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了挠头，想想也是，这么久，我从来没有好好研究过地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不过想想地府存在那么久，有点奇怪的地方，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地府一向就是神秘的所在，有些秘密很正常。
你们先去休息，我找那两个家伙好好聊聊。”
寒若雪跟落落应了一声，回了房间，我跳上房顶，发现这两个家伙正在吃小火锅。
“这些东西，你们从哪搞来的？”
小桌子旁边，多了一副碗筷，明显是在等我。
见我坐下，老道士给我到了碗酒，黑牙往我万里夹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肉。
“你们知道的，现在我吃这些，没什么味道。”
黑牙摇了摇头：“以前可能是，但现在不是了。因为你的神性，被剥夺了。
好好享受做凡人的生活吧，因为我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找你，而且那个来找你的人，或许还会带一把刀。”
老道士点头：“嗯，那把刀曾经把地狱切成了两半。”
我试着喝了一口酒，果然二锅头独有的味道，汆鼻而来。似乎感觉比以前更加敏锐了一些。
吃了一口肉，发现肉质松软，入口即化，竟然说不出的香。
“咦，这是什么肉？带刀的为什么要砍我？”
老道嘿嘿笑了两声，指了指天上依旧存在的一点亮光：“因为你把天，搞出了一个洞。”
我白了他一眼，把这块肉吃完：“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搞出来一个洞？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也不怕肾虚而亡。”
老道哈哈大笑，感觉他今天的心情很好。
我看了看黑牙：“这老道疯了？”
黑牙也跟着笑：“是该疯了，因为你的悟道，打开了这片虚假天道背后的真正天道，让老道士感悟了一丝，所以他现在对人生充满希望。”
老道摇着筷子：“不对不对，也不能说现在的天道是假的。只不过现在的天道，编织出来是利用古神天庭的那些虚假神明的力量，比如什么风神，雨神雷神之类的。
而修士依旧可以修炼，不过参悟的是这些神明的力量，修为越高深，感悟的越多，就对这些神明越依赖。
最终变成他们的走狗之流。
但老道不同，老道要做的是逍遥神仙，可不是俯视那帮混账玩意。
要说起来，这片天地的天道应该源自封神时代，封神之后，这天道就在布置了，只不过到现在，还差你们这最后一环。
到时候这里自成天地，这儿的修士，怕就永远只能参悟那些古神天庭愿意让咱们参悟的东西，只能永远被奴役。”
“所以你现在之所以复活了，是因为真正的天道，透露了一丝？”
老道点了点头，也给我夹了块肉：“你不知道，你之前有多吓人。这儿的黑夜浓成了这样，天空硬生生裂开了一个口子，五彩的光，直接就照在了你的身上，整个西昆仑都被某种奇怪的法则笼罩了起来。
那是一种接引之光，你一旦彻底顿悟了，就会化成虚无，融合进滚滚天道。
另外，虚无，并非是空间上的，而是……嗯，以我现在的感悟，解释不了，反正不是空间上的。
你在顿悟之前，不就在参悟空间法则吗？”
我点了点头，黑牙却抹了抹嘴说道：“虚无不是指空间，而是灵魂与意识。比如十八，可以把灵体凝成实体，但是灵气你能看得见，摸得着吗？
但它们就是存在着。
道家修炼讲究炼神还虚，什么时候你把元神修炼成犹如天道一般的存在，或者直接融入天道之中，那么你就是成了虚无。
而之前，十八就差点变成了天道的一部分。
我这一声喊，也不知道是害了你，还是救了你。
不过我想，你应该挺乐意当一个人的吧？”
我点了点头：“自然，我还没活够。所以老道以后打算，变成那光？
你们还是没有告诉我，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老道摇了摇头：“我当然不想变成那道光，但是却不妨碍我想去所谓的天庭看看，看看那帮灵主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在人间搞风搞雨的。”
“好志气，原来是打着屠神的念头。你们还是没告诉我这些吃的是从哪里弄来的。”
黑牙道：“屠神，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伪神罢了。但至少以后我们修炼有了方向。
毕竟我跟阳阳现在没有肉身。”
我点了点头：“如果你们想要，我可以帮你们造一个肉身。
当年女娲造人，用的是息壤之土，我现在已经领悟五行真谛，造一具肉身，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道咂嘴：“啧啧，听听，悟道了就是牛气。”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发现，自从你知道追不了白如霜之后，你就变得，非常的，嗯，讨厌，很欠揍。
这肉是什么肉？”
老道不说话，白了我一眼：“老道心魔已经斩除，你不用说这些刺激我。”
黑牙叹了一口气：“这里的吃的，喝的，都是君子派人送来的。包括这房子，也是他派了人盖的。”
我一愣：“君子？这房子不是雪儿画出来的吗？”
黑牙摇了摇头：“雪儿妹妹的画，确实神乎其神，但毕竟是画，需要消耗大量灵力，而且不可持久。”
“君子这是要做什么？示好？”
“嗯，算是吧。知道这黑夜是怎么来的吗？夜游神搞出来的。
对了，夜游神，应该隶属于地府管辖。
还记得之前那黑云闪电吗？”
我点了点头：“我记性一向挺好的。”
老道灌了一口酒：“那是神罚，听说西王母已经与诸天取得了联系，并开辟了一条空间通道，引导灾神到了这里，并见降下灾难。
这漫长的黑夜，这漫天的飞雪，都是灾劫。
毕竟万妖城虽然厉害，但那些妖怪终究要生存，需要食物之类的。
外面有灾神，虎视眈眈，内有西王母鼓动小妖作乱，现在万妖之城，并不太平。
所以现在君子的日子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