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宇文夫人在院子里闹的事情宇文长袖也知道。想到自己哥哥死了还是被自己下令斩杀,母亲接受不了很正常。
虽然宇文长袖也觉得自己母亲不识大体,所以这几天都没去见宇文夫人,想晾宇文夫人几天应该就安分了。没想到今天怎么又把魔君惹到了。
真是让人头痛,听下人说起宇文夫人的伤势,宇文长袖叹了一口气。终究是自己的生母,宇文长袖也于心不忍。
不过宇文长袖也知道,宇文夫人这张嘴不把门,在市井上三人成虎,留下宇文夫人也是个祸害,但自己摊上弑母的罪名更洗不掉。
萧子衣这样做,看似残暴,其实是最好的解决方式。由萧子衣动手,任谁也不敢多话,也解决了“六二七”一个隐患。
禀告的下人询问道:“家主,是不是要去看一下夫人?”
宇文长袖本来打算去看一下宇文夫人的伤情,转念一想,萧子衣来天空城了,有去看那个恨自己入骨的母亲,还不如去看萧子衣。
挥了挥手打发下人:“不去了,不是眼睛伤了吗?既然看不见我就不去了,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
“是。”下人领了话退下。
宇文长袖看下人走远,向屋外招手,几个侍卫上来:“家主。”
宇文长袖问:“魔君今天入天空城了,现在在哪儿?”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一个侍卫头头上前说:“家主,手下武功不济,魔君进城都没有发觉,只在刚刚下人禀告才知道魔君在夫人那里逗留一会儿,现在在哪儿,实在不知道啊。”
侍卫们都低下头觉得有些羞愧,魔君虽然武功高强,但自己也太弱了,不但一点没有察觉,连消息都知道得这么慢,还是一个下人跑着告诉的。
宇文长袖反应过来,觉得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眼睛:“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以后严加看守天空之城。”
唉,像魔君这样的人,再严密的看守对他来说都是无人之境,宇文长袖打消了去找萧子衣的念头,也找不到。
拿起笔,重新回到公文前。如果萧子衣相见她,自然能找到自己,就坐在这里静待大驾。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宇文长袖还在讶异怎么萧子衣还没来见她,说不定萧子衣没打算来见宇文长袖的,想到这儿,宇文长袖有股淡淡的忧伤。
正添了饭,门一阵晃动,萧子衣一袭黑衣已经坐到宇文长袖的面前,一双眼含着笑:“长袖,你怎么不等我就先吃了,真是好心痛啊。”
萧子衣做作的用手抚摸上自己的左胸,装作受伤的样子。
宇文长袖看萧子衣来就已经很开心了,看萧子衣逗趣惹她开心,更加乐不可支。让下人再拿一个碗上来,亲自为萧子衣添上饭。
“你向来没个正形,我不同你说。”宇文长袖娇俏的说,两眼是含波温柔。
萧子衣看宇文长袖今天还是穿的一身白衣,不过和葬礼那天不一样,不像那天那样素净。今天这身白衣材质要好得多,还有金色滚边。
家主的气势还是有的,不过在萧子衣面前,小女儿的娇羞感更重。
两个人吃过饭,坐在花园里谈天。萧子衣拿出自己亲自挑的簪子,献宝一样拿给宇文长袖。宇文长袖看萧子衣笑得和偷香的狐狸一样。
宇文长袖失笑接过盒子,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抖了抖盒子,听到里面闷声的声响。想着是什么。这才动手打开盒子。
在萧子衣带着期待的目光下,宇文长袖打开珠宝装饰的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块巨大的红宝石发簪。
萧子衣笑得谄媚,急需宇文长袖对这个簪子的肯定。
宇文长袖的笑容在看到这块鸽子蛋的时候凝固了,这种当传家宝一样存在的东西,当发饰随便顶在脑袋上出门真的合适吗?
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个鸽子蛋?宇文长袖敢保证,如果天空城中的女子都是这样的审美,天空城的犯罪率会提高十倍。
转头看萧子衣笑得像继续表扬的哈巴狗,宇文长袖也不想打击萧子衣的积极性:“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萧子衣笑得眼睛都没了:“不会不会,只要你喜欢,千金难买爷高兴嘛”
宇文长袖嘴角奇怪的抽了抽,大爷,这鸽子蛋比我三分之一的脸还大,带出门,是做珠宝展示吗?
心里这样想,宇文长袖还是强撑了一个笑脸说:“我很喜欢,就是太大了些。”
萧子衣听宇文长袖喜欢,心里狠狠的夸奖了自己的好品味,笑嘻嘻的说:“我挑了好久,觉得这个最配你,你长得艳丽,如果穿着红衣,再配上这个发簪,多惊艳啊。”
宇文长袖艰难的点了点头:“是啊,是啊。”和魔君讨论女子穿衣打扮什么的,真的比批阅公文还痛苦啊。
好不容易宇文长袖才把萧子衣的注意点从研究穿衣品味拉到了一个正常的谈话维度。宇文长袖为自己在心里默哀三秒。
萧子衣突然想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宇文夫人,对宇文长袖说:“我以为你会怪我伤你母亲的,没想到你问都不问一句。”
宇文长袖把萧子衣送她的簪子收起来,考虑可以把这个簪子当宇文家的传家宝传下去,听了这话,也笑了:“我怪你做什么?”
“宇文夫人再不济也是你母.亲啊。”萧子衣看宇文长袖对宇文老家主的眷念,以为宇文长袖很在意这些血浓于水。
宇文长袖有些惘然:“其实就像宇文凉说爹爹对他有偏见一样。我母亲对我也有偏见。可能是重儿轻女吧,也有可能觉得父亲对我太好了。”
宇文长袖折了一只淡粉的小花在手里,继续说:“所以我自小同母亲感情也不深,这几天因为大哥的死,同我发难好多次,我觉得有些难办。”
萧子衣一边听着,一边从宇文长袖的手里拿过那支花,轻轻戴在宇文长袖的耳边。
宇文长袖深深的看着萧子衣,眼底是化不开的深情:“你今天帮我解决了我母亲,也免了我的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