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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六六章

    第六十五章

    左铭源背对着门,呼出一口气,被人喜欢,还要被人误会,被人怨念,‘被喜欢’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她这刚叹息完,就有两位打趣的视线凑上来了。

    “殿下,我们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讨厌。”莲蓉娇嗔,嗲出人一身鸡皮疙瘩,两手在身前扭成麻花,身子也跟着扭来扭去,又是低眉,又是抛媚眼的,“您明知故问,哼,不理您了。”嘴上这样说,早凑过来拉着左铭源的手臂晃个不停,“还不交待,您和陛下怎么了?昨儿两人还水火不容的,今儿怎么甜得跟蜜似的,嗯?说说。”

    谁都有一颗八卦的心,这不赶上机会了,莲蓉、丝蕴都不准备放过。

    “能有什么呀,不过一点小误会,如今说开了,和好了,就这样,瞧瞧你们俩这双贼眼睛,脑袋里都在想什么,连男女也不分了,思想如何开通到这个地步,刚来的时候,还在那男女男女,现在我就成你们yy的对象了。”

    “我们这是入乡随俗,要多谢殿下的教导,我们现在已经入乡随俗,男女不分,星星眼大开,还不老实交待,跟陛下进行到哪一步了,再不老实说来——”

    “不说便怎样?”

    莲蓉、丝蕴彼此交换个眼神,异口同声道:“不说实话就捣蛋!”她们抢步上去,要挠左铭源的胳肢窝,三个又是追又是跑的疯闹了一阵,左铭源讨饶,摸着自己的头发,被这两丫头一闹,发型都乱了,她催着她们给梳好,要是被人看见,又不知邪传成什么。

    只说南宫舞天从左铭源处回去,这一路,脚步轻快的像是靴子上装了四片小白翅膀,边走边哼着调调,手拢在袖内,偶尔身体舞一阵,走着走着就转起圈来。

    把过路的侍女们吓得非轻,一个个都在使劲的揉眼睛,以为自己错看了,这还是国王陛下吗?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祗般的女子,冷漠又傲慢的家伙,现在就跟软妹子似的,一脸呆笑,像是什么火把这块冰给融化了。

    奇怪、奇怪!

    南宫舞天回去后,就点兵点将。“香芹、藕片、芋香、草莓。”四位侍女以为国王有什么大事招呼她们做,忙忙的都跑到她身边。

    “陛下。”

    “你们跟妾身上敏秀阁,妾身有事情要请你们帮忙。”侍女们面面相觑,不晓得国王有什么事找她们,跟着去了,等到了敏秀阁,南宫舞天交给她们一个大任务,“你们帮忙妾身查这几个词,‘恋爱,喜欢,爱’,看看它们的解释是什么,好了,就是这件事。”侍女们仍然面面相觑,不晓得国王查这个做什么,不一会儿,都得了解释,捧着书过来,南宫舞天道:“念给妾身听听。”她坐在书案前,手指叠成一个小三角,看着四人。

    草莓读道:“恋爱,是异性或同性互相爱慕的行动表现。在不同时代有不同的定义,现在定义为两个人基于一定的物质条件和共同恋爱的人生理想,在各自内心形成的对对方的最真挚的仰慕,并渴望对方成为自己终生伴侣的最强烈、最稳定、最专一的感情。”

    南宫舞天琢磨一番,又让香芹念。香芹捧着书,战战兢兢的看了国王一眼,扫了书上的字,念道:“喜欢,一方面有喜爱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有愉快、高兴的意思。”

    “那么爱呢?”

    “对人或事有深挚的感情,陛下这里有多意,不过奴婢的意思,应该是比喜欢还要更加的喜欢,您觉得呢?”

    “果然!”南宫舞天说完向椅背靠去,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四位侍女,互相看来看去,想从对方那里得到答案,国王到底怎么了?南宫舞天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视线,她想着左铭源说的对,她果然恋爱了,每一条都很符合,似乎比书上说的还要多,还要多,这怎么可能呢?

    她无法恋爱!又怎么会恋爱呢?南宫舞天一时想不通,或许……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美丽如果失去效用,她被打回原形,所以恋爱的能力也回来了。她有些高兴,也伴随着焦躁不安。南宫舞天拿下袖子,坐了起来,“去拿镜子,马上,给妾身拿面随身携带的小镜子过来。”草莓去了,拿了过来,南宫舞天接在手里,对着自己的脸左照右照,还是老样子,没有变。

    她心下松了口气,已打定主意,要试探左铭源。如果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左铭源会否嫌弃她,如果嫌弃,她该不该继续对左铭源保持恋爱的心情。

    这日,对南宫舞天来说并不轻松,她一直疑心自己会被打回丑女的原形,所以照镜子,有点儿压迫性的异常的频繁,甚至让侍女都开始怀疑国王爱美的自恋病是否有加重的趋势。

    翌日早晨,南宫舞天特地去厨房关照,要给左铭源多做几样早点供她选择,“你们做好了,就让人告诉妾身,妾身会让人过来取。”厨房的人见国王驾到,个个诚惶诚恐,见她走了,这才舒出口气来。

    “真是吓死我了,陛下这样早过来,还以为之前做的食物不合她胃口,来找我们算账,真是的,太会吓人了。”厨师长一边翻着眼睛,一边顺着胸口。

    “老大你也太会自己吓自己了,不过你听说没有,前儿国王还让贤王搬出长相思宫来着,今儿就来慰问早餐了,前后变化这样大,不会……呵呵。”大家心里有点儿意思,不说,嘴上笑,厨师长何尝不明了,赶着她们去做事。

    “有时间说话,不如多做几道象样的菜出来,巴结贤王是正经,人家可是正获龙宠。得了一声好,我们也能多过些太平日子。”大家听说都去认真做事。

    只说左铭源那里,莲蓉去御膳房领早膳,却被厨师长拒绝,这可把莲蓉给气着了。“这是怎么说的,为什么不给殿下?”厨师长再三的赔个不是,说是国王不让。“不让?为什么国王好好的断我们殿下的伙食,我跟你们说,你们别昧着良心做事,假传圣旨,国王和我们殿下好着呢,要是殿下在她面前一说这事,你们说,国王会帮着谁?”厨师长也百般为难,那国王就是这么说的,她们也是这么传。

    “要是姑娘有异议,只管去问陛下就是。”厨师长竟然调头走了,不理这茬,这可把莲蓉给伤着了,昨儿她可都看见了,国王把左铭源送回来,怎么今儿就翻脸了,她哼一声,不甘心的回了,把这事告诉了左铭源,左铭源也在纳闷。

    就听外面有侍女喊道:“陛下驾到!”屋里的人起身迎接,莲蓉想着正好,可以当面问问国王。左铭源刚到门口,南宫舞天就翩翩而来,她衣着鲜艳,站在众人之首,有国主无法匹敌的风骚,仿佛一路来风都在她身上吹,吹她的衣角,吹她的发丝,全身都带着清爽的气息,和飞扬的姿态。

    左铭源还发现她身后跟了一群人,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了盅子,一个个盖得严严实实,不知为何物?心中奇异,正要问南宫舞天,她就到面前。

    南宫舞天脸上笑个不停,看见左铭源,嘴角忍不住的往上扯,心里高兴,脸上怎么也藏不住,她呼道:“铭源,你看妾身带什么过来。”还不等左铭源让她进门,她已进了门,让众人把盅子摆在桌上,一面招呼她过来坐。左铭源木木的坐了,不晓得南宫舞天兴高采烈什么。

    南宫舞天用手戳戳那些盖子,让左铭源猜猜看。左铭源嘴角扯一扯,这样白痴的事,也让她做?她道:“我猜不出。”南宫舞天只是瞪她,怪她不用心,左铭源只好俯身过去闻一闻,似乎里头有她熟悉的气味。“是吃的?”

    “正确!”她揭过盖子,让那些早点露出来,“全部都是你喜欢吃的,素的,你尝尝,这是青菜豆腐干包子,这是咸菜的,这是豆沙的,这是芝麻烧饼,这是麻团,这是油条,你说很有营养的豆浆……”

    “你——”说真的,没必要这样讨好她,可是看着南宫舞天两眼闪光,她说不出什么狠话,左铭源笑笑,“多谢你,看起来真是费了一番功夫,难为你想着,要是不赶时间,就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

    “嗯,你不说,妾身也有要和你一起吃早膳的意思。”国王一点儿也不谦虚,因为不会。左铭源心想着:“真是死皮赖脸,她还有这等攻略。”罢了,不能计较太多。左铭源拿起筷子来吃,别说有专业的厨师做,比在外面摊子里吃的地道多了。左铭源一吃,就够专注,这个那个,把南宫舞天忘得精光,待发现时,就见她双手撑着脸,笑瞇瞇的看着她吃。

    “你不是一起来吃的么,不饿了?”

    “铭源你吃饭真好看。”南宫舞天很是欣赏,顺便一脸花痴的说道,她看左铭源,真是越看越好看,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人,让她一看就觉得饱了。左铭源差点被她的话呛到。

    “陛下,你就别再看开玩笑了。”今日古里古怪的,喊她的名字,还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恋爱中的人果然有点儿邪门,即使精明如南宫舞天,也不大像她原来的样子了。

    “铭源,我们吃过之后,要不要一起出去溜食儿。”

    “溜吧。”反正也不碍她的事,“只是陛下日理万机的,应该会很忙,不会打扰到你吧?”南宫舞天摇摇头。

    “现在妾身在放假,放婚假。”她一说,低头自己咂味儿着,脸微微红起来。

    第六十六章

    左铭源装作未发现,免除南宫舞天的尴尬。南宫舞天也拿了筷子,吃起来,偶尔会偷偷的扫左铭源两眼,总觉得怎么样吃起饭来都有气质。

    一个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觉得她什么都好。南宫舞天现在就是这种状态,至于吃在嘴里的食物是啥味道,那根本不重要,光眼前的景象,已是秀色可餐,再有心灵鸡汤的加味,什么滋味儿都是甜的。

    心就像马蜂窝,滴出无数的甜来。

    南宫舞天边吃边笑,她的嘴一点不受控制,就是合不上。吃过早膳,两人同出去溜食儿,南宫舞天嘱咐跟上来的两位,压低声道:“别跟上来,妾身会好好的招待铭源。”然后转身跟上了左铭源,莲蓉和丝蕴看着她们走远,笑得花枝乱颤,笑得肚子痛。

    “你刚才看见没有?”

    “听得清清楚楚。”在平淡又枯燥的宫廷生活里,这算是她们难得的乐趣。

    当下两人走出去,南宫舞天故意放慢脚步,时不时用余光扫左铭源两眼,“你怎得不说话?”

    “陛下想说什么?”

    “叫妾身名字吧,妾身已经叫了你的名字,妾身叫南宫舞天,叫舞天吧!”她这样建议道,可是命令早就是她生活中的主旋律,左铭源听在耳内,便是国王在命令自己叫她的名字。

    “舞天。”

    南宫舞天欢喜异常,差点跟鹤似的翩翩起舞,她太高兴,“你叫妾身的名字。”

    “是。”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除了娘,从来没人这么叫过妾身。”原来在计较这个。南宫舞天道:“你跟妾身说说,说说你过去的事,你为什么吃相那么好,绝不是妾身夸你,是真好,你这样的人很少见,是不是大左宫里个个都像你这么规矩。”

    古人的规矩总是严苛的,在左铭源看来,南宫舞天的吃相绝对很惊人,但是就像那句俗话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左铭源看见她喜滋滋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自己就算不完全能体会,也会受这样心情的影响。

    “也许吧。”她的好教养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家庭,做个大小姐,就得有大小姐的规矩。她开始有点想家,左铭源出起神来,南宫舞天就这样一直注意她,目光一移都不移,看得连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她的矜持,似乎一点都管不住自己那颗时时偷瞄的眼。

    “在想什么?”

    左铭源淡淡的笑笑,“没有。”

    “跟妾身谈谈你小时候,你小时候是不是就很漂亮,大家都很喜欢你,你开心的过着每一天,还是每天都忙着学习治国之道?”她想起自己就有点儿蔫,她的小时候,被自卑占领了,没有了快乐的余地,像是补偿似的,她想偷一点左铭源的记忆。不过出乎意料的,左铭源的少年时期并不大好。

    “除了读书,我什么也没有做,我要做的就是读很多书来打发无聊的时光,不是爱学习,而是除了学习,竟然不知道做什么好,跟周围的人也合不来,就算人靠近自己,也是有目的的,想从自己这里捞点什么好处,对于我,她们可是一点都不喜欢,我的国度有句话说,‘帅到没朋友’。”

    “没朋友!妾身也是!”

    她们都是开上岭上的花朵,注定要比许多人孤独!

    “你还有韦璧云,她是你的好友。”

    “是,璧云是个意外。”一切来得那么的自然,她在自己的少年时期占有很大的分量,“她是妾身的朋友,也是妾身的臣子,一个很特殊的人。”她们走着走着竟然到了敏秀阁,南宫舞天邀请左铭源上去参观,她要把自己的世界,一点一点的给左铭源展现出来,告诉她,自己过去的生活,回忆,还有现在,她还要借此机会,问她一句话。

    左铭源盛情难却,尤其是南宫舞天这般积极的邀请她的时候,她都觉得拒绝这个人,是何等的残忍,她为她所行所言种种,十分感动。南宫舞天什么都不瞒她,即使对韦璧云的事也是这样,光明坦荡。南宫舞天就像给她开了一扇门,让她看见人身上的光。

    入了敏秀阁,左铭源看了几眼,道:“你这个地方不错!”

    “是妾身的御书房,这里有很多书,妾身小时候就在这里长大的,你跟妾身过来。”她走在前面,本来想拉拉左铭源的手,但没敢,缩在袖子里,扼制自己想要牵手的冲动,才一喜欢就牵手,太不矜持了,她拉不下这个脸。南宫舞天把左铭源带到角落里,指着那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讲她小时候的事,“你不知道妾身每次都从这个窗户里向外看,开一点缝,下面有很多小孩子玩,现在她们都长大了,璧云,袖里她们。”

    南宫舞天说的很尽兴,津津乐道,在她的话里,左铭源知道她时刻都在观察着别人,关心着别人,也许那些人不晓得,在这么一个窗口里,她们的国王,那样的羡慕她们。

    “既是这样,为什么不找她们玩去?”要是想玩的话,肯定会有机会。

    南宫舞天怔住了,表情沉了下来。彩虹色的气氛,似乎变成了灰色,阴暗的像下雨天。有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了,南宫舞天犹豫的很厉害,要不要说?若说出来,左铭源不理她怎么办?她最在乎的是这个。

    若说出那个秘密后,左铭源不理她了,算她爱错人,瞎了眼,她不怨就是。若说出那个秘密,左铭源还能接受她,那是不是说她还有机会?

    南宫舞天犹豫了很久,久到左铭源以为她不想说,心里也不打算追究时,南宫舞天深吸了一口气,开口了,“其实……其实妾身……”

    突然门口有人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陛下。”

    南宫舞天回喊道:“什么事,妾身在这里。”是草莓,草莓找了许多地方,才找到这里,试着喊一喊,竟然在。她循声找去,见左铭源也在,忙请了安,将搭在手臂上的一款新喜服递给南宫舞天,“这是裁衣局送过来的,陛下您要不要试一下?看看好不好,要是哪里不好,可以马上改。”

    南宫舞天此刻皱了眉头,这个草莓早不来,晚不来,却在关键时候来搅局,她心里恼着,怕下次就没这个机会,甚至没这个勇气说出真相,为此可惜着。可是一直提着的心似乎也能安适了下来,有一点侥幸!侥幸草莓的到来。南宫舞天接过递来的喜服,当下解开扣子要换,左铭源不愿意看,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这就走了?”她心里是要左铭源看一看的,想知道她的评价。

    “嗯,来这里很久了,还想到别的地方走走,陛下不也有事忙么。”南宫舞天想说没关系,可是又怕左铭源觉得她不够矜持,只得让她去。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南宫舞天万分不舍得,难过的像是要哭出来。

    她的情绪,随着左铭源的任何举动,起起伏伏,变得那样不像她自己了,可是她还是好高兴。试过衣服,提了几个需要修改的地方,草莓拿着去了,南宫舞天回书案前批奏章,等做完了,想寻个由头去见左铭源,她是这样打算的。

    只说这两人一起吃早膳,溜食儿,已经足够把皇宫搅成和稀泥了,八卦就像站在风口浪尖上的猪,轻飘飘的就能飞起来。大家一传二,二传三,三传遍整个皇宫。

    在皇宫的大厅里,十八位佳公子齐聚在一起用早膳,耳闻了这样一件事,原本安静的大厅,突然热闹了起来,殷洪志用着一方白色丝绸的帕子擦嘴儿,擦完了,就冲着楚翘笑起来。

    楚翘也是个聪明的,见他一笑,嘴里便哼了一声。

    殷洪志笑道:“闻得小侯爷和陛下搭上话了?恭喜恭喜,看来您是第一个要做皇夫的了,只不知道进展如何,何不就此说出来,趁着大家在这儿,一起高兴高兴?”

    “殷洪志!”楚翘气得脸都鼓了起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殷洪志真是他天生的绊脚石,在大左是这样,在女儿国又是这样,阴魂不散,老是追着他。

    “怎么,我说对了,小侯爷就激动了?不过容我想想,据说剧情后来急转直下,陛下追贤王去了,她一见贤王,连小侯爷都忘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就叫做,有些人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反而促成了陛下的好姻缘,要是哪一天陛下想起您来,恐怕要感谢您。怕就怕见到您,都不晓得您是哪位了。”

    楚翘气得握紧了拳头,这个殷洪志嘴巴太毒了,他那点事情怎么传得到处都是,还当着这样多人的面丢他的脸,他一方面很嫉妒左铭源的好运气,一方面又不甘心就此把南宫舞天给让了,不管是地位,还是美貌,那个女人都有值得让人去打劫的价值,就算使劲手段,也要把她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