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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神龙,贤者,剑圣

    “我来教你们识字。”

    入夜,勤勉的女仆弗蕾德莉卡化身为教师,开始教导罗摩、拉姆和蕾姆三人识字。拉姆和蕾姆只是顺带的而已,她们在鬼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比起货真价实的文盲罗摩来说要强不止一星半点。

    至少要到能看懂禁书库的书籍的程度。

    这么下定决心的罗摩,看到弗蕾德莉卡书写的文字后却完全傻了眼。

    一排象形文字,罗摩完全看不懂写的是什么。

    “……有没有那种最简单、先从拼写开始学的教程?”

    弗蕾德莉卡撇了撇嘴,似乎在抱怨罗摩奇怪的要求,她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罗摩能流利地交谈,却完全看不懂文字。

    虽然有些不情愿,弗蕾德莉卡却还是按照罗摩的要求,像教小孩子书写一样,按部就班地传达着知识。因为有着日语方面的基础,再加上鬼族的记忆融合,罗摩的进步简直是突飞猛进,弄得弗蕾德莉卡甚至怀疑,罗摩是不是故意忽悠她。

    “姐姐、姐姐,兄长大人真是天才。”

    “蕾姆、蕾姆,文盲的兄长大人也很可敬。”

    “……”

    拉姆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罗摩翻阅着弗蕾德莉卡带来的几本书籍,基本的阅读已经不成问题。

    弗蕾德莉卡谆谆教诲道:“去阿拉姆村购物时必须要罗列清单,文字和算数是基本的常识……写法等到这把剑取下来后我再教给你吧。”

    罗摩的右手仍未脱离霜之哀伤,总不可能练习左手字。

    弗蕾德莉卡也给罗摩安排了房间,不过今天晚上,罗摩决定陪伴拉姆和蕾姆一晚。判断为这是罗摩兄妹的私事,弗蕾德莉卡不做过多干涉,只是劝告罗摩等人不要熬夜,早点休息。

    弗蕾德莉卡离开后,罗摩继续翻阅某本童话故事书籍。

    童话故事的合集中,亦有记载关于“嫉妒魔女”的故事,但可惜仅有寥寥几句叙述(b)嫉妒魔女可憎之处的段落,甚至根本无法构成故事。弗蕾德莉卡说,这是由于亲龙王国露格尼卡与神龙波尔肯尼卡缔结契约的缘故,为了歌颂神龙波尔肯尼卡,才破例记叙了嫉妒魔女。

    换做其他国家,嫉妒魔女根本没有被记载的资格。

    ……这本童话故事集,绝大半都是在歌颂神龙波尔肯尼卡的伟大,孩子们看着这样的故事长大,势必会崇敬神龙而非不敬。

    据说神龙波尔肯尼卡会在亲龙王国露格尼卡陷入危难时,利用它的力量挽救露格尼卡王国,不过露格尼卡王国若是因此而毫无忌惮的发动战乱,神龙就不会再回应他们了,与龙的契约是露格尼卡王国的底牌,并不是随意驱使的力量。

    完全……没线索啊。

    罗摩叹了口气,弗蕾德莉卡教授他识字的过程中,罗摩稍微了解了一下露格尼卡王国的历史,准确来说罗摩是为了确认嫉妒魔女的踪迹,由于嫉妒魔女是禁忌的象征,罗摩只能换一种角度从“三英杰”方面下手。

    神龙波尔肯尼卡居住于大陆的尽头:大瀑布的另一侧。大瀑布是这个世界明确的尽头,将一切都冲走的水之奔流,未曾有人类到达过大瀑布的彼端。而“贤者”为了镇压嫉妒魔女,索性一直待在封印嫉妒魔女的普勒阿得斯监视塔,但凡有人接近普勒阿得斯监视塔,贤者将立即将靠近者射杀。

    至于剑圣……似乎随着家族代代传承,定居于露格尼卡王国内的阿斯特雷亚家族,正是剑圣世家。然而关于剑圣家族倒不像神龙和贤者那般神秘,根据弗蕾德莉卡的说法,前代剑圣:特蕾西亚·梵·阿斯特雷亚,已于数年前针对魔兽“雾之白鲸”的讨伐战中战死,剑圣的传承并没有断绝,仍在阿斯特雷亚家族中继续传承下去。

    到头来没能得到什么和魔女有关的信息,倒是知晓了雾之白鲸是嫉妒魔女创造的生物,不过这个信息好像也没有大用。

    这几天去禁书库看看吧,但愿碧翠丝别把我赶出来。

    “……兄长大人。”

    作出决定的罗摩,忽然听到了蕾姆的声音,她们在弗蕾德莉卡离开后应该已经睡了。

    “蕾姆?还没睡?”罗摩用左手摸了摸蕾姆的头,“早点休息,熬夜会长不高的。”

    “兄长大人,蕾姆……这次想成为姐姐的助力。”蕾姆鼓起勇气,向罗摩诉说道,“一直以来都是姐姐在保护蕾姆,该轮到蕾姆保护姐姐了。虽然蕾姆是鬼族的末流,不过蕾姆的角也能积蓄魔力。”

    罗摩似乎明白了蕾姆想要说什么。

    “兄长大人……可以把为姐姐补充魔力(玛那)的方法教给蕾姆吗?蕾姆想为姐姐、想为兄长大人分担一些。”

    在鬼族,是因为有姐姐拉姆,蕾姆才得以生存。假如拉姆不是鬼族的天才,蕾姆可能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失去了生命。然而庇护着蕾姆的伞已经破碎了,蕾姆明白,她不能永远被人保护。

    蕾姆很清楚罗摩是为了挽救她们才拔出了这把不祥的剑,如果可以的话,蕾姆也想帮助罗摩。

    罗摩摇了摇头:“抱歉,蕾姆,我没办法教给其他人。不过蕾姆你可以放心,我会一直给拉姆补充魔力,直到找到修补好拉姆的角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