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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数十年前秦国败退蜀中,失去了大量的关中属地,而蜀地的大片疆域,且都处于农耕阶段,没有足够多的城池,分封给成年的世子。
所以,老秦王的这些世子们,现大多都被留在了蜀都王城中等候分封。
当然,也有个别无心继承秦国大统者,选择纵情山水之乐,周游列国,乐享闲云野鹤般的快意情致。
赵政作为老秦王次子,更是曾被立为秦国储君,虽然不久前,在诸世子的武修比试中落败被废,但他在王都朝堂中,有权臣吕不韦的拥立扶持,所以仍是有他一席之地的。
何况,谁又能保准老秦王过些日子,不会又改变心意呢!
……
巷子里,动身离开前,赵政不忘在刀疤男的尸体上寻觅上了一会儿。
然而并没有发现,任何指向明确的线索,仅仅收获了一枚,由上品漆木精细雕刻而成的令牌,想来应就是刀疤男口中的土门之物。
这条小巷虽地处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汇集的外城,可位置却是极其的幽深僻静。
方才赵政斩杀刀疤男时,虽gao出了不小的动静,可竟也没有一人察觉。
从巷里走出时,街道上行人依旧是熙熙攘攘,商贩们也各自趁着难得的人流,攒足劲头,扯着喉咙叫卖着自家货品。
在大街上穿梭一阵后,赵政终于远远的见着内城城门的踪影,他记得,穿过城门再走上不远,便是他的世子府邸所在。~)
城门前,两手执长戟的秦兵,正站在门口,密切监视着进出内城的百姓,凡是遇见生面孔,必上前严苛盘问一番。
查问完前一人后,恰逢衣衫脏乱的赵政向城门走来,二者见后,忙走上前拦住其去路,为首那人扫了眼赵政,言语傲慢地向其问道:“站住!你是何人,可有入城文书?”
“未有。”
“去去去!没有入城文书,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内城!”,说罢,那秦兵向赵政轻蔑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否则便不客气。
“孤王去路,岂是尔等可拦?”,赵政声如洪钟,凌乱的发须间,散发出盛气凌人的劲头,将不少途径于此的百姓的目光,霎时吸引。
“孤王?呵,这小子真是活腻歪了,居然敢在王城脚下胡言乱语!”
“看他这潦倒模样,怕不是从哪里来的傻子吧!”
在众人的谈笑议论声中,城门口聚集的人qun也越来越多,本来宽阔无比的街道,此刻竟也变得水泄不通,人声鼎沸。
见事态几近闹大,为首的秦兵脸上有些慌乱,虽然此事责不在己,可毕竟今日是他当值,若是被上面知道,治他个懈怠之罪,那苦果也是足以让他喝一壶的。
情急之下,那秦兵眼看准备动手,心想先将祸首赵政羁押,驱散掉拥挤的人qun,再容上禀,追究其冒犯王室之重罪。~)
与此同时,那秦兵的同伴,此刻也从城楼里召来了援兵十人,他们手执长戟,呈合围之势,瞬间就将赵政围困在原地。
见此情景,赵政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令人胆寒的yin郁笑意,他轻蔑地看向众人,淡然道:“趁孤王尚未动怒,速速让出道来,否则……”
“否则如何?”,赵政尚未说完,便闻在他头顶之上的内城城楼里,传来一声带着戏谑笑意的质问声。
这个声音赵政很熟悉,不用抬头一听便知,正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兄弟,长安君成蟜,也是与他争夺储君之位的最强敌手。
赵政还记得,不久前他的储君之位被废,就是因为在那场关键的世子比试中,败在了他的剑下。
这么说起来,若是自己被刺客刺杀,最后获利最多的,自然会是他,因为按照继承顺位排行,及其背后的拥护势力,恐也再无人能与其一较高下,争夺储君之位。
杀手组织刺盟背后的雇佣者,成蟜嫌疑颇大。
对于成蟜而言,赵政的声音他自然也是熟悉的。
毕竟在老秦王所有的子嗣当中,就数他们俩年纪最大,脾性也最为相近。
顺理成章,他们从小便是一起嬉闹玩耍的玩伴,捉虫捕鸟,天真无暇。
直到临近成年,二者才因背后的势力左右生出嫌隙,有意无意地开始互相疏远起来。
“禀长安君,此人蔑视大王,以‘王’自居,实在罪孽滔天,容属下即刻将其收押,交由长安君发落!”,秦兵仰着头,恭敬地向成蟜禀报,希望能在其面前留下绝佳的印象。
“混账!你这小兵实在大胆!王子政岂是你能轻易言语冒犯?来人,即刻将其拖下去斩首!”,成蟜勃然大怒,冲城下厉声喝道,其尤为反常的举动,让赵政不知他是何用意。
说罢,城下的秦兵虽有些意外,却也很是反应灵敏,赶紧解除对赵政的围困,躬身行礼,乞求其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那为首的秦兵,自然也吓得当场跪倒在地,脸色煞白无血色,身形更是颤栗不止,任凭其他秦兵将其拖到城墙边。
手起刀落之后,墙角多了颗血淋淋的人头,周围原本喧闹的人qun,此刻也是静的可怕,仿佛能听见,彼此之间的急促呼吸声。
成蟜此时,已从城楼上走下,他来到赵政面前,带着丝嘲弄笑意,上下打量了下,他面前这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人。
随即,他便惺惺作态地替赵政整理了下凌乱的领口,zui角浮起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呵呵,王弟听人提起,王兄几日前不是携大队人马,赴城西猎场狩猎吗?为何几日不见,王兄竟然会是这等装束,随行的仆从呢?莫非是遇上马贼,遭劫了不成?”
闻言,赵政深邃的眼眸中,不由得迸发出一丝寒芒,目标直指与其对视的成蟜。
见到这眼神,正幸灾乐祸的成蟜,忽然觉得其内心中猛然一震,他也不知为何,其心里竟对眼前这人,产生了一丝畏惧。
他现在想要做的,只是赶紧将眼神移开,避其锋芒。
“王弟果然‘神机妙算’!孤王此行,虽未遇上马贼,但却是倒是遇上了刺客。不过,王弟大可放心,区区三脚猫功夫的歹人,还伤不得孤王分毫!”,赵政虽面带灿烂笑意,实则笑里藏刀,隐晦讽刺他这位居心叵测的王弟。
闻言,成蟜脸上笑意全无,似有些情急道:“刺客?大秦王都脚下,竟有此事?!王兄可有留下活口,查出是何人指派?”
赵政笑道:“呵,王弟对孤王的安危,似乎很是关心呀?莫非见着孤王回来,王弟有些失望?”
“王兄,王弟实不知你此言何意,王弟只是……”
“罢了!孤王一路辛苦,腹中早是饥饿难耐,王弟若有事,还是改日再说!”
一语说罢,成蟜与城门前的众人便见赵政,头也不回的朝着内城中,悠悠然地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城门大街的转角。
不多时,在一座气势恢弘的宅院府邸前,一身形羸弱的老仆正站在门口皱眉张望。
当他见着从街角徐徐走来的熟悉身影时,不禁老泪纵横。
“世子!世子回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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