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弱点,都有不愿提起的一段往事,我也一样。手机端 m.在孤儿院的那段时间,独自熬了一个又一个年头的日子,我即不愿意跟别人提起,也不愿意回想。</p>
因为,真的太痛苦了啊。</p>
有时候事情真的不如嘴巴陈述得那么简单,好像十几个年头所受的委屈所含的苦都是几句话概括得了的。</p>
在同样是花季时光里,别人可能是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捧着手机和心爱的人聊天,可能是在某间温馨的餐馆里和家人一同进食还撅着嘴巴挑食。</p>
而我是穿着餐馆提供的单薄工作服撅着腰在那刷碗,别人是戴胶手套刷碗可我不敢,我怕刷得不干净被老板嫌弃会炒掉我。当初老板嫌弃我是童工不愿聘请,还是我各种哀求得到老板娘心软才聘请我的,我只能脱掉手套仔细刷每一个碗,以至于老板眯着眼笑夸我:小音年纪小,干的活却很仔细呐。</p>
但他永远都看不到我那藏掖在身后的红肿的手。</p>
因为经常在凉水里洗碗我落下了冻疮,每到冬天又红又肿又痒,没钱买药只能强忍着。宿友睡觉的时候我还在用攥钱买的二手小灯学习,宿友赖床的时候我已经穿好衣服去教室里自习了,毕竟那里的灯不用钱还亮得很。</p>
当然,有辛酸的回忆,也有些许温暖的回忆。例如同桌见我手冻得通红,会把她的手套脱下来给我戴。班主任见到我那满是冻疮的手,她把成绩第一名的奖品把奖状换为药膏。只不过这些温暖的回忆,在别人眼里可能只是微不足道,可能只是短暂的感动。</p>
可是在我眼里,每每回想当初那一幕,我总是忍不住地感概,甚至眼眶酸涩。</p>
虽然历经辛酸,但我从未抱怨过为什么受苦的是我,我始终相信着,没有任何人会平白无故地受苦。</p>
我前面虽然受苦,但我还不是凭靠自已的实力了国内第一大学?我还不是幸运地遇到了郑子肖、姚小莉、喻少枫他们?</p>
和郑子肖在一起的那几个年头,他知道我有冻疮立马带我去做了治疗,短短一个月的治疗,把一直缠绕我七八年的冻疮给治好了。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医院这么厉害。</p>
因为没钱治病,我从不敢踏入医院那种地方,连往常的感冒发烧,也是问老板娘该吃什么药去挑最便宜的吃,好在身体还算硬朗顽强,因此我才没落下什么病根。</p>
郑子肖那会儿各种让人给我调理身体,最夸张的一段时间是七八个人围绕着我给我调理身体,营养方面、运动方面、药物治疗方面等等……印象深刻的一次是那几个调理师因为意见冲突吵了起来,要不是郑子肖冷喝一声吵什么他们怕是要打起来了。</p>
过后还是我开口让撤的,让人制定一份计划我自已照着做好。在那两三年里慢慢的调养,我身子养成了现在这般健康。</p>
恍惚间想起这些事情,竟不知道是愁还是庆幸。这么想起来,好像是我遇到了郑子肖之后,我身边所有的事物都随之改变了呢。</p>
“不想说的话,不说也没关系。”也许是我恍惚的时间里,让他们误以为我不想说以前的事情。袁霖在我身侧出声说道,好似为我着想一般。</p>
我侧目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别人给袁霖拿了椅子,他在我身旁坐下而不是在旁站着。</p>
我很清楚我现在是随便抽些过去的事情拿出来说,都会博得很多人的同情。例如塑造一个什么自强不息、坚强乐观的形象,没准下一届形象大使我还有幸入选呢。</p>
但我实在不愿意说。</p>
尤其是拿自已过去博得他人同情这种事情,我更不愿意干。可是傻傻的一声不吭这种事情,我也不愿意干。最终折了一下,我只是三言两语简单概括一下过去的事情。</p>
“边学边兼职,走走拼拼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笑笑应道。</p>
主持人闻言点点头,然后感概道:,“有过边学边兼职经历的人,都知道不容易呢。”</p>
我学那会儿,边学边兼职的同学不是没有,只是她们是适当而行,只会挑一些不冲突学习并且能接受的范围里。例如说周末发发传单,去亲戚家做做服务员,不时发发牢骚嫌累又不去了。</p>
我是周一到周日不分白天黑夜不挑工作去做,只要工资高,我做。经常冲突学习时间,但是时间都是挤出来了的,经常学到深夜两三点也是常有的事。</p>
我那会最喜欢新年,别人喜欢新年是因为有压岁钱有好玩的能和家人重聚等等,而我是因为新年期间工资翻倍。</p>
不过那时候也是见识狭隘,在小镇里工资很少,如果那会儿舍得花钱坐车到隔壁城市打假期工,工资至少是在镇里的三倍。</p>
其实不止是我,很多同学都没意识到这点,都觉得能在镇里找到假期工都很不错了,还谈什么掏钱坐车去城市,万一没找着工作岂不是把车票钱都浪费了?</p>
因为有些方面的影响,所以初以前都过得很辛苦,工作又累又辛苦。高了一个三线城市的重点高,工作相对以前轻松了些工资也高些,不过相同龄人而言还是很辛苦是。</p>
“过去的事情我们也不再重提,不知道袁音小姐对以后有什么职业规划呢?”主持人感概后又问道。</p>
我闻言思索了一会本来想说一些不痛不痒的敷衍话,袁霖却用一种以我为自豪的语气说道:“在座的各位都知道P市的Helen以及Neville项目吧?”</p>
台下立马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从他们的反应里可以得知他们是知道的。</p>
我一点一点地转过头看袁霖,只见袁霖嘴唇微勾,那自豪的语气愈发明显,他说:“正是我妹妹公司旗下的项目。”</p>
不对劲。</p>
哪里不对劲?</p>
哪里都不对劲。</p>
按道理来说,袁霖该利用我大放他的光彩,应该死死压住我的威风才对。他现在将我的事情暴露出去,又去几个意思?我相信,很快地全场焦点都在我身了。</p>
袁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p>
隐隐的,我觉得这样的做事风格不像是袁霖所做的,更像是另一个让他这么做。谁?袁雄国?还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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