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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南宫舞天一挥手,沿街的臣民们几乎就‘哇’的叫了起来,太惊喜了,太受宠若惊了,从她们的反应就可想象,南宫舞天以前是多么的吝啬于给予。她们一叫,南宫舞天就对左铭源说:“看看,还是这样无聊。”

    “她们那是高兴,你看,她们都觉得你可爱的不行。”

    “少来,就知道花言巧语,左铭源你是女人吧,怎么也说这种话?”南宫舞天单手撑着后脑勺,斜着身子问左铭源。

    左铭源有点儿紧张,心想:“这话是她猜出来的,还是她已经知道了。”这要是知道了,可不得了,欺骗女儿国国王,恐怕要杀头。她勉强假装没听见道:“陛下说什么,我不大明白。”

    南宫舞天哼了一下,她无所谓,左铭源就算不承认,她难道还不知道?

    “少装了,经过了真实之门,是男人就会变成石头,你已经看见那些皇夫候选了,怎么还想赖,妾身真是服了你了,不过你放心,就算你不是男的,妾身也会照单全收,至于如何处置,欺骗妾身的罪可不轻,你想过如何讨妾身欢心来免罪了没有?”

    左铭源心道:“靠,在这里等着我呢。”“陛下要我如何讨你的欢心呢?”

    “这个吗,妾身暂时没有时间想,不如贤王替妾身想呀!”她笑看着左铭源的窘样儿,还敢在她面前玩花招,论岁数,她也是姐姐。韦璧云在前面引路,偶尔会回过头来,恰巧看见南宫舞天‘笑意盈盈’的看着左铭源,顿觉心寒如冰,整个人的温度似乎失了,她抓着缰绳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

    容袖里在她旁看见,靠过去取笑她。

    “怎么?吃醋了,早跟你说过——”

    韦璧云打断她,“闭嘴!”

    “你又吼我,好,我闭嘴。”一见韦璧云又要哭,她可受不了,赶紧闭嘴,只是她心中亦不乏好奇,到底韦璧云看见了什么,就伤心成这样,莫不是看见国王有了新欢,却怎么也不要她?可怜、可怜!那她自己岂不是也很可怜?

    一行人回了皇宫,又有蓝麟带着香芹、藕片等人接着,侍女们站成两排,列队欢迎。蓝麟上前跪膝相迎,“微臣见过陛下,欢迎陛下回来。”

    “嗯,知道了,起来吧。”众人起身,蓝麟眼尖的发现南宫舞天身畔站了一位,已猜出是大左的贤王,容袖里把这消息传得满国风雨,她看一回,喜欢一回,心道:“果然是个人物,大左乃上邦国度,出来的人物也是出类拔萃,不光说别个,单单只是容貌上,也可与陛下一较高下了,更不知其他皇夫候选又是如何?”她寻一回,却没找着人,不免疑心。

    南宫舞天脱了披风,让蓝麟接着。带着人先进了大厅,就见大厅一角东西堆得像小山似的,各色各样,她问道:“怎么回事,那是什么?”

    蓝麟笑回道:“这是大家听说陛下要成亲了,给陛下的礼物。”

    南宫舞天走近了,拿起一封信,里头写了祝福的话,虽然字写得歪歪扭扭,可见诚意十足,南宫舞天看完了,随手一扔,“这么丑的字,还敢献丑。”

    蓝麟忙解释,“这是刚学字的小姑娘写给陛下的。”

    “既知道自己写不好,还要人看,这不是荼毒别人是什么,真把妾身当做收垃圾的人,以后这些东西不要再收,也不许她们再送,说妾身不要,妾身什么也不缺,知道没有?”

    蓝麟扫兴,“微臣明白了。”

    “这些东西你们要是喜欢就拿去,要是不喜欢,直接扔掉。”

    南宫舞天说完就走了,左铭源瞥了一眼那些礼物,虽不是什么豪华物品,看得出都是一些手工品,都是那些对国王崇拜的人送的,是一些比物品更重要的心意。也亏得是南宫舞天,她也不便说什么,人家国王自己要怎么做,难道还轮得到她来说?

    南宫舞天回来必去沐浴,南宫明秀得了机会和左铭源说话,“女婿,这些日子我们也不曾洗浴,要不要一起清洗一下?”左铭源本来想说不必了,她单个儿洗就好,但是南宫明秀立马补充说:“我们这里都是一帮子一起洗。”大澡堂的混浴,好吧,她去就是了。

    “有劳国母了。”

    “不客气。”南宫明秀笑得很暧昧,到了浴池,所有人岂不是都要不着一丝?她便可借着机会一览风光,想到此,鼻血都要喷洒。她带左铭源去的地方是南宫舞天隔壁的一间,韦英也一同跟了过去,大家各自脱衣,莲蓉和丝蕴也在,她们不肯下浴池,怕与身份不符。南宫明秀道:“我允许了,谁敢说个不字,况且你们殿下也在。辛苦这些天了,暂时这些事一下子安排不过来,不嫌弃我皮肤松弛,污了你们年轻人的眼睛,就一块儿吧。”

    她泡水里去了,往韦英那边靠靠,韦英闭目养神,她挤挤韦英。

    “韦丞相?”

    韦英闭着眼道:“国母又有什么事?”

    “你待会儿给我搓背怎么样?”

    “不行!”

    南宫明秀嘀咕着:“不行就不行,我就不能找女婿给我搓背?”

    莲蓉和丝蕴听见,忙道:“国母要搓背吗?我们来。”她们抢着给南宫明秀干活,自然也就断了她想和左铭源各种有爱的场面,心里不乐,可人家小丫头殷勤的很,也就不好意思拒绝了人家的好意。

    南宫舞天在隔壁待着,正放松身体,就听见她母亲发出一排议论。她心道:“那中年妇女又在揩年轻人的油了,既知道左铭源是妾身的皇夫,她还在打主意,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是隔壁还是吵吵闹闹,尤其发出一些舒心的令人遐想的声音,南宫舞天忍了又忍,忍无可忍,从水里站起来,手指着隔壁道:“还不给妾身闭嘴。”南宫舞天的眉毛是挑了又挑。

    南宫明秀对众人道:“舞天发话了,我们小声一点儿,女婿要不要我给你搓背,我跟你说,我的手法很好,而且按摩也好,很容易放松情绪,你问韦丞相就知道了,要不要试试?”

    左铭源果断拒绝,“不用!”她一个人惯的了,好不容易大家挨在一处清洗,已是她能忍耐的极致了,南宫明秀的亲切,她有点儿承受不住。

    “小气。”南宫明秀埋怨的很,“这还没成亲,就和舞天是一伙儿的。”她撅着嘴,眼睛不断的往左铭源的胸前瞄,浑圆雪白,光是一半儿冒出水外,就惹人喜爱,真是远看山时不是山,她笑得不怀好意,用手捂住嘴儿偷笑不止,这样好的胸,压得那般平,真是浪费,这大左真会浪费人才。

    南宫舞天听着隔壁的‘埋怨’,起了身,带起一身的水,出了浴池,她母亲不太正经,也不知道怎么捉弄人呢!她擦了身,穿上干净衣衫,先去大厅,有几件事要吩咐人做了。一出来,见韦璧云还在。

    “璧云,你在。”

    “陛下找微臣?”

    “是,我们坐下来说说话。”南宫舞天的头发还湿漉漉,侍女捧过干布将她的长发拢起来搓揉。她和韦璧云仍旧说话,“其余人的住处可都安排没有?是否够地方?”女儿国本不大,就连皇宫也不过几百间房,这几百间中,还要安排亲兵和侍女住处,这次大左来的人有许多,不知可住得下。

    “除各位皇夫每人一间,外加带来的礼物又塞了几间房,侍女、宦官挤一挤,也是够了,只是这样紧凑,怕这些人住不大惯,还以为咱们女儿国的人不知礼数,因为人多了,所以厨房也要增加人手,以后的护卫安全方面,也要逐步改善。”

    “左铭源呢,她住哪里?”

    “九贤王身份特殊,除了陛下的那间,其余的是不是太小了,小家子气了?”韦璧云心中惴惴不安,有些试探,不知南宫舞天会如何回答她。

    “你说的有理,不可失礼于她,何况咱们这里还缺少冷宫,她已被打入冷宫,既然没有冷宫,在妾身身边待着,最能约束她,你想的很周到,这事就这样办!”

    她没有拒绝,她竟然没有拒绝,她没有!韦璧云心中歇斯底里着,仿佛滚油一般,几乎把她炸得外焦里也焦,心中不由一沉,心道:“陛下是真的在乎左铭源了,看来我是真没机会了。”原以为不过是容袖里说话夸张,要惹她不开心,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她明明决定退出,只是一念及,却还是如蚂蚁咬心。韦璧云心中苦,脸上自然的表现出来,南宫舞天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多方询问,要她好好保重身体。

    “若是哪里不舒服,就不要操心宫里的事,安排其余人做就是,何必把自己弄的这样辛苦,让她们偷懒。”

    韦璧云谢过南宫舞天的关心,道:“知道了,多谢陛下,微臣没有事。”

    此时蓝麟有事过来,韦璧云先告辞。蓝麟回道:“陛下,今晚是否与大家一起用膳?皇夫候选们已经恢复了真身,是否一起带过来?”

    南宫舞天想想,道:“不必,你先领他们回房,到时再让他们出来吃饭也是一样,何必到处都是人,看着眼烦。”

    “是!”蓝麟答应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