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军”这个游兵营的正三品将领连黄汉已经达到六人,崇祯皇帝认为这样主次不分很不符合规矩。
因此皇帝以黄汉研制出酒精救活了上千负伤的明军这个由头给予提升一级。
但这是个实实在在的实授一级,黄汉多了两千人马就意味着军饷和耗用每年多了接近十万两雪花银和一万几千石粮食。
下达的是经过内阁票拟的圣旨不是中旨,由此可见这个提拔得到了衮衮诸公一致公认。
结婚后刚刚过了三天,急不可耐的黄汉就带着娇妻美妾回了“虎穴”城。
这里的主体建筑没有完成,黄家私宅只完成了十几间住房,其余都是规划中预留经过平整的空地。
为了迎接家主拖家带口到来,宋鹏飞只能暂时搭建了十几个缴获的蒙古包留给卫兵和仆役们暂时居住。
谁知秦妡怡和楚楚见到了蒙古包都觉得新鲜坚决要求住在里面……
家事黄汉宣布不管,全部交给郑秀娥酌情处理,他要厉兵秣马迎接秋天即将到来的战斗。
现在“红旗军”体系的兵额就已经过万,不包括拭百户以上级军官达到一万一千二百人,其中一半是援兵营兵,一半是卫所军。
正月底参与草原奇袭战的随军劳役都获得了成为“红旗军”正兵的资格,他们中只有一成有骑术的人补入骑兵队伍,其余人大部分补充为步兵。
步兵刀盾手和长枪手现在有足三个把总十八个总旗人数一千挂零。步弓手和弩手共有两个把总人数六百七十余。
鸟铳手和抬枪手扩充为三个把总,外加宋鹏飞亲领的一个百总有人数一千一百二十人。
损失最大的骑兵补充困难,目前满足不了一千七百余的兵额,现在只有一千五百,其中有三百恐怕暂时不能骑战。
有一百新人弓马娴熟,但是憨子和杨大年、王展鹏等等骑兵将领需要时时刻刻提防着这些新兵,因为他们是“红旗军”中的第一批蒙古人。
这些人是从一千左右的鞑子奴隶中选拔,如果这些人表现好能够得到憨子、杨大年等等军官的信赖,以后会考虑适当加大队伍里蒙古骑兵的比例。
少年学兵队伍扩充了足两倍有余达到四十六个总旗,他们被编组二十三个百总,设为个七把总外加不满员缺一个百总的把总。
不连试百户以上级军官,少年学兵一共有两千五百七十六人。
超过十四岁的有三个把总外加两个百总,他们是能够投入实战的少年兵,这些孩子中有三成人经历过实战,现如今都是火器部队基层军官,最不济也是个伍长。
十四岁以下,以十二三岁的少年为主流的少年学兵达到二十四个总旗共计一千三百四十四人,这些孩子太小还不能上战场如今是学习阶段,每年都会有满十四岁的少年离开学兵队伍成为少年兵。
按理说秦妡怡也是大明正三品游击将军,也应该有兵额才对,最不济也得有一支朝廷承认发饷的家丁卫队。
黄汉为了妻子的脸面根本不要脸,在京师之时就跑去兵部为秦妡怡要兵额,最后兵部尚书给面子,核准了一个把总三百三十六人的步兵给饷。
秦良玉回去前留下了一大带在身边的半心腹女亲兵,交代留下的秦蓉好好照顾小姐。
因此“红旗军”中多了挂百户衔实授总旗官的秦蓉以下二十二个白杆兵精锐,黄汉提拔秦蓉连升两级以正五品千户官的品级上报兵部。
任命秦蓉为新成立的“红旗军”女兵营把总,任命圆脸女兵马跃凤为正七品总旗官,任命原小旗官马兰花为正六品百户官,总而言之秦良玉陪嫁的二十二个女兵都最少官升两级。
新官上任的秦蓉工作热情高涨,跟着秦妡怡来到“虎穴”城就紧锣密鼓招收女兵,一万左右从喀喇沁草原解救的妇女积极响应,最后秦妡怡带着二十二个女亲兵仔细挑选了足三百六十人。
已经超出兵额了,秦妡怡振振有词,她给黄汉的解释是训练中难免出现伤病减员,因此预留了一成左右的机动人数。
由此可见,妻子也是个韩信用兵多多益善的主,黄汉当然不会与她计较,但是给女兵们提出了要求,那就是不以训练白蜡杆长枪突刺、训练冷兵器阵列为主,女兵全部以鸟铳手的标准接受训练。
秦蓉留下了一半四川籍女军官训练新女兵军纪站军姿,派遣了十一个女亲卫出身的军官去了宋鹏飞直领的那个百总参加热兵器训练,她们的目的当然是学会打放鸟铳。
发展女兵决然不能让女人们跟敌人对刺,发展她们成为全热兵器部队是必由之路,打放鸟铳是必须过关的训练科目。
挑选的三百六十个女兵无一例外都是天足,秦妡怡和秦蓉等等女卫兵也是。
楚楚和郑秀娥以前缠足,情况还好,这个时代还没有变态到硬生生把脚趾掰断的地步,因此她们的脚只不过比正常生长的女孩子小了一寸有余,直接导致她们无法奔跑还不至于影响正常走路。
黄汉早就颁布命令,不许体系内如何妇女缠足,违者会追究父母的责任,判处劳教六个月免不了。
“红旗军”女兵营的训练热火朝天,那些被选上的女兵无一例外在塞外饱受摧残一年以上,她们经历过痛苦的岁月,心里充满着对鞑子、建奴的仇恨,人人都想练好杀敌本领去讨回血债。
正月里,见秦妡怡每天忙忙碌碌,郑秀娥和楚楚都不乐意了,她们经常吹枕头风,要求黄汉给她们也安排一些事情做。
郑秀娥秀外慧中,处理事情很得体,以红袖、添香、彩莲为首的黄家原有的下人都拥护端庄的大妇,如今的黄家也充满了封建社会气息,尊卑有序,内外有别。
按理说郑秀娥得到了认可和尊重应该没什么烦恼,其实不然,她始终认为自己不得宠,貌似夫君爱秦妡怡深一些,疼楚楚多一些,对自己虽然礼敬有加,却是生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