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没有修复,而是进行了扩建,比原来扩大了十倍,工作量也大了很多,整个大阵完成用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大阵中央位置留了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中有一个大殿,平时各族领军人物在此商议,广场四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居住着人族、妖族、魔族、异兽族。
李飞扬等人练功之余,也会到狩猎场去打打猎,熟悉四周环境,还和六百里区域的原著民进行交易,互通有无,了解风土人情,仙界中也有不修炼的人,他们一生下来体内就有仙气,即便不修炼也会很长寿。 ”
如此又过三个多月后,基本对仙界有了大概的了解,仙界十大宗门,是仙界门派中的领军人物,离此地最近的宗门是天鬼剑宗,宗主蓝田南,就是上次和圣光殿的宗主王翼两人,和纵天涯谈判的老者。
从纵天涯口中知道,当时陷害他的正是两人,据说是为了一本经道,不择手段废掉他的功力,关在不见天日的雪窟中。
虽然万载过去,但两人却是没有变化多少,倒是纵天涯因为修为被废,变得苍老了许多,所以,他认识他两,但他两却是没认出他来。
在见到他们时,纵天涯非常愤怒,但万年的关押却是磨去了他的脾气,没有立刻大打出手,而且,他的修为也没完全恢复,并无把握抗衡他们,于是也就忍了下来。
大阵内气候宜人,如同春天。阵外仍然冰天雪地,冷冽刺骨。
纵天涯和李飞扬两人身形一闪,消失在长空中。十几天后,他们出现在六百里深林区域,这里是通往仙界其他区域的必经之路,纵天涯本身就拥有仙气,而李飞扬虽然没有仙气,但他在横渡虚空时,炎阳仙君的城堡碎裂爆发出许多璀璨光条。当时酒仙让他把那些气体收进来,那些气体中含有很浓郁的仙气,他在纵天涯的帮助下。将一条融入了体重,虽然没有炼化,却也散发出丝丝仙气,若不探入体内查探。一时也分辨不出来。
在一般人看来。此时他也是拥有仙气的仙界人了,他变化了脸部身形,就算是胖子等人也认不出来,根本不怕有人会认出,纵天涯在恢复功力后也变得年轻了许多,和当时出现的样子有很大的出入,他们这一打扮,已经没人能认出来了。
轻松传过仙界宗门的眼线。经过几个传送阵后,出现在雷霆宗山脚下。这里是他们此行的目的,为了帮助纵天涯恢复功力,两人决定潜入雷霆宗。
雷霆宗不愧是仙界十大宗门之一,宗门位置,紫霞缭绕,灵气弥漫,阵阵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扉,非常舒服,宗门之外是一个防护大阵,进出之人必须持有身份腰牌,而且还有专门人员验证身份,方可由专门的通道进入大阵之内,可谓防守慎密,连一只苍蝇都无法飞进去。
日落西山,太阳星辰逐渐隐去,夜色来临,没有月光的夜晚,伸手不见十指,如此黑夜,正是非法侵入之时,大阵之外,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两条黑影迅速闪烁,藏在几块山石之间,躲过夜巡之人后,来到大阵光膜外。
李飞扬运转魔气,左手散发出一阵黝黑的煞气,阵阵闪烁,能洞金穿石,他试探性的触摸向光膜,光膜在和这些黝黑煞气碰触后,如同冰雪遇到了烧红的铁块迅速融化,左手直接穿了进去,李飞扬催动功力,将光膜裂缝变大,足够一人随意进出,让纵天涯钻了进去,自己紧跟其后。
进了大阵,纵天涯走在前面,似乎在查探,似乎在回忆,带着李飞扬来到一座高耸山峰,雷区竟然在一座山峰之上,李飞扬心中震惊,他抬头仰望,山峰耸立云端,却没有发现一丝雷电闪烁,整座山峰如同古井般没有一丝能量波动。
“前辈,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或者他们将雷电搬到了别的地方?”李飞扬满脸疑惑,这里实在没有一点雷电的样子。
纵天涯摇了摇头,冷笑道:“不会错,就是这里,入口就在山峰上的一个山洞。”
“可这里似乎半点雷电都没有啊?”他可是记得,邪地中的大阵,一进去就是雷电轰鸣,各种雷电力量狂轰滥炸。
“走,等下就知道了。”纵天涯带着李飞扬往前走去,片刻后来到山长,一块巨石上,书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仿佛蕴藏着千万雷电力量一般,‘雷区’
随后,便见到了那个山洞,一名老者盘坐洞口,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是守护入口的长老,天阶中期境界,纵天涯一股威压过去,老者运功抵抗,纵天涯身形一闪,一掌将老者震晕,封住他全身静脉。
李飞扬不得不惊叹纵天涯的修为,只恢复了一般的功力,但天阶境界在他手中也难走上一个回合。
洞口有防护光膜,穿过光膜,里面自成空间,刚一进来,立刻听到漫天雷鸣滚滚而来,巨大的雷龙怒天咆哮,轰隆隆的砸向地面,整个空间簌簌抖动。
“真是好地方啊。”纵天涯满意的望着漫天雷电,闭上双目,露出舒服的神情,而李飞扬却突然感到心脏在加速,他以为是雷电声音引起的反应,不以为然,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这跳动越来越快了,仿佛跑了十几里地一般,蹦蹦乱跳,随着那些心脏的跳动,李飞扬整个身体的血液在加快,他面红耳赤,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落下来。
“李飞扬,你怎么了?”他的异常反应被纵天涯第一时间感觉到,他睁开眼眸,盯着李飞扬,关心问道。
“不知道,我感觉心脏跳动得很厉害。”李飞扬捂着左胸。很是难受的样子。
“你的体内气息繁乱,血液快速奔腾,灵力似乎没什么问题。”纵天涯手掌贴在他身后。输入一丝灵力,感觉起来。
李飞扬突然往右方一指,道:“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向往这个方向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
“你确定有东西在召唤你?”纵天涯问道。
“是的,我确定,我能感觉到那个呼唤很强烈。我想会不会和我心跳加速有关。”李飞扬点了点头,在他努力控制下,虽然还是很难受。却已好了许多。
“好,那咱们就往那里走一趟,看看什么妖魔鬼怪在作怪。”纵天涯抓起李飞扬,李飞扬顿觉身体一轻被他提了起来。朝着那方向走去。
上空雷电阵阵。各种雷电光芒闪烁四射,越往这里走,那雷电的威压越恐怖,几乎令人窒息。
片刻后,他们来到一处雷电浓密之处,这里雷电翻滚,直接对着地面轰击下来,一块巨石出现在他们面前。巨石被削断,如同一个平台。方圆不住三丈,空中的雷电轰隆而下,化作一道道手臂粗的雷电光柱,将平台围在中央。
纵天涯一愣,惊诧道:“这是雷电囚牢,专门用来应对不朽身躯之物,雷霆宗到底在这里关押了什么东西?”
“雷电囚牢?”李飞扬望着那些雷电光柱围成的地方,真的像一个囚人的牢子,他透过囚牢,隐隐约约看见里面似乎有东西,他一指囚牢道:“里面有东西。”
两人向雷电囚牢走去,越靠近囚牢,李飞扬的心脏跳动速度越加快,此时仿佛到了极点一般,几乎要跳出身体来。
等走进一看,他们不由吓了一跳,雷电囚牢里竟然关押着一个人,一个面色沧桑,满头焦黄,全身没有一处好肌肤,到处是结疤伤痕,皮肤也是紫红相间,显然是被雷电轰击的结果。
砰!一道雷电轰击下来,直接劈在老者的身体上,老者一阵颤抖,不过很快别他控制住了,其余的雷电光芒也轰击到李飞扬他们这边,却被纵天涯轻轻一挥手,全部收入体重。
“你是谁,为什么被关在这里?”李飞扬透过雷电光柱,盯着老者,他感觉到自己心脏的加速跳动,与此人有关。
老者听到有人问话,稍稍抬头望了过来,当看见李飞扬时,他的眼眸一亮,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露出一丝笑容,道:“哈哈……我在你的身上感觉到了我的气息,你这里……”
说着,老者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左胸口,那位置正是心脏的地方。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指这里是什么意思?”李飞扬心脏有一种感觉,这心脏真和此人有关,他一连串的问题扔了出来。
轰隆!又是一道雷电轰中老者,老者又一阵颤抖,等控制好后,他才回答道:“你是不是融合了一颗不属于自己的心?”
李飞扬大惊,道:“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老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露出一阵恍惚,道:“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来自一个叫烈阳大陆的地方?”
李飞扬点头,道:“是,我是来自烈阳大陆,你怎么也知道这个地方?”
“因为我也是来自烈阳大陆,我姓朔猛达。”老者苍老的眼眸似乎陷入回忆中,一阵发呆,道:“不知烈阳大陆是否还有朔氏家族?”
“有,烈阳大陆还有朔氏家族,而且是楼兰古国的四大家族之一。”李飞扬老老实实回答,心中有一个模糊的感觉,难道此人和楼兰朔家有关系?
“楼兰朔家,好,好,好。”老者喃喃自语,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你和楼兰朔家有何干系?”李飞扬问道。
“我姓朔,也是在楼兰,但不知和你所说的楼兰朔家有没有关系。”朔猛达悠悠而言,他望向李飞扬,盯着他的胸口位置,道:“不知你这颗魔心是在哪里发现?”
“楼兰朔家大殿地下,当时藏在一个石棺中,被……”
“被一把弯刀插着,对吗?”老者不等他说完,立刻插嘴道。
“是的,被弥月弯刀插着。”李飞扬点头,道:“当时我取出时它还在跳动,等过了一段时间后,它自动修复好了伤口,后来发生了意外,我只好换上了这颗心。”
“原来如此,那你说的楼兰朔家应该是我的后辈,我是他们的祖先,如今想来也有一万年了。”朔猛达感慨道:“那颗心是我所留,是从我身上割下的。”
“什么,魔心是你所留,这不是一颗魔君的心吗?”李飞扬惊诧了,他们都告诉他,这是魔君之心,但老者显然不是魔族之人啊,怎么会是他所留呢。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当时我因为修炼速度慢,就游遍大陆,寻找修炼方法,无意中获得一门魔功,便修了起来,后来我魔功大成,但没过多久,我的其他功法也大成,为了能破碎飞升,进入仙界,我只好将所有魔功逼到心脏位置,形成魔心,然后将它割弃,以万年玉石为棺,将无意中获得的宝刀盯放在棺中,深埋地下。”
老者说到这里,轻叹一口气,应对天上劈下的雷电,才继续说道:“割弃魔心不久,我就飞升了,没想到飞升的地方不是仙界,反而是魔域,后来我历经万难才从魔域来到了仙界,可没想到的是,竟然被雷霆宗这些狗杂碎设计关在此地,日夜折腾我。”
“他们为什么折腾你?”
“还不是看中了我修炼的功法,我在获得弥月弯刀时,获得了一部修炼功法,他们说这是什么仙君遗留的功法,让我交出来,我已经把功法交给他们了,但他们不信,说还有别的功法。”朔猛达一阵苦笑,他哪还有什么功法。
“哼,这些人真是不择手段。”李飞扬神情愤怒,眼眸中闪过丝丝寒气,这可是朔雨萱的祖先啊,说起来还和自己有一定关系呢,他望向老者,道:“前辈请放心,我叫李飞扬,和朔家关系很好,我一点想办法将你从这里救出去。”
“救我。”老者一声苦笑道:“这是雷霆囚牢,雷电不绝,囚牢就不会消失,囚牢不消失我也无法从这里出去,这是一个绝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