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月香和芳婷齐齐用力。 </p>
屋内仿佛没有丝毫的声音，只能看到姜夫人猛然绷直的双脚，还有几乎要托眶而出的眼珠。</p>
其实，楚容婉的凄厉大叫几乎是要响彻整个郡主府的。</p>
“娘！不——！”</p>
楚容婉猛扑前，只是她已经被绑了镣铐铁链，任由她如何挣扎，也逃不出身后下人们的桎梏。</p>
楚漫贞站得近了一些，不免得被楚容婉看，楚容婉翻身倒地，急怒交加，连用脚尖去踹楚漫贞小腿。</p>
一个不慎，被重重踢了一下。楚漫贞斜眼看去，面对楚容婉的悲恸，她微微抿唇，向旁边让了几步，避开楚容婉的攻击范围。</p>
见打不到楚漫贞，楚容婉疯了一般在躺地乱踢。谁在她附近，她踢谁。每一下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p>
周围的下人们被楚容婉踢得直躲，而控制锁链的侍女无法躲，一连数下被楚容婉踢得腿骨疼，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放开锁链，生怕三姑娘会去伤害到郡主。</p>
直到王婆子看准机会，将楚容婉的双腿也给捆了个结实，楚容婉才停止发疯。</p>
而这个时候，姜夫人已经再无动静。</p>
月香探过鼻息后，禀报道：“郡主，人已经去了。”</p>
低沉地应了一声，楚漫贞当然不会去打量姜夫人的死状。</p>
听到人已死，整个身子被捆得死紧的楚容婉猛猛一怔，后大抽冷气，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口鼻，叫她难以呼吸。</p>
片息后，如同发作癫痫，浑身战栗，张牙舞爪。</p>
“娘！娘！”</p>
眼泪如同洪水决堤而出。楚容婉嚎啕大哭，哀恸震天。</p>
“娘！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娘——你醒醒啊！”</p>
在楚漫贞要抬步离开时，楚容婉咬得嘴唇流血，愤怒大骂道：“楚漫贞，你杀害我娘，你不得好死！”</p>
这一双眼睛像是藏匿于不见天日的山洞里的蝙蝠双眼，带着死气，带着狠戾。</p>
让人惊悚。</p>
听到对自己的诅咒，楚漫贞冷漠地赏赐给楚容婉一个讥讽的眼神。</p>
“你娘曾经也这么说过，”说罢，她收回目光，大步向屋外走去，只留下一句冰凉的话，“而现在是她不得好死了。”</p>
“啊——”</p>
身后，是难以接受母亲已死的楚容婉疯狂大叫。</p>
站在牢院的院子里，打量着院萧索简陋的一切。听到迟迟才跟出来的月香询问道：“郡主，姜夫人的尸体如何处置？”</p>
楚漫贞毫无感情：“怎么，我还得给她风光大葬才可以？”</p>
“不、不是！”郡主的冷酷是叫月香也感到一些害怕的，连忙摇头，月香说，“奴婢是想问郡主，把姜夫人的尸体安置在何处。”</p>
“之前府里的人去世后，尸体都安置在何处？”</p>
“葬在城外西边的一处小洼地里。”</p>
“那把姜夫人的尸体也安置在那里。落叶归根，身死债消。我还不至于如此不留情面，要把她一个人扔到乱葬岗去。”</p>
“是。”月香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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