    过了一会儿,慕云拂开她的手。陈婧自然地退开。

    “不过,你有什么证据怀疑你母亲的死不是意外。”

    “还记得,我母亲戴的项链吗?”

    慕云当然记得,兰姨十分珍爱那条项链。

    “它失踪了”

    “你是怀疑那条项链在凶手那里。”

    “嗯”陈婧点点头。

    慕云突然轻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陈婧觉得他是不是神经质。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项链怎么可能还在?”

    “它在”陈婧十分肯定。“有人给我看了。”

    “谁?”

    “就是那个绑架我的人”

    “什么?怎么可能?”慕云仿佛听到了弥天大谎。

    “你就不要管我干什么了”陈婧说。

    “你觉得我能置身事外?”

    虽然自己三岁丧母,对母亲没有多少记忆,但并不代表自己对母亲没有感情。二十三年前的事故一直延续到今天,是多么的有趣啊,慕云冷冷地想。

    “要不要,我告诉你个事情呢?”慕云对着陈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