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得在这边直挠门,可是我又想不出有什么好解决的办法。
大概陈信是深知装下去也没用的了,也不再和他兜圈子, 陈信压着声音说:“祝曦和,我们进到你房间里那是无意之举。但是你那么做,对得起我们的信任么?我们那么放心地把你放在身边,你却对音姐干那样的事情,你什么意思?”
陈信的话却引得了祝曦和一阵讽笑,“真是爱管闲事啊。”
笑意里渗透着丝丝阴冷,让人听着打从心底地发颤。
“比起干涉别人的事情,还是关心一下你们自已吧。”祝曦和幽幽地补充了一句。
我还没明白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手机那边一下子飙起了林萌萌的尖叫声,“你们是谁?放开我,放开我!”
当听到了林萌萌的尖叫声后,我意识到了大事不好。我的心揪得紧紧的,朝着祝曦和低吼一声:“祝曦和,你干什么!”
“要怪,就怪他们多管闲事。”祝曦和话落完后,就把通话给挂断了。
而我最后能在手机那边听到的声音,就是林萌萌恐慌的尖叫声:“放开我——”
林萌萌的声音像是要划破了天空一般地尖锐,无助,而惊恐。我从未在林萌萌那儿听到那般惊慌失措的声音,这让我心下更是崩溃。
而祝曦和的语气则是染上丝丝了烦躁与惋惜,“啊,啊。还是迟一步了呢……真是爱管闲事的人啊。”
“祝曦和!”我压抑不住情绪,顾不上祝曦和嘴里喃喃着的话,愤怒地朝祝曦和低吼了一声,“有什么事冲我来,和他们无关!放开他们,听到没有!?”
祝曦和却一阵嗤笑,“你口中所谓的冲你来,就是躲在门后不敢出来吗?”
我咬牙,“我出去你就会放开他们是吗?”
“你不出来我也一样会进去,但是那两人……自求多福。”祝曦和云淡风轻的声音。
我紧紧攥着手,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去思考问题。听祝曦和的口气,不管我是出去还是呆在里面,他既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林萌萌他们。
现在洗手间没有灯,如果我出去的时候趁黑逃跑,跑到了厂外向旁人求助,多多少少都会获得一丝逃脱的机会。虽然现在基地里的人不多,不过但凡有一个人愿意给我报警的话,我还是有机会能逃脱的,总比傻傻地呆在里面等他进来抓我要好。
同样的,我一旦有机会逃出去,我还是有机会救得了林萌萌他们。我可以先给林萌萌他们报警,之后再坐飞机到美国协助警方调查等等。
念头快速地在脑海中构成,我不再犹豫,在我准备豁出去的时候,洗手间的灯忽然一下子亮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十分耀眼,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好让自已能够适应这些光线。
随即外面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从脚步声上听,至少也有六七个人。
我忽然明白了,哪是洗手间没有施工完毕啊,当时祝曦和为什么想要跟着我进卫生间,说什么里面黑怕我不方便啊。只不过是祝曦和不想让我单独一个人,好让他能够掌控住一切而已。
“是你自已出来,还是我进去?”在门外的祝曦和发问。
我站在门内僵直了数秒,一番思想挣扎后,还是选择了开门走出去了。
开门走出去后,我看到门外除了祝曦和之外,还有七个男人笔直地站在那里候着。看到他们,我便知道我出来是对的。不然在里面死呆着也是费劲,没准他们一会踹门的时候,还会无意中伤我。
祝曦和看到我出来了,脸上渐渐有一丝笑意。他伸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他说:“朋友游戏要结束了呢。”
被他抚摸着头发的我身子僵硬,我本不想推开他的,毕竟他现在阴晴不定,我怕激怒了他。可是真到他碰到我头发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伸手拍开了他的手。
拍开了他的手之后,我心下一愣,意识到事情不妙时,却也是无动于衷,只能警惕地看着祝曦和的每一丝反应。
被我拍开了手后的祝曦和倒也没有冷下脸色,并不会因为旁边有好几个人看着而觉得拂了他的面子。
可是他越是这么不喜不怒,我心下就越是不安。
我只能尝试着问话来获取我现在的情况是否安全,“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祝曦和歪了歪脑袋,看起来真的陷入了思考。我屏住呼吸观察着他的反应,唯恐自已会错漏看他的一个表情。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也像是懒得去想了。他露出浅浅笑意,“没有为什么,大概是我想这么做吧?”
他是笑了,可我却笑不出来。我甚至觉得他这样的笑很恐怖,我相信他口中的没有为什么,相信他仅仅是想这么做。可也正因为这样才觉得恐怖啊,如果他有目的,也许我还能通过去满足他的目的而放过我。
可是他‘毫无目的’,我该怎么办?
在我发愣之际,祝曦和落下了一句话,就越过了我的身边,直径地离开。
“带走吧。”
祝曦和的话一落下,在边上候着的几个人立马朝我走来,我以为我是被驾着走亦或者是被他们跟着在身后。结果他们上来,直接就摁着我给我注射了一种药。
我看到他们要给我注射药,我立马挣扎并大声吼道:“我自已会走,我不会吵,别给我注药!”
可是我这些呐喊都是徒劳的,祝曦和头也不回地离开,摁着我注射药的人也压根没把我的话听入耳内。我的声音在狭小的洗手间里不停回荡着,非常地刺耳。
即使我有激烈地挣扎与反抗,但还是挣脱不开他们。
因为肌肉的紧绷,导致他们扎我针的时候特别特别地疼。既然无法阻止他们给我扎针,我只能祈祷这些打进我身体内的溶液,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尤其是我腹内的宝宝。
眼睁睁地目睹着那注射器将里面的溶液打进了我的身体里,不出三分钟,我就觉得周身无力,意识也渐渐地淡薄,直到再无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