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当然是看上你了,不然怎么会问这种私人问题。你看现在电影电视还有网上都是这么说,当有美女问你家里的事时,特别是打听家里是不是有钱有势时,肯定是对你有想法了。”诸葛智有点恨铁不成钢,加紧教育,亡羊补牢。
因为花掩月已经知道了诸葛智的存在,所以也就不避着她,吃饭时也就把平板放在旁边了。
花掩月顿时飞颊绯红,放下筷子和碗,拿起平板,威胁道:“小土豆,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大卸八块,追本美女的人都排到南海了,我会倒追这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
诸葛智不知死活的道:“小花花,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倒追不用不好意思,要勇敢地去争取自己的幸福。作为谈得来的朋友,我可以把小光光的资料交给你,保证是第一手独家资料。放心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我永远在背后精神上支持你!”
花掩月气的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站起来想把平板扔出窗外,但是又怕摔碎了,想关机又没有关机功能键,放到别的房间他照样可以控制无所不在的电子设备监听,只好对着屏幕“呸”了几下然后用力扔到沙发上,气呼呼的坐下。
苏光光看她气成那样,知道肯定不是诸葛智说的那样,问道:“你有什么事?如果我能帮的上忙的肯定帮。”
花掩月平静了一下心中怒气,道:“如果你家里有能力在你们那里弄个户口的话,就帮我搞一个,我知道这比较难,我可以少要点股份,不给也行。”
苏光光道:“你不把问题说清楚了,我怎么帮你?”
“事情是这样的,我表姐在妇幼医院上班,是妇产科护士,……”花掩月说明想要请苏光光帮忙的问题。
原来花掩月的姨妈家表姐陆燕一直在照顾一个小女孩子,是个弃婴,已经两岁半了。但是她自己就是个没结婚的女孩子,现在准备处个男朋友,不能再全心照顾这个孩子了。
这个小女孩子是她的母亲一个人去的妇幼医院生,生完孩子后,偷偷的跑了,而孩子的父亲却从来没出现过。根据当时接生的医生说,那个女人可能是因为意外怀孕,后来不想要孩子了,可是为时已晚,不能堕胎,只好生下孩子后偷跑。生下来的孩子一直在医院的妇产科住院处生活,由一群好心的医生护士及打扫卫生的张大爷照看,其中陆燕及张大爷最上心。
现在面临一个问题,孩子慢慢长大了,那张婴儿床已经快睡不下她了,医院也没其他地方放大床。我们国家的相关政策限制了她被收养的可能,更没办法上户口了,所以预防针就不能打了。现在这个孩子连医院的大门都不能出,因为外面没有医院那样的无菌环境,出去了肯定受感染,而她的免疫系统都没发育好,感染后可能连命都保不住。由于长期在医院生活,而医院里是没有黑夜的,晚上日光灯都是亮着的,所以这孩子也没有形成正常的生物钟,玩累了就睡,睡醒了就玩,不分白天与黑夜。
因为相关法律上的一些规定和空白,这个孩子想被收养也非常困难,孤儿院也非常难进,就这么一直在医院里生活着。就快到三岁,可以进入幼儿园了,但是她没办法去上幼儿园,又是户口的问题。
由于是一个孩子长大,所以她不知道如何与同龄人相处,没有与同龄人玩耍过,非常怕医院之外的人,只对照顾她的医生护士亲近。在医院中看到小婴儿非常高兴,经常模仿医生护士的动作,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医生,有病人了。”
现在集体决定顶着风险,找个有爱心并且合适的家庭收养,那么最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户口。北京户口不能解决,那就找个比较偏远的地方,可能会好办些。花掩月看苏光光刚开学就买房子,以为他的钱都是家里的,虽然后来看到苏光光以自己的能能力挣钱,但是也磨灭不了他家里比较有能力的想法。
苏光光站起来,把平板装入背包,道:“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必须要看一看那个孩子。”
两人下楼到小区问题打了辆的士,直奔医院。
苏光光问道:“有什么法律问题解决不了?”
花掩月道:“是相关法律的空白,法律没有规定这类被遗留在医院孩子的孩子算不算遗弃,如果算的话,遗留多少时间算。还有就是如果算遗弃,那么应该怎么办,是送到孤儿院还是找个家庭收养,我国现在没有相关的机构来认定什么家庭符合收养条件。这方面的问题一大堆,都没有任何法律依据及相关机能机构。医院害怕孩子父母再找来后要承担责任,所以就一直没有任何表态,由好心的医生护士照顾到现在。”
苏光光听后沉默不语,心里很是不平静,清静经只能安抚,这类人性最本质的波动,是任何功法都解决不了的,只能缓解。
到医院后,花掩月带着苏光光到住院处三楼,推开走道尽头处的一间房门。是间很小的婴儿室,里面放了几张婴儿床,在靠墙角的一张婴儿床上,有个小女孩一个人在玩着一只小黄鸭。
小女孩穿着一件淡黄色毛衣,用红色头绳扎着两个小辫子,由于低着头,看不清长相。
“小豆芽……”花掩月轻轻叫了一声。
小女孩抬起头来,有点婴儿肥的小脸上立刻爬满了笑容,大大的眼睛也迅速弯成了月牙。只是看到花掩月身旁的苏光光时,顿时脸色变了,有点发怵的向床角挤了挤。
花掩月连忙走上前,摸了摸小豆芽的脑袋,并把她抱了起来,又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下。轻柔的哄她:“小豆芽不怕,姐姐给你带来一个大哥哥,这个大哥哥可好了,他会带小豆芽玩,还会……”
花掩月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看到泪流满面的苏光光,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苏光光听花掩月讲述的时候就有些不平静,他知道各地都有弃婴的事发生,但是真的听身边人讲述时,还是非常难过。那不是新闻上的文字与图片,而是身边的人讲述的真实发生的人伦惨剧。现在看到那个小女孩了,心里那片最柔软最不能承受重量的地方被狠狠的触动了一下,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用力挤出点笑容,声音有点怪异的道:“小豆芽,大哥哥带你玩好不好?”
小豆芽伸出小手,摸到苏光光的脸上,把眼泪擦掉,小嘴里发出幼稚的童音:“不哭不哭,打针不疼,乖……”
苏光光胡乱擦掉剩余的眼泪,笑道:“如果小豆芽亲大哥哥一下,那肯定就不疼了。”
小豆芽费力的伸出两只手,抱住苏光光的头,“叭”,小豆芽重重的在苏光光脸上亲了一下。
苏光光顿时眉开眼笑,伸出手表示要抱小豆芽。小豆芽也配合的把手伸过来,身子也探了过来。
苏光光抱过小豆芽,感受着她柔软的小身体,手臂环绕在自己脖子上的依赖与亲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传来一阵灵魂触动的感觉,心中也做了一个决定。
花掩月奇怪的道:“小豆芽平时不会这样的,看来她真的很喜欢你。”
苏光光知道是因为什么,小孩子本来就没被红尘蒙垢,感觉非常敏锐,对她好与坏都能感觉到,更大的原因就是苏光光本身的气场就是很舒服的,让人有想亲近他可以依赖他的感觉。但是这些重要吗?只要小豆芽喜欢他,他也喜欢小豆芽就行了,其他无关紧要。
苏光光对花掩月道:“我打算收养小豆芽,以我父母的名义收养,以后我就是她哥哥了。这里需要办理什么手续你去办,需要用钱你就先从公司账上出,还有所有关心她的人也都通知到。如果时间来的及的话,明天就把这些做完。我可以把机票退了改为后天的高铁,正好也把小豆芽的票买了,没有户口她不能乘飞机。”
花掩月道:“钱不需要多少,我自已的钱都够了。你不用与家里商量一下吗?这可不是小事,以后肯定要你父母长期照顾小豆芽的。”
苏光光宽慰着花掩月:“放心,我父母早就想要个女儿的,只是一直没能如愿,收养又怕长大了那家人后悔把孩子要回去,所以就没收养。而且小豆芽这么可爱,他们肯定喜欢,还要感谢我这个做儿子的。”
花掩月出去通知现在在医院上班的关心小豆芽的医护人员,没在医院的只能打电话通知了。等到她通知一圈回来时,看到小豆芽骑在苏光光的身上,两只小手抓着苏光光的头发,而苏光光则趴在地上,龇牙咧嘴,鼻歪眼斜,看来被抓的很“爽”。
花掩月连忙把小豆芽抱下来,责备道:“你怎么这样宠着她,玩也不能这样玩,疼不疼啊?”
苏光光笑了笑道:“我刚才与小豆芽约好了,把她以前没玩过的游戏都玩一遍,我妈说我小时候经常这样和我爸玩的,我都把他头发抓下来过,我爸说不疼,他当时还非常高兴。我现在也很高兴,很开心,你看小豆芽也很高兴。”
花掩月眼睛发红,扭过头去。
苏光光从花掩月怀中抱过点不知所措的小豆芽,逗道:“小豆芽,想不想出去玩啊?外面有很多青草,漂亮的小花,青草地上面还有许多小朋友在玩耍,我们去与小朋友交朋友,然后一起玩,好不好?”
小豆芽眼里放光,希冀地看着花掩月,在她的小脑袋中有个意识:花掩月如果同意了,苏光光肯定会带她去玩的。
花掩月看着小豆芽那张渴望的小脸,对苏光光恶狠狠的道:“好人都让你做了,你给我出个大难题,她现在怎么可能出去玩!”
苏光光对小豆芽哄道:“小豆芽,我们过一会再玩好不好,我与姐姐现在有事,可以吗?”
小豆芽听到后,眼中光芒暗淡下来,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床。
苏光光把小豆芽放在床上,然后对她道:“小豆芽真乖,哥哥过一会再来和你玩,我们继续骑大马。”
花掩月道:“小豆芽很懂事的,知道别人很忙,有许多病人要照看,她把我们当做这里的医生与护士了。我们现在就去会诊室商量怎么办吧,那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还有许多人正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