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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门兄弟姐妹今天相谈甚欢,唯独不见他们的师父,平时文伯琴是很爱凑热闹的人,今天一整天就没有露面过。〾时候清秋睡得迷迷糊糊中仿佛听见文伯琴回来。

    第二天一早,众师兄弟姐妹去给文伯琴问安,结果还是不见他人,大家都纳闷师父这一天一夜不见人影也没有个交代,是去了哪里。

    “昨晚,我睡梦里好像听见师父回来过。”清秋对众人说。

    “也不知道师父做什么去了,我们就各自先去做各自的事吧,收徒仪式的日子还得等师父来定。”清季吩咐大家说。

    结果一连三天都是这样,文伯琴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完全不见踪影。

    到了第四天晌午,老远就听到门外有人哼着小曲,乐呵呵的就进了门,听声音正是文伯琴。

    清季出来迎接,“师父回来了?”

    “嗯嗯,为师回来了。”

    “师父这几天去哪儿了,让弟子们等到着急。”

    “不着急,为师,哈哈,人倒霉也是有限度的,也有个时来运转的时候。”文伯琴面如春风,走路都有点飘的样子。

    这时候其他几个弟子也都来了,分别拜见过后,文伯琴说,“徒儿们听了,这次收徒仪式我要大操大办,广发喜帖,啊,对还有庆贺你们大师兄清季突破炼气第四层,成为外宗弟子里这一辈第九十个进入炼气第五层的高级弟子。”

    其实,文伯琴这几天是去发财了,清露他们回山时候不是遇着巡逻队,说宗内丢了东西,就是那么巧,文伯琴那天在屋里待的郁闷,准备出去透透气赏赏月,结果被他看到一个人影正好从香祁殿里,应该说是从香祁殿的院墙上翻出来,文伯琴好奇就一路跟踪,可是这人似乎比自己还熟悉宗内道路,跟了一会居然跟丢了,他幸幸的在附近转了几转,没发现人,所以就打算回去。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那贼倒霉,在苦德殿后边又被他撞见了那人,看样子是正准备翻墙进苦德殿。文伯琴喊了一声,“贼子,休走。”

    前面那人愣了一下,跐溜一下就窜下墙垣,顺着苦德殿的院墙一路跑,文伯琴就在后面追,追来追去,追到芸香院前,那人没影了。

    文伯琴呸了一声,“什么人,这么能跑,看样子比我还熟悉宗内道路。”

    他当时也不十分在意,回到自己院子里睡了一觉醒来,就听到外面有嘈杂声,起身出去看到有巡逻队,就问了下情况,这才得知香祁殿的透香无水灯丢了一只。

    他这才恍然,昨夜那贼是去香祁殿偷东西的,而且那是个内贼。本来他也无心管这种事,但是从巡逻队口中得知,那透香无水灯可是价值不菲,十万晶石也未见得能买到。

    到这里他才打起来主意,贼偷东西,被我看见,我何不偷贼,谁让自己这么穷,也没办法,定要找出那个贼人来敲他一笔。

    后来就是他连续三天不出现的原因,他都昼伏夜行,守在芸香院外面等那贼出现,到第三天夜里,巡逻队刚走,那贼就从院墙上翻出,文伯琴有备而来自然是不费功夫就抓住了那贼。

    他可没有想抓了人去领赏,而是打主意和贼分赃,经过几轮谈判,他得到了自己满意的东西,也就是三万晶石。

    所以他大早回来的时候春风得意,还哼着小曲,还要大操大办收徒仪式。

    “本月十五是良辰吉日,为师就定在这天办收徒仪式,诸位弟子且去准备,清风清露,你俩负责张灯结彩操办宴席,清灵你去给为师的朋友发喜帖,也顺便请一下绮罗小姐。”

    文伯琴在宗门内哪里有什么朋友,有的话就是号称金元宗四穷的四位落魄修士,有句话是肩膀齐的才是亲戚,就是这么个理,穷愁潦倒的人,也只能是穷首潦倒的人的朋友。

    众人忙里忙外终于到了十五之期,月上柳梢头,红灯照柱梁,美滋滋的文伯琴同那来沾喜气的另外三穷称兄道弟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偏有一人姗姗来迟,并不是别人,是花绮罗。

    “绮罗姐,你来了。”清灵迎了出去,绮罗点头谢过,文伯琴见花绮罗到来,心里更是欢喜,忙也起身出去相迎。

    “贵客,贵客,花小姐请里边坐。”

    “听清灵说他师父办收徒仪式,我也就来凑下热闹,没有准备什么东西,这是一件功法玉简,权当赠礼。”花绮罗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块白玉书简来,递给清灵。

    文伯琴听到是功法玉简,差点兴奋的昏死过去,“怎么好意思呢,花小姐来就令问某蓬荜生辉了,还送这么重的礼。”

    “礼物,我不是送文先生的,听清灵说她小师弟缺乏适合的功法,所以是送清灵小师弟的。”

    听到这里,文伯琴忙抓起清秋过来,“快谢过花小姐。“清秋就像个提线木偶,又是作揖又是称谢。

    花绮罗一眼看见清秋,她愣住了,不过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花绮罗点了点头,“清灵,你这小师弟看样子不错。我人也来了,礼物也送了,晚点还要帮长老整理些经文,我就不留了,你们大家请便。”说罢,花绮罗转身轻飘飘的就洒然而去。

    “仗着她是长老的后辈亲侄,就这么眼高于顶,不待见人,什么玩意啊。”四穷之一的来高发了一句牢骚。

    “算了算了,人家有这个资本,我们要整天计较这些,还活不活啊。”另一穷,江贺劝他。

    “是啊,别管那么多,咱么今晚热闹就好,来喝酒。”第三穷,庞冲举着酒杯灌了一口。

    文伯琴今天收获可不小,先是诈了偷灯贼三万晶石,又白得了一部给清秋用的功法玉简,他心里想,难道自己真的是时来运转了,看来收的这个徒弟,还带财运?

    这金元宗在东尘洲算不上大门大派,也只是中下的水准,不过宗内还是出过一些能人奇士的,就比如这四穷,其中三个是同一个师父,文伯琴,来高,庞冲他们仨的师父都是道闻院的结丹修士常五合,常五合能一人就收了三个穷根根,也算是奇人了,当然这是开玩笑的话。

    金元宗位于天舍城北边,清濛山东段,开宗祖师那罗昆在上一个时代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他是当时号称东尘八大修士的其中之一,和后来享誉千年的破云子雷进,神龙居士裘斐那都是同资同辈的人。只可惜后来金元宗后继无人,就此没落了。

    现如今在金元宗有两大势力,一边就是以花承统为首的经派,另一边就是以铁维为首的术派。宗主那颜朵是那罗昆的后人,十七岁掌管宗门,得到了铁维的全力支持,宗内六大长老分掌六院,分别是铁维掌宗律院,花承统掌文殊院,洛燕姬掌芸香院,邱信掌道闻院,何华掌津泽院,言无伤掌镜虚院。这六大长老,每派正好三个,所以互相就相持不下。明争暗斗之下,整个宗门都笼罩在一种不详的气氛之中。

    “为师,甚是欣慰,你们大师兄不负众望,一举突破炼气第四层,到达第五层境界,大有冲击筑基的希望。还有你们小师弟,资质非凡,十年后就是宗内大比,若是你们小师弟成器,也能给为师脸上添光添彩。从今天起,每人每月增加二十晶石的零用,啊,为师高兴,高兴。”文伯琴已经喝醉了。

    “文师兄,我也替你高兴,只是我没啥钱,等我有了钱再给今天的合理补上。”来高也喝高了。

    “嗯,师父他老人家,在酒泉也含笑了,今后咱们师兄弟几个,借着文师兄的光,也该兴旺兴旺了。”庞冲也喝醉了。

    这一场收徒仪式,以四个穷修士的喝醉做了结束。

    第二天一早,文伯琴得意洋洋的打扮了个俊俏,他这是要去找红尼,当时跟红尼借了钱没用,现在去还。

    刚要出院门,迎面就来了两个女子,看样子是来者不善,文伯琴立住,“两位到我这小院来有何事啊?”

    “文伯琴是吗?”

    “正是鄙人。”

    “我们芸香院有请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个女子说。

    “你们芸香院都是女子,我一个男人去了不好吧。况且,你也不问问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道闻院的地界。”文伯琴故作镇定。

    “文先生可能误会了,我们来请你去,不是为难先生,反而有好处给先生。”

    “哦?什么好处?”

    “文先生去了就知道了。”

    文伯琴虽然贪财怕死,整个骨头都是小人轻贱骨,不过他知道现在两派势成水火,总不会因为那三万晶石就把他怎么样的,就算要怎么样,也得想想他是谁的人,所以他就跟着去了。

    到了芸香院,进了天暖阁,吃了灵茶,点心,就听见有女子笑呵呵的进来。

    “文先生,让你久等了。”

    文伯琴一回头,看到身后来了个妙龄女子,身段婀娜,彩衣飘裙,花香透心,笑颜如玉。还真不知道这人是谁,稍愣了一会神,问到,“不知道你们今天请我来,是为了何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