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我接过他的勺子,替他勺了粥递到他嘴边喂他。品書網 </p>
一时间喻少枫有些抗拒,可能是觉得这样的举动有些‘猥琐’吧。我晃了晃勺子,催促着:“趁热吃吧,不然又要加热。”</p>
喻少枫听了犹豫了会,还是张口吃了。我一勺一勺地喂着他,他一口一口地吃着。吃了一会后,可能他觉得有些力气了,他接过去自已吃了起来。看着喻少枫有些呆愣的模样,我有些好气又好笑。</p>
照常来说,他做了那么多让人担心的事情,我该指责追问他昨晚干嘛去了。毕竟他这件事是很严重,倘若没有人发现他在屋子里的话,他脑袋真的会被烧坏的。或者说再晚几个小时发现他,他这么高温地持续烧着,怕也是要烧出毛病。</p>
但喻少枫平时候也不是那么任性不讲理的人,像这么让人担心的事情他肯定不会是耍性子去做的。作为朋友,我也没有资格去指责些什么,估计回头他妈要叨很久。</p>
一碗粥喝完,我看着喻少枫觉得他精神些了,但整体还是很虚弱。我让他躺下来继续睡,一会醒来再吃些东西。</p>
他乖乖地躺了下来,按照我说的话去做。</p>
但是他躺下来的时候,他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p>
我边洗碗边回头看他一眼,“等你没事了我走。”</p>
可不可以当他变相在赶我走呢?洗完碗后我放在消毒柜里,转过头发现喻少枫正躺着看我。我擦干了手,慢慢走到他面前问:“干什么?”</p>
“工作呢?”他声音沙哑着问我。</p>
什么工作?看着喻少枫那迫不及待着我回答的眼神,估计是在问我,我要是等他没事了再回去,那我工作怎么办。一个人生病虚弱起来,脾性真的像个小孩子似的。现在喻少枫宛如一个想要糖果却拧着脖子不肯吭声的小孩。</p>
我笑笑应道:“我拿笔记本过来做行,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班。”</p>
“不会麻烦吗?”喻少枫又不死心地追问。</p>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这模样还真的是越看越像。我拉了一张椅子到桌子面前,背对着他懒洋洋地说道:“不麻烦,快睡吧,我也眯一会。”</p>
说着趴在桌子,开始休息。刚刚睡得挺熟的,一下子醒了的时候其实是很困的,但还是撑着起来给他熬粥。现在再度闭眼,眼睛有酸涩的感觉。</p>
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是手机闹钟叫醒了我。伸手关了闹钟后,我感觉肩膀处特别酸疼,我倒吸一口气,摁着肩膀扭动了一下。回头看一下喻少枫,见他还躺在床休息,我也不打扰他,轻手轻脚地去洗把脸。</p>
看了下手机短信和部门工作群,他们在请示关于谈合同的事情。我琢磨了下,想着该去公司那儿和他们说一下事情,现在喻少枫身体虚弱着和他提出的话,倒有点‘趁虚而入’的味道。</p>
我正准备开门,我听到了卧室里的喻少枫唤了一声:“袁音?”</p>
我顿住了开门的举动,想了下还是关了,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走了过去问他怎么了。</p>
到卧室里看到喻少枫正撑着身子起来,他见我还在,先是松一口气,后是蹙蹙眉问:“你去哪?”</p>
“准备去一趟公司。”我如实回答。</p>
“去公司干嘛?”没想到喻少枫还穷追不舍地问着。</p>
果然喻少枫很怪啊,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他性情大变?先不说他莫名其妙地追问那么多事情,语气也变得有些狐疑甚至是质疑的感觉。</p>
可正因为他现在敏感得像刺猬似的样子,我也顺着他的毛去说:“准备去拿笔记本,还有和部门经理们通知一些事情。”</p>
我很平常地去描述我要做的事情,不带一丝不满,却把喻少枫给惹毛了。</p>
他面露恼意,像是置气一般说道:“笔记本让秘书送来不行,通知什么的在工作群里说不行吗?”</p>
这种感觉好像在质问我:这么点事情你都要走吗?</p>
当他话搁下来后,我知道他是后悔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着急。我发现,他好像很执着于‘离开’这个事。是因为昨晚的梦吗?所以才让他那么敏感。还是说,昨晚发生了什么很刺激他的事情。</p>
我静静看着他,他默不作声,低下头,片刻后和我道了歉,“对不起,我情绪太激动了。你……你去吧。”</p>
一句你去吧,是那么的有气无力。好像是经过一番挣扎,才不情不愿做出来的选择。</p>
喻少枫现在的样子,我不得不去了解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走到他面前,认真地和他对视着,我说:“笔记本让助理给我送来,消息我也工作群里通知他们。但是你能告诉我吗,你昨晚为什么去酒吧?”</p>
喻少枫怔怔地看着我,可能是没料到我会知道。他甚至有些回避我的视线,吞吞吐吐地不愿说出来。</p>
见软不行,我只能板着脸把话说重了,“你知不知道你没有消息的这一天里多少人替你担心?你妈妈不眠不休地等着你的消息,你没出事还好,你要是出事了,你妈妈得伤心什么样?我昨晚和你通话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你去酒吧了?”</p>
不是说去酒吧不行,而是他去卖醉很不对劲。</p>
也许是提到了他妈妈,喻少枫脸容有些动摇,“我……”</p>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见他想说又闭嘴,很是犹豫的样子。</p>
见硬的凑效了,又来软的了,“喻少枫,咱们什么关系?有什么事情你兜着有什么用,能解决吗?以后我出了什么事情也兜着不和你说,你怎么想?”</p>
硬软齐施,算是攻破了喻少枫的防御。他张了张口,拉耸了脑袋,有些纳闷地问我:“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所有的东西都是靠家人拿来的,如果没有我家人,那我什么都不是。”</p>
还真的是受了刺激啊。</p>
喻少枫在酒店那离开后去酒吧了,意味着他该是在酒店那里受的刺激。可是在酒店里的那些人都是商务派,怎么可能会对喻少枫说下这么过分的话呢,所以较可能的是别人说了什么然后喻少枫在胡思乱想,又正好目睹了某某某事情,更加深了他的看法。</p>
看着他气馁得像泄了气的气球似的,我很无奈地说:“别人巴不得有你这家人,你怎么反而恼起来了?”</p>
这明显是富人烦恼啊好吗。</p>
喻少枫似是不认同我所说的话,一味着说着自已,“但是没有我家人的话,我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吧。我什么都不会,脾气坏也受不了气。”</p>
其实我觉得,撇开喻少枫富二代的身份来说,他性格很正常,甚至是很仗义,让人忍不住接近的那一类人。“照你这么说,贫困家庭里的人脾气都很好吗?我的意思是,世界什么人都有,家庭会影响一个人,但不是决定一个人。”</p>
像是陈曦,在那样重男轻女的情况下,她不还是屹立不倒吗?</p>
而喻少枫的家人又极度宠他,什么都不让他干,这不能称之为一无是处的废物。只要他家人肯放手让喻少枫做去,我想他会取得良好的成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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