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除了和郑子肖商量之外,我也和内部管理层谈过了。
他们都一致地认为,即使没有下个月那个商议会,这几个项目也是非常值得去开拓的。而谈到资金的问题时,其中也有不少人主动积极提出要入股等等。像这样的内部高层,他们投资的数额也不算少,至少人数堆积起来后,金额也是不菲的一笔了。
能在一定程度里缓解一下资金的压力。
所以,这个计划在内部投票后一致通过。
剩下的就是找祝曦和详谈这个项目的事情了。我把相关文件准备好都放在了一个文件袋里,此时我也坐在办公室里等着祝曦和过来。文件袋里是有关项目的分股协议书,我打算将每个项目的5收益都给他。
那5大多是从我这边扣出来了,就连其它投资的股东们都是分得2到4不等,祝曦和拿的这5可以说是不小了。
在祝曦和敲响门的时候也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他推开了我的办公室门,转身走进来看到我的时候朝我笑笑,“决定好了?”
我点了点头,随着起身走到了沙发边上,伸手请祝曦和坐下来。在祝曦和坐下来后,我也坐了下来,并给祝曦和倒了杯茶。
“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啊。”在我给他倒茶的时候,祝曦和修长的食指在桌子上轻敲着,以示感谢。
这种叩手礼我记得在粤那边很常见,没想到祝曦和这个常居国外的人也会知道这种叩手礼。
“所以,你决定得怎么样了?”祝曦和问我。
我从望着他的叩手礼回神过来,然后将边上的文件夹递给了他,并说:“你先看看。”
祝曦和嘴角噙着笑,但还是伸手接了过去,打开看了起来。
但是在看到了内容之后,他嘴角噙着的笑容渐渐褪去。脸色逐渐变得淡然、清冷。
他这个神色变化,算是意料之中,也可算是意料之外。我定了定神,然后看着祝曦和认真地说:“我希望你不要感到不开心。你帮了我们公司,这是我们公司唯一能够感谢你的东西。”
祝曦和自嘲似地扯了扯嘴角,“别人公司都是靠着利益吃饭,你们倒厉害,靠仗义讲情意?”
我听到他说这话有些哑语,常人说这些话多是讽刺别人‘无情无义’,可是祝曦和讽刺的却是咱们‘多情多义’。
果然是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事啊。
在我以为还要和祝曦和百般推托的时候,只见祝曦和执起笔,没有细看合同的情况下,分别在几份合同上唰唰唰地签下了名字。
似乎并不怕我会在合同上使诈。
“这样就可以了?”祝曦和执着笔问我。
我满腹的说辞,都随着祝曦和那签了名的举动后而荡然无余。“……嗯。”
祝曦和再次噙起笑容,但是笑容和之前那样夹有讽刺之意,“你还真的是,怎么混都混不熟。是不是一定要我公事公办了,你才能对我好一点?”
“祝曦和。”我唤了他一声,然后义正言辞地与他解释着:“我现在,并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而急着要和你划清界线。即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笔帐我也要和你算得清清楚楚。即使你不要,我也一定会给你。”
“其次,就是希望你以后说话之前,能考虑一下我的处境。我是一个有家室的人,是一个即将要做妈妈的人。所以,不要再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了。”
话毕我垂了垂眉,“该有的利益,我都会一点不漏地给你。以前的事情,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但是那并不代表,我们就从此会亲近。”
“我原谅你了,同时也请你不要再接近我。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能保持在合作伙伴以内。”
我思考了很久该怎么表达,因为这种话稍微说得有一点不对,就会显得自已非常地自恋,说得好像别人喜欢得自已死来活去似的。可是再转过头来想想,没准我把自已说得自恋一点,还会引起祝曦和的反感与不屑,从此自觉和我划开分线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把自已说得再自恋一些,又何妨?
坐在面前的祝曦和一阵嗤笑,“合作伙伴?……真够意思啊。”
我抿着唇不说话。
“那就如你所愿吧。”祝曦和缓缓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以后请多指教了,合作伙伴。”
我微微仰头看着祝曦和,原来他不笑的时候,那张脸孔是如此地冷漠、如此地给人带来压迫感。
祝曦和伸手整理着西装,余光落在了我的边上,扯起嘴角笑了笑说:“你新换的包,可真好看。”
他话里带着刺,刺得让人感觉并不好受。他的语气里像是洞察了一切,看似称赞我的新包包,实际上却像知道了我为何换新包包。
这个新包包是在之前那个包包被郑子肖扔掉之后,郑子肖重新给我换了另一个包包。
面对祝曦和那带刺的话,我只笑不语,没有接话。
祝曦和见我没有吭声,他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我的办公室,哪怕桌上还有他签了名却没有带走的合同。
我没有因为他没拿走合同而慌张亦或者是拿着胡乱追上去还给他。而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上的合同,重新装回了文件袋里面。并给我的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拿文件袋。
在助理进来的时候,我把文件袋递给她,我说:“把这个给祝曦和吧。”
助理听了我的话怔在原地,她没有急着伸手接过去,而是说:“袁代理,我该怎么联系祝先生呢?”
我眼角笑得弯了起来,没有因为她迟迟不接文件袋而生气。而是将手中文件袋,亲自送到了她的手上。“你会知道的,不是吗?”
助理怔怔地望着我,嘴巴微张似是还想说点什么似的,但最后还是默默接下了文件夹,和我道了声别就离开了。
我已经知道了助理是祝曦和的人,即使不能说是他的人,也至少被祝曦和所‘控制’了。我没有急着把助理清理出去,是想给祝曦和留个情面。
但是我现在的举动,是想让祝曦和意识到,他的人已经被我发现了,所以之后不管他让助理做些什么,我都会首当其冲地怀疑到他们身上。也算是一种警告,一种约束。
然而,我这样子的想法以致于在不久之后,使我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