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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再结梁子

    “他娘的,竟没想到这匈奴人也能掏出这么多金银,真叫人不服,”徐云川不服地骂咧着,又叹气:“如今世道有钱就该其嚣张,如此不敬佛门还能功德碑上留名,真他娘的荒唐!”

    燕青也叹道:“域外地广人稀,地下的矿产金银宝石十分丰富,安家等商人年年去其土地上生财,而这些匈奴人大多也以这个发家致富,大真王室各个都是土财主。〞/>

    徐云川狠道:“既然这么发财,那老子干脆也去域外开矿得了!”

    “据我所知,大真王室是不允许有私矿存在,所发一切都归于国有,你若想凭自己势力开矿,先招兵买马聚集个数万人众再说。”

    “那你还不如不说呢……”

    有钱腰杆就挺得直,有势就足以横行霸道,呼延休立踏上马车,道:“那就差人引路吧,本王这一路走来也已疲倦,休息一夜也好。”

    素凡引过素心道:“师妹,王爷既是有功德之人,你就去引他一路也好。”

    大师姐的话素心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她不推辞,点了点头走至呼延休马车前,行了一礼道一句:“王爷请随我来。”便自顾地朝前走去。

    怎奈她脚下有伤,就是一忍再忍也难有颠簸之意,呼延休一眼便瞧出了端倪,问道:“素心师傅是脚下不便么?”

    “只是不小心的蛇伤,无碍。”

    “毒蛇?”

    “已无毒,多谢王爷关怀。”素心努力将步子迈得更快,更不想再与之多言。

    呼延休也将马赶得更快,几步路就赶上素心身旁。他真挚相邀道:“素心师傅何不上马车引路?我这马车内有上好的蛇患药,毒蛇伤口难好,别要落下隐疾了。”

    这倘若是答应了上车,岂非是羊入虎口?

    素心只好硬着头皮婉言相拒:“王爷好意素心心领,只是素心不过一介出家之人,又是女僧,伤患也在私密之处,实在不方便同行……”

    呼延休面生不喜,一举跳下马,伴着素心同行,他眼神冰冷,又直勾勾地盯着素心,眼中尽显贪婪之色。

    “王爷这是何意?”素心颇有厌恶。

    “你若不上马车,本王就随你慢些走。”

    素心咬牙忍耐:“王爷何必执着于素心?素心一介出家人又怎有资格与您同乘。”

    呼延休言语极寒:“今我为贵寺添有黄金千两,又见你脚上添伤,好意想请你入车上行程,你却再三推辞,你对本王有偏见?还是看不起本王?”

    “这……我……”素心理亏得不知所言,而正当她犹豫不决之时,一只有力的臂弯却揽过她的腰,一拉而过,她惊呼正才反应过来,自己已安稳得落在了马背上。

    “素心师傅,正好我等也不知佛门客栈所向,况且我们身份不高,坐我的马也没什么不可。”

    午阙牵着马,挤开了呼延休往前头走去。

    素心一见来者,眼中含有楚楚动人的感激之色,可她不能太表于行,还是挣扎着想下马:“午施主我——”

    午阙一语打断她:“你这受伤的脚杆子怎走得过车轱辘?莫要耽搁了王爷的行程才是,”话说至此,再请问一旁的呼延休:“你说是么?王爷?”

    呼延休脸上黑得族彩都没了色,他的脾气倒也直接,当即便抽出腰间的短刀便朝着午阙的后脊梁捅去!

    “施主小心!”

    “王爷不可!”

    刀疤汉子赶忙惊呼,但刀已出手又怎有收回之意?

    午阙的反应当之迅速,反手将刀往后一横,刚刚好刀鞘抵住那刀尖!

    燕青闪身而来,用剑鞘猛然一拍朝着呼延休的手背打去。

    呼延休反应倒也不慢,刹那间后撤闪身,手中短刀饶过一圈,一气呵成的招式猛然转向朝着燕青的胸膛刺去!

    可这时,徐云川的火.药枪也到了。

    “别动!”

    一声令下,果真无人再敢动作!

    两杆金龙大枪好生威风,一杆指着呼延休的脑门,另一干则盯着其鹰犬,徐云川双眼发狠,话糙理不糙道:“真是给你长了德行,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调戏佛门弟子,匈奴中会有你这样的王爷,也真是丢脸!”

    呼延休斥声回应骂道:“你们又是哪儿来的拦路恶狗?又哪只狗眼瞧着本王调戏素心师傅?难道请她上车,减缓伤痛这也叫做调戏?倒是你们,一个个刀剑在手,火.枪在身,看着穷酸又没来路,看样子就像是贼!”

    “放你的狗臭屁!你血口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狗眼看人低……”徐云川也张口骂开,话虽难听却解人怒意,呼延休本就话不栾衬,这被快嘴骂得哑口无言,但动又不敢动,只能被怒火憋得脸红脖子粗!

    徐云川骂了好一阵子也累了,他顺了顺气好生说话道:“真是他娘的气人,换做平日里老子早就一枪崩了你,难得费口舌。说你放屁你要承认,狗嘴里吐的是歪理蛮横大伙也看清楚。最终的还是你狗眼看人低,不就是一个堂堂的异域王爷,竟敢在太岁面前耍横,实话告诉你,真正的君王已临然天下,他就是白云——”

    “咳咳!”燕青赶忙一声咳打断了徐云川那收不住的嘴。

    徐云川才反应自己差点说漏嘴,他赶忙摆手道:“罢了罢了,说了你也认不得,眼下如此,那就撕破脸来说,你想怎么地吧?”

    呼延休连着鹰犬自然是被骂得狗血淋头,各自怒气横生,可这火.药枪的威慑在,燕青的剑和午阙的刀也不好惹,刀疤汉子只能拉过气的发颤呼延休,使劲儿地摇头示意勿要冲动。

    呼延休虽是个坏人,但绝不是个蠢人,他咬咬牙最终将怒气忍了下来,一举跃上马车,回首冷声只问一句:“你们是谁?”

    “我们是麻烦,所以你千万不要来找我们。”

    燕青收起剑,徐云川也收起枪,而午阙则立身上马坐在了素心身后,至始至终他也未回头正眼瞧过身后匈奴,这时听他言语一句:“那么我们就不等王爷先行一步了,你顺着马蹄后尘自行跟来吧——”

    “午施主,佛门前不能行快马,你——”

    “驾!”

    一声呵斥,三马急行,纵情陈驰在大理广场上!

    “快,给本王随上他们!”呼延休事后也暴怒得跳起,亲自持过马鞭呵声赶马直冲三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