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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工厂的办公室区域,找到那个喜欢用眼底看人的高傲女人。
看到我来,她用冷冷的口气问道:“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带了。”我回答的同时,把口袋里的身份证掏出,毕恭毕敬地递给她。
那女人随手将我的身份证抽走,然后冷冷地甩给我一句“坐着等会。”说完,她拉开办公室的门,踩着她的高跟鞋“踢踏踢踏”地走下楼去。
十多分钟后,走廊再次传来了高跟鞋的“踢踏”声。
她推开门说道:“拿好你的身份证和xiong卡。”
听到她这么说,我赶忙从椅子上站起,并shen.出双手打算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可她却“啪嗒”一声把我的身份证和xiong卡扔在桌子上。
“我带你下车间。”那个高傲的女人用冰冷的口气说道。
我跟在她身后来到工厂厂房,让我意外的是这里并没有机器的轰鸣声,所有工人正三五成qun的聚在一起攀谈着。
在厂房边缘的一个小屋里,这高傲女人指着一个秃顶男人对我说:“以后他就是你的车间主任,他姓张。”高傲女对我说完,转过头对这个车间主任说道:“我把他交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您忙去吧。”张姓车间主人陪着笑脸说道。
“那我走了。”那个高傲的女人说完,便转身离开。
送走高傲女,张姓主任对我说:“我带你去你班长那,以后有什么事就找他。”
我点头。
跟着他走到厂房一角,几个男人正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中一个男人看到我们走过来,忙笑脸迎前,问道:“张主任,有什么指示?”
这名姓张的主任指了下我说:“新来的,安排到你们班了。”
“好嘞!”迎上前的这名男人爽快地答道。
“以后他就是你班长,有什么不懂的找他。”说完,张姓主任转身离开。
目送张姓主任离开,这名班长露出轻松的笑容对我说:“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叫郑毅,是这个班的班长,每天早上九点上班,中午十一点去食堂吃饭,下午一点开工,下午三点收工。”
“工作时间这么短?!”我惊讶地问道。
“工作?你觉得这也能叫工作?”郑毅说着,看向身后的那qun人。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刚才还围在一起说话的人,不知他们从哪掏出一张席子铺在地上,几个人围坐在席子上甩起了扑克牌。
我被这一幕震惊了。在我的印象中,上班本该是忙忙碌碌,就算是清闲些的工作,顶多是看看报纸喝喝茶,这明目张胆地围在一起打扑克实在颠覆了我的工作观。
郑毅见我傻愣愣地看着这qun人,安慰我道:“这里一年生产三个月,清闲九个月,不过你放心,就算这里的效益再不好,也不会差你的工资,上头有办法。kuuhuu”
“上头?上头会允许我们上班打扑克?”我不解地问道。
“总公司当然不会,但是上头会。”郑毅解释道。
“总公司发现不了吗?”
“现在什么不能造假,哪个部门没有眼线?”郑毅一脸神秘地说道。
“那,我们这里亏损,这个厂的厂长有什么好处啊?”
“只有亏损的企业,领导才有的捞,行啦,你一个新来的别问那么多,慢慢你就知道了。这里大多数人都是有关系才能进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是你最好谁都别得罪。”郑毅说完,靠坐在一个生产设备上,闭目养起神来。既然自己是来打探消息的,就要融入他们的圈子,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和郑毅并排靠坐在设备旁,闭上了眼睛。
“喂,喂,醒醒,醒醒!”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轻推着自己,睁开眼,看到郑毅蹲在我身旁,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说你是来补觉的还是来上班的?这呼噜打的,隔壁班还以为我们这边生产了。”
“不好意思,我昨天没怎么睡好。”我带着歉意的笑容解释道。
郑毅站起身,淡然说道:“行了,吃饭去吧。”
吃过午饭,郑毅把我带进一座宿舍楼,让我在这里补觉,并且要了我的电话号码,说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等我睡醒时,身边多了一位头发花白的男人,他戴着一副眼镜,正坐在另一张g上,专注地坐着类似刺绣的东西。
“您是……”担心给他造成影响的我,轻声问道。
他听到我的询问,停下手中的活,把头转向我的同时,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道:“你是郑毅班新来的那个呼噜大王吧?我是你旁边那个班的。”
“您也听到我打呼噜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别说我了,全厂都听到了,我们厂要是有颁奖项目,你肯定能拿到个最佳新人奖什么的。”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问道:“您这是……”
“哦,我老伴身体一直不好,做点十字绣当个补贴,以前虽然累点,但是厂里效益好,还有些奖金补贴什么的,也算过得去,现在虽然清闲但只有那点死工资,只好每天下午在宿舍里做点这个。”说完,他还把手里绣到一半的东西捧起来让我看了看。
“以前工厂不是这样的?”我问道。
“当然不是,以前所有人每天都认真工作,后来也不知怎的,厂长开始不办正事了,唉。”
“那您没向上头反映?”
“我再有一年半就退休了,还扯那个淡干啥,倒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这么每天优哉游哉混日子,体现不出自己的人生价值。唉,不说了。”这个男人又戴上了眼镜,继续了做起手里的活。
回到厂房,看到班里的人正坐在一起聊着天,郑毅见我回来,站起身说:“睡醒啦?”
我点头。
“马上下班了,你把地扫一扫,晚上我们给你办个迎新会。”郑毅对我说。
“不用了吧,让大家破费。”我有些难为情。
“厂里给的班组里的活动资金,不花白不花。”郑毅大大咧咧地说。
“厂里待遇这么好?还有班组资金?”我问。
“上头领导吃干的,下面要是连汤都喝不着,那还不得造反呐。”
“要不,今天算了吧,我今天还有点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在下班的时候赶回家,以前送徐乐回家以后,都不想马上回到那个家里,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回去,都无所谓,因为那里只是我睡觉的地方,而现在,感觉家里有个人在等我回去。
“你这就不对了,大家都和家里打过招呼,说要迎新晚回去,你这不去,不是驳大家面子么。”
我肚里觉得好笑,既然是给我办的迎新会,不和我打招呼,就已经定好了,看来不过是借着给我迎新的名义,自己花着厂里的钱,出去胡吃海喝罢了。
“那要不这样,我去喝一杯酒,这样也就领了大家的好意,然后吃饭你们吃吧。”“那好吧,既然你有事我们也不好太难为你,就这么定了。”
下班后,班里所有人来到一家看起来很高级的餐厅,我自罚一杯啤酒后,又在这qun人的劝说下喝了一口白酒,才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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