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道家人宗掌门逍遥子,剑法如神,压制魔君节节败退!最终一招雪后初晴!好一招雪后初晴,荡涤邪氛,玉宇还清!然而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魔君天刀向天,一刀斩落……雪后初晴被破的一干二净,刀气入侵,逍遥子身形倒飞而出……不敌落败!”
“再说那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墨家剑法,墨眉无锋,非攻之道,兼爱平生!却在那魔君的手上坚持不了三招两式,落败而亡……之后群雄奋起,抗击魔君……却看那华山之巅,刀光无影,纵横无颜色。血落之处,何处觅人头!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酒肆之中,一人口若悬河,面容悲痛,说到这里忍不住连着惯了三碗酒,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六指黑侠临终之际,感叹江湖多事。魔君纵横,从此血雨腥风,起波澜啊!”
围观者听得专注认真,难免脸上都流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好像魔君今天晚上,就要过来杀他们全家了一样。
“后来呢?”忽然有人站起来说道:“那魔君残忍无比,道门盛会,道家人宗掌门和墨家六指黑侠,全都遭了他的毒手。去了华山的英雄人物,死了多半……但是之后呢?这几天以来,却是没有任何魔君的消息传来,却不知道人在何处?若是知道此人所在……知道此人所在……”
“知道了又能如何?”
那说书的看了他一眼:“难道你还有胆子,敢去找这魔君的下落不成?”
那人一时语塞,苦笑了一声说道:“道消魔长……道消魔长啊……”
“哈……”却听人群之中,传来了一声不屑的笑声:“如今天下浩劫,兵乱四起。混乱之世,随即到来……谁还关心的了那所谓的江湖?说白了,那萧子衣纵然是被冠以魔君之名,却也不见得他真的会随意残杀普通人。但是那所过之处的兵匪,可不管你是好是坏……攻城略地,抢粮食,抢女人,无恶不作,却比那魔君要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众人听到这话,又是一阵沉默。
忽然有人哭天抢地的说道:“这天下……可有我们受苦之人能活的地方吗?”
“要我说,那魔君如此能杀,何不杀了那些兵匪?”
“杀了兵匪有什么用?杀了一批,又出来了一批……而且说到底这些人本来也就是寻常百姓。如果不是大王的旨意,谁敢如此胡作非为?”
“那魔君就算是猖狂,又敢杀哪一位大王?”
“赵王不就死在了魔君的手中吗?”
“可如果七国国君全都被他杀光了,这天下却又如何是好?”
眼看越说越乱七八糟的,最开始说书的那老头,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
有这样想法的,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
未曾感受到切肤之痛,又有几个人知道那魔君的可恶?
眼看时辰差不多少,说书先生转身离去,走不几步,转入了小巷之中。七拐八绕之间,来到了一个门口。
打开门,有人迎接。
“可有消息?”
老头开口询问。
“今天一早的消息。”开口的是一个年轻人:“那人,如今却在秦国!”
“下了华山,直奔秦国?”
老人眉头紧锁:“却不知道所为何事?”
“谁知道……这魔君做事莫名其妙,许是要去杀那秦王嬴政,也不一定……”
“若是如此的话,反而更好!”
他们这些人本来互不相识,八竿子打不着的……之所以彼此认识,熟悉,只是为了同一个理由……杀人!
杀魔君萧子衣!
血染华山的鲜血,就有他们的亲人朋友的……而动手的萧子衣,就是他们最大额仇人。
所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萧子衣……必须死!
天底下此时此刻想要杀死萧子衣的人绝对不仅仅只有他们这一批人,很多人,有的是为了仇恨,有的是为了名利,有的是怀着别样的目的……
然而归根结底只有一样……杀魔君!
……
而魔君萧子衣同学人呢?
此时魔君萧子衣同学,都快要跑到燕国境内了。
但是不管是萧子衣还是东君对此都毫无所觉。
他们的目的并非是燕国……而是卫国!可天知道这两个超级大路痴究竟是怎么走的……莫名其妙的不仅没有走到卫国,反而快要跑到燕国了。
身为当事人的萧子衣和东君两个人也很茫然……好吧,他们根本不茫然。
他们现在还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赶到卫国了。
茶肆之中,赶路疲惫,过来喝口水……东郡就问萧子衣:“你去卫国到底要做什么?”
“这可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萧子衣做出了一副娓娓道来的模样,东君赶紧一摆手:“别说了,我忽然之间就不想听了。”
“真没意思……”萧子衣翻了个白眼:“不过荆轲那小子应该还没到卫国的吧……否则的话,真不知道和这家伙碰面,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怕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东君笑。
萧子衣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是应该会很高兴吗?”
“我说过,自从燕丹归国之后,荆轲的生死已经不在那么重要了。”东君淡淡的说道。
两个人说话之间,结了茶钱,正准备走呢,就被人给拦住了。
“在燕国境内,竟然用赵国的钱币……”那店小二哭笑不得的说道:“两位客官,可以给个解释吗?”
“燕国……境内??”
萧子衣茫然的看了店小二一眼。
东君也是一个劲的眨眼,沉声说道:“这里……是燕国?”
“正是!两位不知道??”
“知道就有了鬼了……你看,有飞碟!”萧子衣忽然伸手一指。
店小二茫然,什么是飞碟啊?扭头一看:“没有啊……客官,你说……”
回过头来的时候,哪里还有萧子衣和东君的影子?
店小二愣了好一会,这才哭喊了起来:“天杀的啊……一杯茶钱都要赖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