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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湛心里有点慌,他骑术也不好,脑子想的事多了,还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在他心里魏青莲那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嫁过来以后也是典型的贤妻良母,他觉得当人家媳妇的,都应该像大嫂那样,长的好看,又温柔,又善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针织刺绣无一不会。很多事时候他都有种他哥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慨。

    这样一个人,不应该会无辜留宿在外的,哪怕是宫里也不会。

    大嫂是王爷的女儿,皇太后和王爷这样敌对的关系不应该真心喜欢大嫂,他怀疑大嫂是不是出事了?

    高湛深更半夜砸腾王府的大门,腾王府的守卫如果不是看到他脸熟,不知道多少根箭射出去了。

    有个铁甲士兵开门:“高公子,请问有何急事?”

    高湛左右看看,凑到这领头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烦请你速速禀告王爷,就说郡主不见了!”

    守门的将士脸色变了变,急匆匆说了句:“稍等!”

    便代跑的朝着腾王的寝室跑去,内外通传后,腾王已经换好以上冲了出来,伸手抓着高湛的衣襟,咬着牙问:“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现在才说?高家早干嘛去了?”

    “父王!”魏西溏突然跑了出来,她就穿着亵衣,一脸的不安,额头还隐隐冒着汗,光着脚站在地上,说:“是不是大姐出事了?”

    腾王松开手,“池儿?你怎么……”

    魏西溏喘着气,说:“孩儿刚刚做了个梦,梦到孩儿落水上不来,大姐把孩儿托了上来,可大姐不会凫水,她也一直没上来……”看向高湛,“高湛?你这个时候来王府,是不是大姐出事了?”

    高泽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突然哭着说:“殿下,殿下快去找大嫂,大嫂昨晚上没回去。母亲说她早上去皇宫,皇太后要给赏赐,结果昨晚上没回来……我到夜里想起你叫我带的话我没说,我就去赶紧过去想叫丫头给大嫂带话,可院里的丫头婆子说大嫂压根没回去……”

    魏西溏脑子轰了一下,拔腿就要往门外冲,被腾王一把拉住,“池儿别急,你去穿衣裳,父王这就去宫里找人,既然是皇太后把人召到宫里,那就去找皇太后要人!”

    魏西溏看了高湛一眼,“在这等着!”

    她转身回去穿衣裳,不多时从里面冲了出来,直接爬上马,“还不走?”

    高湛连连点头:“走!”

    几匹马冲在空无一人的路上,径直到了高家门前,魏西溏下马,直接冲到高家的大门前,抬脚对着大门就是踹:“开门!”

    高湛跟在后面不敢吭声,只是伸手在大门上使劲锤了两下:“娘!快开门!”

    里面的人慌忙开门,高夫人带着冲冲出来,“快开门!都愣着干什么?”

    高家大门被打开,魏西溏杀气腾腾的站在门口,看到高夫人直接道:“我大姐昨晚上没回府,你作为高家当家主母,为何不闻不问?”

    高夫人被她满身的杀气吓的不由自主后退几步,她急忙跪在地上,“殿下息怒,平日里郡主除了出府会知会一声,回来的话都很准时,再者郡主不喜人打扰,在后院也不出来……”

    高湛站在魏西溏后面对高夫人使眼色,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找人才是正经。

    “高泽在哪?”魏西溏又问。

    高夫人急忙指着后院,说:“回公主,在后院。”

    魏西溏抬脚,也不叫高夫人起身,直接去后院。

    高湛在高夫人面前狠狠一跺脚,什么话没说,赶紧追了上去:“殿下!”

    “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好给我闭嘴!”她手里还握着根马鞭,指着高湛道:“小心我连你一起抽!”

    说完,她径直走进后院,后院门口跪了一片被高夫人罚的,魏西溏提着马鞭走进去,卧房空无一人,她转身走了出去,径直踹开另外两个小院的门,最终在其中一个房里找到了满身酒气睡的死沉的高泽,她举起马鞭,对着他直接抽了下去,“我大姐在哪?”

    高泽被一马鞭抽醒,他吃痛的爬起来,伸手揉着要裂开的头,“吸——”

    高湛冲过去,使劲摇他:“大哥!你快醒醒!大嫂一晚上没回来,你知道她去哪了?”

    高泽逐渐清醒,突然一激灵,“什么?你大嫂一晚上没回来?她去哪了?”然后他抬头,看清眼前握着马鞭脸色阴冷的魏西溏,急忙跪到地上:“见过公主殿下!”

    魏西溏冷笑,“郡马好雅兴,郡主一夜未归,倒是值得郡马喝酒庆祝了。怎不去再请几个坊间舞妓助兴?”

    高泽跪在地上,“公主,昨日高泽回来的晚,不知郡主未归……”

    高湛在旁边使眼色,赶紧要求去找郡主,跪在这里能干什么?

    高泽在地上磕个头:“公主,高泽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开恩,寻到郡主以后叮当负荆请罪到腾王府门下,现下往公主息怒,高泽这就去寻郡主。”

    魏西溏怒喝一声:“那还不快滚!”

    高泽冲忙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出去,高湛不敢多说话,小心的提醒一句:“殿下,我去城门口打听打听,看大嫂昨晚上出宫没,要不然,您去城门那边探探,看看大嫂有没有出城?”

    魏西溏没应声,只是转身甩袖出门,走到高家门口,两人兵分两路。

    城门刚刚被打开,城内城外忙着赶集的百姓正挨个排队等候检查,速度倒是很快。金州城的几任城门守卫都认识腾王府的红灵公主,看到她过去老远就行礼:“见过殿下。”

    魏西溏问:“昨天守门的谁?”

    两个士兵被喊过来,魏西溏仔细问着详情,最后她只能离开,来来去去那么多人,哪里就能记住了?

    她赶到城门口的时候,高湛正挨个给人塞金豆子,“大哥,一人一颗,多了也没有,要是以后再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一声……”

    扭头看到魏西溏,急忙迎过去:“殿下!”

    “可有消息?”

    高湛说:“昨晚宫里值班的人说,早上郡主他们有人看到,也记得,不过都说没遇到郡主出宫。”

    魏西溏面无表情的说了句:“那就是郡主还在宫里!”

    她掏出令牌,抬脚进了宫门,高湛跟在她后面,缩着脑袋一起进去了。

    这算是高湛第二次入宫,很小的时候被抱着进来过,后来就没了这样的机会。

    要是往日他肯定兴高采烈看到什么都好奇,只是这会不是时候,前面走着的这位小殿下很恐怖,似乎看到什么都要踹上一脚。吓的他根本不敢开口说话。

    两人走在皇宫的长廊里,前面突然冲冲跑了一个太监,待他跑近了,魏西溏才认出是柯大海在宫里认的干儿子小米子,他看到魏西溏的时候愣了下,然后急忙跪了下来:“奴才叩见公主殿下。”

    “怎么回事?你跑什么?”

    小米子压低声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说:“殿下,奴才正要给您传话,郡主她……她……”

    魏西溏的心一沉到底,只问了一句:“死了还是活着?”

    小米子趴在地上呜呜哭起来,根本不敢说。

    “废物!”魏西溏咬牙:“郡主死了?”

    小米子一边哭,一边点头,魏西溏手里握着的马鞭直接掉在地上。

    高湛整个人愣在原地,死了?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向魏西溏,却发现魏西溏在短暂的停驻后,突然抬脚朝着深宫狂奔而去,高湛急忙捡起马鞭,跟在后面追:“殿下!”

    在跑过宫墙一个拐角的时候,突然被横空出来的力量一把揽到怀里,她抬头,双目通红,眼中却无泪,“放手!”

    “殿下,”白衣的仙尊站在原地,揽着她的身体挡住去路,“去了又如何?不如不去。”

    “本公主让你放手!”她气急之下,蓦然出手,袖中发出一根极细的红色细线,直接划过相卿的脸颊,一条细细的血线从他苍白的脸色缓缓溢出,他伸手,顺手在脸颊上一抹,舔了舔沾了血的手指,道:“殿下可消了气?”

    “怎么死的?”她站在原地,攀着相卿揽着她的胳膊,低着头问:“是不是溺水而亡?”

    “是。”相卿扭头看去,她低着头,抿着,一动不动。

    半响,魏西溏后退一步,声音冷静下来,“大姐不识水性,自幼惧水,怎会落水?”

    相卿只管应道:“这要殿下自己去查。”

    魏西溏突然抬头看他,说:“你不是神仙吗?你为何不知道我大姐有难?你也在宫里,怎就不知道出来救她?”

    “殿下不是一直唤相卿妖道?”他笑笑,“妖道只管害人,不管救人。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岂能区分好坏?殿下说是也不是?”

    她站着不动,然后抬脚朝前走去:“我想去看大姐一眼。”

    “郡主已被王爷带着,殿下在宫门等候更为恰当。”相卿伸手,把她转的面向来路。

    高湛就站在拐角的另一面,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怎么昨天早上看到大嫂还好好的,过了一个晚上,人就没了呢?

    御花园一角,一处荷花池旁跪了满地的人,包括宰相高演和高泽,皇太后远远站着,袖子掩嘴,扶着身边的嬷嬷,不敢上前。

    腾王用自己的外袍裹着魏青莲的尸首,沉默着把人抱了起来,转身,声音嘶哑,透着无穷的恨意,咬牙道:“此事不劳皇太后费心,本王自会查的一清二楚,决不绕过害死我青儿的真凶。还往皇太后接下来几日给本王行个方便,这荷花池,本王怕是还会旧地重来的,此间所有一切不得任何人碰触或毁坏,否则以同谋论处。”

    皇太后看到他怀里抱了死去的魏青莲,不由自主后退两步,口中道:“这青儿昨儿早上过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腾王笑笑,脸上笑容去意外带着狰狞的凶狠,打断,“皇太后,青儿若是好好的,我怀里抱着的就不该是具尸体!”

    皇太后呼吸有些不稳,当场道:“传哀家懿旨,郡主命案由王爷主负,刑部尚书协查,刑部各司听凭王爷调查,直至水落石出查出郡主死因。”

    “谢太后!”腾王站在原地没动,突然发话:“来人!把昨日郡主接触过的所有人全部送进死牢,本王要亲自审。”

    然后,他抱着魏青莲的尸首出宫。

    宫门口停着一辆挂了白绸的马车,魏西溏站在马车旁,她眼睛盯着宫门,直到腾王现身。

    她盯着魏青莲的垂落下来的手,迎上前,把那手摆放到她面前。

    腾王把她抱到马车里,自己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眼睛却逐渐充了血似得红了起来,“这是欺我腾王府软弱无能人人可欺!”他扭头,看着一动不动双目紧闭的已然冰冷的大女儿,咬着牙说:“我家青儿素来心善,毫无害人之心……如今……”

    魏西溏低头,眼中一片花白,几日前大姐还拉着她的手,温温柔柔的叫她不许调皮,不需给父王添乱,还不需出去惹是生非,叫她注意安全,她注意了,可大姐呢?

    腾王府发丧,高家上门几次,被腾王拒之门外。

    出嫁的女儿在娘家发丧,可见腾王对高家怀了多大的恨意,人一死,这亲家也根本没打算继续做。

    高家很是惶恐,对于魏青莲生前的所有物品皆不敢碰。只是留着觉得膈应,碰了又不知该如何处理。

    当年魏青莲出嫁时十里红妆,人尽皆知,那样风光的婚礼也换不来幸福安康的日子。

    人生一场,生死不过一线间。

    魏西溏的身后少了个胖胖的身影,高湛只能远远跟着,魏西溏没给过周围任何人一个好脸色。

    腾王亲自审查魏青莲一案,刑部尚书本来提出让仵作验尸,被腾王直接驳回,郡主金枝玉叶,岂容那些脏脏之人的手碰触。

    从宫里提审了上百人,郡主命案的进展究竟如何没人知道,就知腾王每日进进出出,腾王府那位红灵公主每日正常上下学,只是不愿跟身边的人讲话。

    高湛跟裴宸换了位置,天天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一句话也不说,偶尔几次还有同窗看到他午时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偷偷抹眼泪。

    旁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加不敢跟他说话。

    魏西溏放学回家,身后远远跟了个小尾巴,高小胖低着头跟着她走,魏西溏走到半途停了下来,高小胖赶紧也跟着停下来,她转身回头,径直走到高小胖面前,问:“你下学不回家,跟着本公主干什么?”

    高小胖抬眼看她,红着眼圈,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说:“殿下,你生气我知道,可是你怎么能不理我呢?我明明是向着你这头的……”说着说着,眼泪噼里啪啦就掉了下来,他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大嫂出事我也很伤心,你生气我也知道,可是……你不理我,我真难过……”

    魏西溏的脸上没有表情,半响才说:“不是迁怒你,只是你也是高家人。本公主觉得,还是拉开一些距离的好,免得日后不好处置。”

    高小胖使劲吸了下鼻涕,哭着说:“我要是犯了罪,你就处死我好了,那我现在没犯罪,你怎么能把我当着犯人看呢?太不公平了……嗯呜呜呜……”

    魏西溏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看着他道:“本公主问你,若是哪日高家犯了死罪满门抄斩,独留你一个,你是恨还是不恨?”

    高小胖看着她,不知什么意思,认真想了想,说:“我不知道,应该会恨吧。”

    魏西溏笑的薄凉:“那就是了!以后别跟着本公主!”

    “殿下!”高小胖一把拉着她的胳膊,说:“殿下,虽然不知道你刚刚那样问是什么意思,但是,跟现在没关系啊?咱俩好了那么长时间,一块玩了好多年,怎么说不和我就不和我玩了,就算以后高家犯错要杀头,你就把一起杀了,没人恨你不就行了?和现在没关系……”高小胖伤心的说:“付大哥要是在,肯定不会这样的……我也难过……”

    魏西溏看他一眼,说了句:“那随便你!”

    高小胖顿时打起精神,说:“殿下,那以后你是不是还是会带着我一起玩了?”

    魏西溏没直接应道,只道:“你不后悔便好。”言毕径直抬脚离开。

    晚些时候她换了装束出门,带了几个护卫进入夜幕,去找胡九。

    胡九如今可谓逍遥自在,娇妻女儿,样样都齐全了,听闻唐公子来访,便把怀里已经长的圆滚滚的黑面儿交给初念。

    初念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抱着黑面儿的时候就跟抱着旁人家的孩子似得,小丫头长的又黑又胖,头上好容易长了几根头发,还是卷的,一点都不像她娘那样,又柔又顺。

    初念整天捣腾黑面儿那两根小卷毛,就想给她扎个小辫像小姑娘一样,结果压根就扎不起来。初念都愁死了,这样下去,是不是她家面儿不但长的不好看,脸黑,人胖,如今还多了个卷头发啊?

    金州城里,谁家姑娘的头发要是卷的,那绝对会被人家说是丑上天了。

    胡九招呼魏西溏:“唐公子好久不见,胡某还以为你离开金州去挨个看你家铺子去了呢。”

    魏西溏笑笑:“有些忙,九爷近来可好?”

    两人客气一番后,魏西溏直言道:“小弟过来还是麻烦九爷,想要九爷推荐几个人,就是要拿走手脚麻利,轻功要好,脚程快的那种。”

    胡九一听就明白了,“飞贼是吧?”

    魏西溏拧拧眉,点头:“算是吧?”

    “唐公子找对人了,胡某达官贵人不认识,就认识这些人,”胡九想了想,说:“曹三丰轻功好,不过他懒,打一票的银子花好多天才有第二票;夜惊鸿是夜贼,采花为主劫银为次,他的频率高些,轻功也是一等一的好;白千的话大多是偷钱,除非碰到特别好看的采花劫色……”

    魏西溏捏着眉,“这三人是轻功最好的?”

    胡九点头:“这三人确实是最好,在江湖上排的上名。”

    魏西溏点头:“那就这三人吧,还请九爷引荐。”

    “这点小事好说,”胡九点头,“不过唐公子,他们三个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只要谁给钱,谁就是亲爹。”

    魏西溏点头:“钱不成问题。”

    胡九对魏西溏的事还算上心,第二天他就叫人传话,在客来酒楼定了包厢,这三人都会到场。

    三人不是一路的,谁都看不上谁,魏西溏到了包厢里,胡九正在打圆场:“老三老三,少说两句!夜少侠海涵海涵,大白大白,难得兄弟一聚,和气和气!哟,唐公子来了!诸位弟兄,这位就是刚刚胡某跟你说的唐公子。”

    胡九就是介绍人,介绍双方接上气了,他便拍拍屁股回家抱他的黑脸卷毛小胖妞去了。

    曹三丰是个个子小小的精瘦男子,留了两撇小胡子,相貌上实在不起眼,从魏西溏进门就在打量她身上的衣着,判断她的出生和能不能出得起价码。

    夜惊鸿是三个人里长的最俊俏的一个,想想也是,采花的,有个好相貌采花更容易,最诡异的是头上戴了朵红花,配着他身上的红衣,活脱脱一个还未出师的小倌。

    胡九刚走,他就开始对着魏西溏抛媚眼,魏西溏伸手面前的茶水送到他面前,“夜少侠想必夜间出没多了,眼睛不适应白日阳光,茶水明目,多洗洗罢。”

    夜少侠僵在原地,老实了。

    白千一条腿搁在椅子上,坐的十分不正派,跟他的姓一样,穿了白色的衣裳,跟夜惊鸿坐在一块,一个人模狗样,一个就是吊儿郎当。

    魏西溏拍拍手,门口便走出个侍女伸手关门,她看着三人道:“听九爷讲,三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轻功高手,本公子出得起价码,不过事情不知道诸位能不能做。”

    曹三丰第一个开口:“不知道这位小爷吩咐的是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

    “金州到西关,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不眠不休要整整十日,不知几位的脚程能短到什么时候?”魏西溏一一扫过他们几人,“还是骑马更快?”

    曹三丰皱着眉头说,“这个没跑过,哪里知道?再者马可以,人则要休息,不能比!”

    夜惊鸿又对她抛媚眼:“若是能驿站结合马匹,那自然更快,脚程不成问题,人休息却是真的,若能休息时间陪着快马,想必缩短一半脚程不成问题。”

    白千点头:“结合快马自然好。”

    魏西溏道:“送信,五百两来回一趟。”

    曹三丰立马坐直身体:“我干!”

    白千举手发言:“吃宿额外算,我接。”

    夜惊鸿倒是犹豫了一下,惆怅道:“没女人。”然后把身体靠在桌上,看着魏西溏,勾搭:“要不然,你陪本少侠一晚?”

    魏西溏抬手击掌,门被人推开,然后进来八个容貌脱俗千娇百媚的美人,“随便挑。”

    夜惊鸿当时就跳了起来,单手撑着桌面从桌上轻轻跃了过去,搓手:“极品啊!”回头:“我干!”

    魏西溏站起来转身,道:“哦,夜少侠有其他的事要做,价码一样。”

    三日后,金州城内一个信使入城,直奔皇城,急报称,西关将士内出现内奸,付将军被人下毒,西溟人乘势发动大规模进攻,如今苦撑的是裴傲将军和付将军家的付小将军。

    如今紧要关头,军饷未到棉衣未去,就连粮食也短缺,西关将士士气低迷无心恋战,如今付将军被上,更是士气大降,已经出现逃兵。

    这让一直高枕无忧不知西关疾苦的皇太后如被雷击,本来关于先拨军饷还是先拨修坝银两的事久争不下,如今西关再次告急,倒是叫皇太后决心先发军饷。

    可如今不是军饷拨下去就能立刻发到将士手里,更不是就能叫西关危机解除。朝堂会上一片惶恐,久居安逸之地的大臣们本觉得战争如此遥远,此刻却因那份字字仓促的急报人心惶惶。

    皇太后又急又气,“平日里不是个个都能说会道?如今怎么都哑巴了?”

    皇太后的父亲王国相突然上前一步,道:“臣有一法,可重振将士士气。”

    皇太后急忙道:“国相快快讲来。”

    “重振士气一事自古最有效最快捷的法子,便是御驾亲征。可如今陛下年幼,太后摄政,均不能离开金州半步。但有一人可以代替陛下和太后前往西关。”他抬头,看向珠帘后的皇太后,道:“天禹凰女,祥瑞年转世的红灵公主!”

    高演迅速跨出一步:“臣附议!红灵公主乃天禹祥照,若能代替陛下和太后重振边关将士士气,比军饷发放更叫人士气大振。”

    有人附议自然就有人反对,“公主尊贵,又是天禹象征,岂能随便离开圣都?公主常驻金州,才能护住金州命脉,若是离开金州,岂不是叫金州陷入无凰女所护之境?”

    “公主虽说祥瑞鸟转世,乃吉祥之人,毕竟年幼,西关战场重地,刀剑无眼,若是公主受伤,岂不是坏了天禹的祥瑞?”

    腾王站在人后始终未发一言,皇太后见双簧演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问腾王:“王爷,红灵毕竟是你女儿,要不要让红灵出征,还要王爷首肯才是。”

    腾王上前一步,俯身道:“臣,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