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前面好像有热闹看耶!”
拥挤的街道上,一个身材娇小,扎着马尾辫,身穿粉色长裙的少女欢呼雀跃,她奋力的挤开人群,少女的身后跟着一个身高达两米的魁梧大汉,大汉**着上身,裸露出线条分明,弧度完美的肌肉,少女往人群中挤,魁梧大汉也跟着往人群中挤,他的视线一直扑在少女身上,一刻都不曾离开过。℡>
一脸憨厚,目光溺爱。
被少女挤开的人群准备开口教训少女的野蛮无礼,回头望见山一般的魁梧大汉时,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脏话憋回肚子里。
“哇,有人受伤耶。”少女终于挤了进去,看清场间的一幕,好像发现新大陆,兴奋的叫了起来,然后不管不顾一蹦一跳的来到小妇人跟前,不由分说抓起小妇人的手腕把起脉,口中喃喃自语:“脉象不稳,腹部受到大力撞击导致出血,脾脏受到影响,出现轻微震荡偏移,问题不大,可以治疗。”
一听可以治疗,搀扶着小妇人的老妇人连忙着急问道:“小姑娘,你是大夫吗?颖她娘的伤真的能治好吗?”
“当然。”少女高昂着头颅,使劲挺起并不丰满的胸脯:“我可是医圣传人,这点小伤,小事一桩啦。”
“小……小大夫。”老妇人连忙改口:“求你救救颖她娘,她太可怜了,平白无故遭孽呀。”
“救她没问题,不过大娘,你得告诉我她是怎么受伤的?”少女道。
“是他打的。”老大娘还没说话,周围的人群立刻七嘴八舌的将事情经过说出来,少女听的眉头直皱。
“这位公……呃?原来是个小姐姐。”少女将到嘴的话缩了回去:“你的随从打人了喔,姐姐你就不管管?”
“啊?原来她是女的呀?”
“没想到她是个女的,怪不得长得又白又净,看着挺清秀的。”
“嘿,你还真别说,仔细一看,还挺漂亮的呢。”
方菲菲还没说话,周围的人群哗然,你一句我一句对她品头论足起来。
“哎,这位姐姐,你家随从闹事伤人,你打算怎么赔偿人家呀?”少女像一只粉色的蝴蝶,语气轻快,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方菲菲。
方菲菲很窘迫,但她立即调整好心情,正色道:“下人鲁莽,无端伤人,皆因我疏于管教,所有损失菲菲愿一力承担。”
“姐姐好担当,好气魄,不输男子气概。”少女竖起大拇指:“巾帼不让须眉。”
方菲菲羞愧不已,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当不得这样的夸奖。
“拿来。”少女朝方菲菲伸出白嫩的手掌。
方菲菲一愣:“什么?”
少女瞪着大眼睛,像看个好奇宝宝似的看着方菲菲:“你不会打算赖账吧?”
方菲菲更加迷糊:“赖……什么账?”
少女指着小妇人:“钱呐!姐姐,你的随从伤了人,难道不应该补偿人家吗?说好的一力承挡呢?该不会只是说说而已吧?”
“放肆,小姐金口玉言,岂会做这等……”方菲菲还没开口,身边的随从忽然开口喝道,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少女粗鲁的打断了他的话:“放肆,你只不过是个家奴,本小姐在和你家主子说话,轮得到你来插嘴?”
“你……”随从一怒,正想发火,却看到了方菲菲沉下去的脸,顿时灰溜溜不说话。
少女皱着眉头,捏着鼻子道:“咦,姐姐,你这些随从,再继续放任不管,会演变成恶奴欺主的。”
方菲菲脸色有些不好看,听了少女的话,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对家里这些侍卫失望到了极点。
“快给钱吧,姐姐,人家孤儿寡母还等着你的赔偿呢。”少女忽然展颜一笑,开心道。
“噢噢!是是。”方菲菲回过神来,手忙脚乱伸手进怀里,接着脸色一垮,可怜兮兮的看着少女道:“我……我没带钱。”
少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上下打量着方菲菲,看得方菲菲浑身不自在:“我……我回去拿,你们等……等我一下好不好?”
方菲菲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堂堂城主大人的掌上明珠,身上居然没带钱,回去后要被笑掉大牙了。
“诶,不用这么麻烦,姐姐你没带钱,他们有呀。”少女指了指方菲菲身边的随从们。
“啊?哦,哦。”方菲菲朝少女递来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下令道:“白侍卫,将你们身上的钱交出来。”
少女在旁边补刀:“是所有的钱,不许藏私哦。”
白岩恨恨的瞪了一眼少女,乖乖的将钱叫出来,其他随从也纷纷交钱,少女不知从哪掏出一个钱袋子,将那些银子装进去,蹦蹦跳跳返回去,将钱袋递给小妇人:“给,拿好。”
小妇人满脸感激:“谢……谢谢。”
少女摆摆手,声音欢快:“哎呀,不用谢不用谢,小事一桩啦。”
颖儿脆生道:“漂亮姐姐,谢谢你,你是个好人呢。”
“哟,小妹妹嘴真甜,姐姐喜欢。”少女弯腰捏了捏颖儿的小脸蛋,对小妇人道:“这位姐姐,我现在给你治疗,可能会有一点痛,你忍一忍。”
小妇人点点头:“嗯。”
“张嘴。”少女说着,拿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放进小妇人口中,接着右掌抵在小妇人的腹部,只见小妇人忽然紧皱眉头,似乎忍受很大的痛苦,但却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腹部有一股暖流从少女的手中缓缓流淌过来,慢慢的缓解她身上的痛苦,她的脸色逐渐红润,呼吸逐渐顺畅,目光越来越精神。
忽然,少女一掌拍在小妇人腹部上,小妇人“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有些发黑的鲜血,少女拍拍手,道:“好啦,姐姐,你身上的暗伤,我已经逼出来了,你回去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谢谢……”小妇人眼中闪着泪光,作势欲跪,但被少女拦下:“哎呀,小事啦,颖儿妹妹,快扶娘回去休息。”
“唔,姐姐,谢谢你。”颖儿懂事的牵着小妇人,一步三回头的回家去了。
……
……
人群里,一名素衣书生仿佛忽然想到某种可能,他的脸色瞬间煞白,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很快他的额头就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书生挪着脚步,渐渐向后退出人群,一位与书生相识的商贩发现他的异常,关怀问道:“李先生,何事如此惊慌?”
书生在人群后,指着少女和铁塔般的壮汉,颤着声道:“他……他们是……”
素衣书生忽然弓着身子,拼命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他的举动令商贩惊讶不已,也吸引了周围人群的注意。
商贩给书生拍着后背,帮书生捋顺气息,书生好受了一些,直起腰身,忽然一个转身,大喊一声:“快跑啊,他们是……修行者……”
人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仿佛过了许久,人群哗然,望向少女的目光里,赞扬和感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敬畏,或者说是害怕。
素衣书生从人群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人群经过短暂的沉默后,如溃败的逃兵般四下散去,有胆大者在离开前,仍然向少女投去不可置信的眼神,身体却逐渐消失在街道中。
转眼间,人群熙攘的街道只剩下少女和铁塔般的壮汉,镖局的邢捕头,和被白岩等一众随从护卫在身后的城主掌上明珠方菲菲。
少女似乎甚少在人间走动,她对前一刻夸赞自己,后一刻却视自己如虎狼的民众的反应感到很不解,所以她朝铁塔壮汉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她的眼神很干净清澈,透着一股无辜的味道。
壮汉耸耸肩,健硕的肌肉在晨曦中映辉的愈发好看,他知道少女在向他提问,但是他也和少女一样,同样不明白人群的反应,所以他摊开手,表示爱莫能助。
少女嘟着嘴,翻了个大白眼,似乎很不满意铁塔壮汉的反应,她一扭头,将自己又黑又浓的马尾辫甩给壮汉,当她的目光落在邢汉山的身上时,心情顿时美丽起来:“呀,你在这呀,我以为你跑了呢!咦,不对喔,你怎么不跑呀,你好像一点儿都不害怕。可是,为什么他们这么害怕我们呢?”
少女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前一刻还在为轰然离去的人群失落伤心,后一刻因为看到邢汉山的停留而开心起来,她似乎高兴过头,连说话都开始无与伦比。
邢汉山眼神坚定道:“为什么要害怕?你们又不是坏人,你刚才救了人,你是个好人呢。”
少女的俏脸顿时如绽放的花儿般,笑容迷人,脸颊出现两个深深的酒窝,眼睛眯成两道弯月,甚是好看。少女对邢汉山顿生好感,她说道:“你说的对,我们可是好人呢。”
邢汉山很肯定的说道:“是的。如果你们是坏人,刚才就不会出手相救一个无亲无故的妇人。”
他说的妇人,自然就是颖儿的娘亲。
少女走向邢汉山,用力的拍了拍比她高出两个头的汉子的肩膀,老气横秋道:“你说的太对了,我开始有点喜欢你这个人了,咱们交个朋友吧。”
铁塔壮汉听到少女对一个陌生的汉子说出我喜欢你这句话,顿时脸色变了变,他朝少女很着急的拼命摆手,仿佛少女下一刻就要出嫁般,像极了一个女儿即将嫁给一个丑老汉的父亲,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邢汉山笑道:“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好人多过坏人。我不知道什么是修行者,但我知道,即便是修行者,也应该分好人和坏人,一个肯出手救人的修行者,即使真的是坏人,又能坏到哪里去。”
邢汉山的话像一个总结,这或许是他的心声,铁塔壮汉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心里舒坦了许多。
天元大陆分两界,修行界和世俗界素来互不来往,有着极为严格的划分。修行界之人知道世俗界,世俗界之人未必知道除了他们之外,世间还有一个被称为仙长的修行界。
铁塔壮汉没有高兴多久,因为这个时候,忽然有一道青色的剑光从天际飞来,那道剑光将邢汉山与少女切割开,将少女和铁塔壮汉,邢汉山和方菲菲及一众随从准确的分割开来,世俗界与修行界两个世界之人泾渭分明。
青色长剑,剑尖朝地,剑柄朝天,静静悬浮,横亘在邢汉山与少女之间。
铁塔壮汉呼吸骤然变粗,他看出这把剑来者不善。
“丫头,回来。”
铁塔壮汉喊了一声,目光锁死青色长剑。
少女听话的回到铁塔壮汉身边。
邢汉山一脸茫然,有些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白岩望着那把长剑,不自觉目露惊喜,他是方城主掌上明珠的随从,自然知道那把剑代表着什么。
万阳城里有座阁楼,名曰天机阁,天机阁里有仙长,仙长斩妖除魔,有神鬼莫测的通天术法。
方菲菲秀眉微蹙,想不通为什么这把剑会出现在这里。
“阿爹。”
少女清脆叫了声。
“乖,到阿爹身后来。”
铁塔壮汉瓮声道。
“噢!”
少女听话,乖巧的躲到铁塔壮汉背后。
青色长剑忽然轻颤,紧接着发出一道高亢清脆的吟鸣,铁塔壮汉的视线里,一只白润如玉的手掌握住了青色长剑的剑柄。
一位白衣道士出现在街道上。
铁塔壮汉的瞳孔骤然收缩。
白衣道士身材高大,宽眉,方脸,双目如电,他手腕一转,剑尖指向铁塔壮汉,舌绽惊雷:“孽畜,受死。”
高大的身形瞬间消失,原地留下一道残影,铁塔壮汉大喝一声,声如轰雷,一股决然气势登时爆发。
青光流转,转瞬又复化作青色流光,疾飞向铁塔壮汉。
铁塔壮汉如一座山般,他的目光平静,双手猛然握拳朝下挥动,顿时拳心冒出丝丝白烟,傲然迎上那道剑光。
目光全然不惧,待剑光逼近自己时,铁塔壮汉猛然举拳朝着剑光狠狠砸去。
轰!
一圈涟漪向四周荡开。
剑光被逼退,铁塔壮汉也退了一步,白衣道士目露惊讶,他轻咦一声,道:“有点意思,想不到你这孽畜竟有着堪比四境修为的实力,难怪敢行走人间。”
铁塔壮汉哼了一声,憨声道:“你这鸟道士,多管什么闲事,我家女娃子救了人,你却不识好歹,是非不分,偏要出手伤人,人间修士莫不是都如你这般眼瞎?”
白衣道士怒道:“孽畜,休得狂言。人间之地,岂能容你这等妖兽胡作非为,伤人性命?”
铁塔壮汉勃然大怒:“伤人性命?呸!好一张牙尖嘴利的嘴,我家女娃医道救人,竟被你这假道士这般颠倒黑白,莫非你这道士的眼睛长在脚底板不成?看爷爷不打死你这个假道士。”
白衣道士眉毛一挑:“怕你?”
铁塔壮汉不再废话,他挥动双臂,双臂变得粗壮,渗出浓滚白烟,他双膝微微弯曲,双足猛然发力,化作一颗炮弹射向白衣道士。
“来得好。”白衣道士捏了个剑诀,向前踏出一步,那把青色长剑被他握在掌心,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向铁塔壮汉飞去。
“我踩死你个假道士。”
铁塔壮汉飞至白衣道士上空,脚掌骤然变大,他一伸脚,一只大脚出现在白衣道士上空,朝他狠狠踩下来,若被踩中,会被踩成一张肉饼。
白衣道士不慌不忙,左手并剑向上空虚引,右手朝剑柄处一拍,青色长剑像一支利箭,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疾去。
青色长剑脱手,白衣道士身子却突然往下一沉,他使出御空步法,踏空来到铁塔壮汉身后,速度快若闪电,像一道白色魅影。
一把白色的本命剑出现在白衣道士手中,体内真元喷薄而出,他大喝一声:“孽畜,接道爷一剑。”
脚下的青色长剑是佯攻,铁塔壮汉的后心才是白衣道士的目的。那把白色之剑出现的悄无声息,却又快若闪电,剑尖瞬间刺入铁塔壮汉的皮肤。
“阿爹小心呐!”少女脸色被吓的苍白,她失声尖叫,身子飞起,不要命的朝白衣道士飞去。
“丫头,别过来,凭这假道士的本事,还奈何不了阿爹。”
少女闻言在半空中止住身子,出于对铁塔壮汉的信任,她落回地面,仍然担忧的望着铁塔壮汉。
脚下有青色长剑,身后有白衣道士的白色本命剑的致命一击,铁塔壮汉脸上却未见丝毫慌乱,他不慌不忙,壮硕的身子在半空中忽然一斜,青色长剑贴着他脚心的鞋跟擦过,凌厉的剑气将他的皮靴切开一道口子。
躲过脚下青色长剑的偷袭,铁塔壮汉身子翻转,面孔朝上,瞥见那道往上空射去的青色长剑,右脚向前横扫,脚背踢中长剑,剑光一偏,射向一旁的房屋,穿墙而过,将街道旁的房屋拦腰切断,砖瓦簌簌落下,尘烟蔓延开来。
铁塔壮汉狞笑,身子微微下沉,猛然传窜出,周围的空气阵阵激荡,磁拉作响。
“玩偷袭?真不要脸!”铁塔壮汉眼神轻蔑,出言讽刺,他的拳头又壮大数分,赤红如火,滚滚浓烟升腾而起,他欺身上前,出拳如电,拳拳轰向白衣道士迎面刺来的白色道剑。
白衣道士攻势被阻,战意被铁塔壮汉激发,大喝道:“好个孽畜,果然有几分本事,难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再接道爷一剑试试。”
天空忽然风云涌动,雷声作响,一柄巨剑从天而降,直奔铁塔壮汉,欲取他的项上人头。
天机阁。
桌案前读阅孤本的阁主秀中楼忽然双眉微动,抬起头喃喃自语:“祁师弟的风云剑?柳儿,去问问。”
一旁垂手静立的女子乖巧应了声:“是,公子。”
柳儿转身离去,秀中楼又复低头读孤本,发现心境变得有些不安稳,索性将孤本收起,负手出了阁楼,遇上匆匆而来的柳儿。
柳儿揖了一礼,恭敬道:“公子,门下弟子回报,祁师兄在城内遇到妖兽,正与妖兽在斗法。”
“城内斗法?”秀中楼眉心微微一拧:“看来真是太久没有走动了,妖兽都进入城内来捣乱了。祁师弟五境中阶的实力,罕逢敌手,能逼师弟使出风云剑,这妖兽实力不俗。走,咱们看看去。”
铁塔壮汉双目赤红,白衣道士突然使出的风云剑,令他隐隐感到不安。那从天而降的巨剑,竟挟着滚滚天威,令他心生惧意,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再观那名少女,祁姓道士风云剑一出,她竟骇的脸上没有半丝血色,一下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只有双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蜷缩在街角里瑟瑟发抖。
天威!一个令天下间所有妖兽闻风散胆,唯恐避之不及的可怕景象。
世间妖兽,不同于人间修士,但凡开启灵智领悟修行者,皆遭天妒,妖兽修行,夺取的天地资源更多,每一寸进境,皆遭天降神罚,意在毁灭。
尽管如此,仍有不少妖兽在破境时扛下神罚,而每一头扛下神罚的妖兽,破境之后境界比之同境界的人间修士更为强大。
所以,每一头妖兽自灵智开启时,对天威的恐惧已深入骨髓。
此时白衣道士的巨剑,尽管携带的天威不及神罚的千万分之一,但铁塔壮汉依然清晰感受到那道令他灵魂发颤的天威。
“这汉子要输了。”
觉空和尚不知何时出现在陈卫身旁。
陈卫暼了眼道:“和尚,你属幽灵的?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觉空和尚脸上没有丝毫愧意:“阿弥陀佛,陈卫,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么精彩的好戏,怎么能不叫上和尚呢。”
陈卫一脸古怪的盯着觉空和尚:“啧啧,和尚,我真怀疑你是个假和尚。”
觉空和尚不解问道:“此话怎解?”
陈卫道:“正经和尚都在寺庙里吃斋念佛诵经礼佛,你这和尚却整日不读经文不礼佛,还特么的喜欢看热闹,小爷忽然替伏地尊者感到悲哀。”
觉空和尚郝然:“阿弥陀佛,陈施主,你教训的是,待此间事了,和尚定到闭门思过,静心礼佛。”
陈卫不屑道:“切,和尚,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