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吃饭的时候,也是个不消停的性子,一边吃一边看手底下人送上来的奏折。
萧子衣过来的时候,他看了萧子衣一眼:“你不会是踩着饭点过来的吧?”
“我不是踩着饭点过来的,但是我也不介意再吃一点。”
看了一眼嬴政手上的奏折,萧子衣说道:“我可跟你说啊,一边吃饭,一边看东西,消化不好的。”
嬴政有点茫然的看了萧子衣一眼:“然后呢?”
“然后可能会折寿。”萧子衣也不是很确定的样子。
但是嬴政却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折子,让人又弄来了不少的食物,对萧子衣说道:“大驾光临,所为何事?酒楼那边还算是满意吗?”
“还行。”萧子衣说道:“就是有“七五零”点不开眼的,不过没啥大事。最近这边太平不?”
“……严格来讲,如果没有你的话,天下太平!”
萧子衣闻言哈哈大笑:“看来我果然非同一般。”
“各种意义上来说,你确实是担得起这句话……”说到这里,嬴政若有所思的看了萧子衣一眼:“你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样的话,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萧子衣摇了摇头道:“倒是没啥事,就是忽然想起来,关心关心你。”
嬴政立刻觉得脸疼,萧子衣的关心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
“不过说起来的话……”嬴政看了萧子衣一眼:“最近宫中确实是出了一些古怪的事情……”
“哦?说说。”萧子衣立刻来了精神:“是你的后宫偷人了吗?”
“我觉得我们在说的是正事。”
“很正啊!”萧子衣认真的说道:“没有比这个更正的事了吧?”
“……总而言之,最近宫里确实是出了一些古怪的事情。”嬴政说这话的时候,始终在观察萧子衣,发现这家伙确实是一脸的茫然,这才开口说道:“大概是从三天之前开始的吧,宫里每天晚上都会发现一具尸体。”
“宫里发现尸体?太正常了吧?”萧子衣说道:“你随时不高兴了,都可以把人拉出去杀掉……这大秦的王宫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呢。说起来,我也是冤枉。你看看你,你杀人其实根本不比我少吧?但是天下人都管我叫魔君,却没有一个人这么叫你?凭什么?”
“……这个事情,我们可以先不讨论吗?”嬴政认真的说道:“首先发现的是一个小宫女,十二三岁。人死的时候,却如同是七八十岁的老者,皮肤干枯,头发花白,周身上下的皮肤松松散散。脖颈之上,则是一个咬痕……看上去,不似人为!”
萧子衣听的目瞪口呆:“咬痕?是人的咬痕,还是野兽的咬痕?”
“很难说……”嬴政拍了拍手,赵高从外面走了进来。
“拜见大王,拜见萧先生。”赵高站在一边,战战兢兢。
最早的时候看到萧子衣,赵高同学还有各种不服。甚至让人出手,打算对付萧子衣。
但是现在,这家伙可老实了。
事实上对于萧子衣,赵高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每个人的性格都有迹可循,寻到了脉络之后,想要对付这个人就一点都不难……至少对赵高来说就是如此。
但是萧子衣不一样。
此人的性格如同天马行空,无迹可寻!
根本就不知道这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就如同他现在也弄不清楚,为什么萧子衣忽然之间就想要杀自己一样……仅仅只是因为紫女的一句话?
赵高不知道,越是深思,越是觉得无解。
所以,他觉得站在这样的人面前,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感觉比伴君还要恐怖。
“详细的情形,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跟着赵高去看看。”嬴政说道:“这件事情,一直都是赵高负责的。”
萧子衣翻了个白眼说道:“那你这是所托非人了,这家伙能干个屁的事业。几年前,我在咸阳城外被人刺杀的事情,到了现在都没有一个结果……”
说着,看向了赵高:“你知道你这颗脑袋还在你的脖子上,到底是有多大的侥幸了吧?”
赵高的脸色顿时又苍白了起来. .........
在外人看来,权势滔天的赵高,在萧子衣的面前,永远都是一个被欺负了,却根本不敢还手的货。
懒得和他一般见识,萧子衣站了起来:“带路!”
赵高看了嬴政一眼,嬴政点头,赵高就带着萧子衣出去了。
嬴政端坐,看着两个人走了之后,这才眉头微微皱起:“宫里刚刚死了人,他就忽然来了……这件事情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问的问题明显具有目的性……怕是知道些什么?”
这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继而摇了摇头没当回事。
宫里的事情固然是古怪的,但是嬴政也没有太当回事。只不过这人如此猖狂,竟然敢跑到这里来大开杀戒,却是让他有点愤怒了……也仅仅只是有一点点而已,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做就行了,他的目光要放在天下,哪里会理会这区区的小事?
……
……
“萧先生这边请。”
赵高非常的狗腿,牵头带路,还弓着腰,一副狗奴才的模样。
萧子衣对此根本无视,在他的带领之下,一路上七拐八绕,最终来到了一个有士兵把手的地方。
展现令牌,士兵行礼,推开门,赵高请萧子衣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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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死一个人……尸体总是在第二天早上被人找到。”
一边往里面走,赵高一边说道:“下手的不管是人还是鬼,至少对王宫之内的地形,非常的了解。”
这人说话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有点微妙了。
萧子衣借着灯光看了一眼赵高的脸,灯光的明暗之下,赵高的脸也是阴晴不定。
萧子衣笑着说道:“看来,你对这件事情,没有你所说的那么了解不深。”
赵高连忙说道:“萧先生饶命,这话可不敢乱说,若是传入了大王的耳中,小人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萧子衣哈哈一笑:“你以为嬴政是招风耳还是顺风耳?什么话都能听到……恩?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