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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乐圣王已然走回。夜无qun知道时间已至,深深向夜惊容告别,终于离去。

    夜惊容落单,一股失落感上心头,然抚及被握左手,却拾不起浓情蜜意美感,只觉得羞困乃是男女授受不亲缘故,如今竟有解脱之感觉。

    她不明白怎会如此?打从青梅竹马开始,她一直视师兄为理想对象,可是几月中原行来,感觉却渐淡,尤其在对宋两利问题上总有争执,虽然对方都让了,可是总觉双方想法不甚一样。

    莫非因此感情有了距离?亦或是日久生倦之暂时作用?

    她疑惑地想着此问题。

    极乐圣王行来,道:“你已喜欢上这小子?”

    夜惊容诧声道:“没有.怎可能?”原无此意,但竟然似若秘密被拆穿,窘困起来。

    极乐圣王道:“没有最好,否则麻烦了……为师正想让你照顾他。”

    夜惊容道:“这事我可以办得到。”

    极乐圣王道:“是长久照顾。”

    夜惊容再愣:“怎说?”原以为照顾对方伤势恢复便可,谁知师父话中含义并非如此。

    极乐圣王淡笑道:“说照顾也对,说看管亦可,他是绿龟法王附身之人,我想让你看住他,只要一有状况,随时回报。”

    夜惊容道:“那可得长时间了?”

    极乐圣王道:“可能吧,你把它当成任务便是,成吗?”

    夜惊容稍已明白,师父先支开师兄,原已做此准备,遂颔首道:“弟子应可胜任。”

    极乐圣王笑道:“如此我便放心,至于你是否喜欢他,看缘分吧,不必太在意你师兄,毕竟有缘才是姻缘,任何强求皆不成。”

    夜惊容怔愣,师父话中甚有含义,难道自己和他有缘?直觉摇头,暗道不可能。光是年龄就已差四五岁,怎生感情?照顾他完全基于同情。

    极乐圣王笑而不答。他自有其想法。在得知绿龟法王附身宋两利后,他已知欲摧毁其元神,唯从宋两利身上下手。绿龟法王以数百年不断转世修得元神显相之法,也得花数十年慢慢消耗其功力,让宋两利结婚生子便是一例,只要经过yin阳交媾,自可耗去不少修为,久而久之,对方将自行退化而成凡人,如此正是摧毁最佳良方。故而他计策已生,准备利用夜惊容绝色姿容引诱宋两利,若能得逞,则可破去宋之童身,一切将又是另一局面。

    至于夜惊容和夜无qun之间感情,在他眼中只不过是凡人QingYu,拆散亦不足为奇,时间一久,自然愈合!

    夜惊容又怎知短暂之间命运已做得如此许多转折,已然接受安排。

    极乐圣王道:“你找机会照顾他便是,且记着他有通灵之能,故要避着思绪问题,还好他道行仍未成熟,可能借助外力,如他身上有酒葫芦,藉酒醉身可能是一种方式,其它全靠你慢慢发觉。至于他要成立道家皇朝,顺着他发展亦无关系.甚至可以帮他打天下,只要不想及大金皇朝及为师种种,应可避其通灵之能。”

    夜惊容颔首:“弟子会小心处理。”

    极乐圣王笑道:“那我便放心了,此事已了,这就离去,若有状况随时联络支持。”

    说完拍拍夜惊容肩头,一闪而去。

    夜惊容若有所失,然人已走guang,只好打起精神,深深吸气平复心情,便往寝房行宋两利渐渐苏醒,只觉xiong口疼痛,方才险状一一浮现,颇让人惊心动魄。

    夜惊容见得他苏醒,立即欺前道:“还疼么?”表情显得怪异,伤他是师兄,自己却来照顾。

    宋两利对她本无恨意,困笑道:“有点疼……”想起身离去,却发现伤痛难耐,急道:“怎会这么疼?”

    夜惊容扶按他回chuang,轻叹道:“一切失去控制,我师兄伤了你,所以我留下来照顾,请别怪罪我师兄。”

    宋两利叹道:“怎会怪罪他呢……”暂时动不了,只好躺下休息,忽想及极乐圣王,怔道:“你会是圣王徒弟?”

    夜惊容已得指示,道:“不是……我听令于他,要找寻绿龟法王,现在已无瓜葛。”

    宋两利暗自嘘气,道:“他好恐怖……”

    夜惊容道:“其实圣王也是得道高僧,并不恐怖,他只是想找法王较量而已,你不必怕他。”如此解释,也好为日后留下后路。

    宋两利道:“他证明我跟绿龟法王没关系?”

    夜惊容道:“不错,你只是偶尔被法王附身的替身,故圣王已不再理你,已到他处找寻法王了。”

    宋两利道:“这可好!否则吓死我了。能不能扶我回宫?留在这里不妥吧。”

    夜惊容笑道:“你休息一二天,因为伤及内脉,现在移动并不方便,放心,有我在此照顾,你会很安全。”

    宋两利知已走不了,倒也坦然。道:“我倒又欠你一次救命之恩啦。”

    夜惊容道:“别说那些,你也曾救过我,而且伤人的还是我师兄,该道歉的是我。”

    宋两利瞧其楚楚怜人,实是美极了,忽而想及头上疤记,自卑已起,shen手摸去,少了符带,已自焦切道:“我的符带。”想挣扎起身找寻。

    夜惊容道:“你别动,我找予你。”转出前厅,终把符带找来,见得宋两利自卑表情,于心不忍,道:“你可知道胎记若在关外,是人人朝拜的大威神?顶了不起的,你无需在意。”

    宋两利道:“快把我绑上。”

    夜惊容照办,绑得温柔体贴。如此之近,她竟然生起异样,尤其第一次拉扯,总叫人失态而窘涩。

    宋两利只要掩去胎记,信心自来,干声一笑,道:“受了伤,有点累,先睡了。”

    夜惊容由他,便替他盖上棉被。

    宋两利闻着被香已香甜睡去。

    夜惊容却千头万绪。想及师父说得和他或许有缘.这未必当真,然却有某种暗示。

    瞧这宋两利虽然小自己四五岁,然其体格健朗,已非少年青涩,纵使脸面仍呈现稚容.应是常年低声下气自我求生活所留下之宿命表情,其实他心智是成熟的,至少比起夜无qun是如此,他早懂得生存、生活之重要,尤其那股毫无记仇心性,正是深深感动她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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