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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池以柔面色不改,语气也淡, 可小赵知道, 她生气了。
小赵来这里的时间并不长,在她的认知里, 先生和太太男才女貌很般配。
先生说起话来温和又有耐心, 看起来性格似乎很好。
太太模样标致,就是脾气差了一些。
可这也不算什么, 女人嘛, 难免会有些小脾气, 以先生的性格肯定会温温柔柔地哄。
可她后来才渐渐知道, 先生和太太的关系是有别于常的。
那日太太回来, 正巧赶上先生外出未归,太太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那里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屋子里的气压越来越低, 让她坐立不安。
就在她呆不下去想要找借口离开的时候, 门口传来了启锁声关门声。
她松了一口气, 先生回来了。
太太眼皮都没撩一下, 话说的随意散漫, 声音不高, 与平常无异,却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你还知道回来?”
那不是备受冷落亦或是受了委屈的小女人姿态, 不是质问与不满, 不是调情, 那感觉就好似眼前人理应顺从臣服。
房间内异常安静。
她站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而太太似乎丝毫不顾及还有她这个外人在。
“过来。”
是命令的口吻。
在先生走近时,太太又伸手轻拍了两下身侧的沙发面,就好似逗猫狗一般,漫不经心。
那意思太过明显。
先生看着太太的眼睛,没有坐,也没有说话。
大约是过了两三分钟,先生顺从着坐了下来。
太太似乎并不满意先生顺从中的不屈,她手指轻勾着他的下巴,言语轻佻,目光玩味,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冷意:“我准你出门了么,嗯?”
这次他手中拿了一套衣服,是池以柔之前留在这儿的。
沈钦从手一扬,把衣服扔到池以柔旁边,转身就出了门。
池以柔直直地盯着门口看了好久,才拿起衣服慢慢换上。
换好衣服的她,踩着拖鞋下了床。
池以柔走到门口,迟迟没去开门。
她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拉开房门。
这间房子其实并不大,总共也才一百平。
一间主卧,一间书房,出了主卧的门,便是客厅和餐厅。
往餐厅那边走,有一个没有间隔开的厨房。
池以柔一出门,就看见沈钦从在厨房慢条斯理地准备着早餐。
她自然知道那肯定不是为她准备的。
即便是为她准备的,此时,她也懒得吃。
正在准备早餐的沈钦从一回头看见池以柔出来了,就立在主卧门口看他。
沈钦从回过身,什么也没说,继续准备着吃的。
池以柔也没多往那边看,自己走到门口,低头看了一眼。
还好,鞋子并没有吐上,还能穿。
要是鞋子也出问题……
那画面她都不敢想,衣服这里有,但她可没有在这里留过多余的鞋子。
要是鞋子真的也不能穿了,难不成她要求着沈钦从帮她再买一双?
那她才是真要崩溃了。
只怕无论如何她都开不了这个口。
她俯身穿鞋,把鞋子都穿好后,她想了想,说了句“我走了”。
池以柔本来以为沈钦从最多说一个“嗯”字。
没想到他竟然从厨房出来了,慢慢走向她。
这一早上,池以柔因为醉酒头昏脑涨,反应不灵光。
又因为衣服的事情,自觉丢尽了脸。
沈钦从这么往她身边走,她心中不解,不知为何还有点莫名的慌。
沈钦从一直走到池以柔身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门口处本就狭窄,沈钦从这一过来,直接把池以柔逼在角落里。
池以柔一步步往后退,脱口而出:“你要干嘛……”
沈钦从没说话,又往前走了两步。
逼得池以柔往后又退了一步,“砰”的一下,后背直接撞到了门上,疼得她直吸气。
沈钦从目光直视着池以柔。
看了两秒钟,他突然笑:“你真想得多。”
沈钦从微微俯身,从旁边的鞋架上不知道在拿了什么。
等他直起身子,池以柔才看到,那是沈钦从的钱包。
池以柔满脸不解地看着沈钦从,不知道他突然拿钱包要做什么。
她脑中突然出现了个奇怪的念头。
以前她是看小说的,在一家名为“晋江文学城”的原创站上,她曾看过一篇与站里其他小说格格不入的文。
文里第一章写的是男女主莫名其妙地滚了次床单。
第二天女主醒来,床边放了一摞钱。
池以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冒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但紧接着,她就看到沈钦从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钱,伸手递给了她。
池以柔:“…………”
她内心是一句大写的“窝草”!
难不成他们昨天还真的滚过了?
池以柔脑子“嗡”的一声。
要说床单……
其实他们也不是没滚过。
可现在明显不一样啊!!
他们已经断了,以前有过什么,那都是以前了好么。
尽管她还喜欢沈钦从,但是没有了那层关系,她也是拒绝有越界行为的。
池以柔看着那几张钱,内心复杂。
良久,她才开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钦从明显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把钱包往旁边一放,把那几张钱往鞋柜上一搁,转身往厨房走,留下一句。
“你是想走回去么?”
走回去?
她干嘛要走回去啊?
她有车……
啊不对。
昨天已经喝断片了,肯定不可能开车来,车应该还停在那家酒店门口。
可就算她没有车,她也有电话啊,她可以打电话给司机,让司机过来接她啊。
池以柔下意识地往身上一摸。
什么都没有。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换过衣服了。
“我包呢?”
“不知道掉哪儿了。”
池以柔:“…………”
沈钦从仿佛知道池以柔想问什么似的,又说了一句:“我能顾得上你就不错了,顾不得你的包了,你回去再买吧。”
那就是包,连带着包里的钱包手机,全都不见了?
池以柔半天没说话。
她不想走回去,所以把那几张毛爷爷拿了起来。
她想说“回头还你”,又觉得有些好笑。
池以柔想了想,说道:“钱我拿走了,不还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厨房里传来了沈钦从的一声“嗯”。
***************
坐在出租车上,池以柔还有些懵。
她是实在想不起昨天都发生了什么了。
她又闭了闭眼睛,努力回想了一下。
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出租车司机问着:“你去哪儿。”
池以柔报了公司地址。
她头轻轻靠在座椅靠背处。
既然想不起来,她也不再去想了。
醉酒,呕吐,又一.丝.不.挂躺在人家床上,想来也没有什么太美的画面。
池以柔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景物,慢慢合上眼小憩。
到了公司以后,池以柔第一件事,就是给昨天和合业务负责人林总打了电话。
那边林总接了电话,小心翼翼地问池以柔什么事?
池以柔淡定道:“昨天后来你们怎么都走了?”
林总汗涔涔地说道:“昨天她们都醉了,我就先把她们送回去了。”
池以柔一皱眉:“她们都醉了?”
印象中,昨天只有她自己喝的多,那几位女同事都没怎么喝酒啊?
池以柔:“她们怎么会醉?”
林总诚惶诚恐地解释:“就后来……”
林总声音一顿,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
往下说吧,怕池以柔不高兴。
不往下说吧,也怕池以柔不高兴。
他脑中飞速换着念头,分析着利弊。
没准儿沈先生已经跟她说了,要是没跟她说,没准儿回头池以柔一问,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到时候她知道自己骗她……
林总伸手抹了把额头,选择说了实话。
“后来沈先生陪那几位小姐喝了一会儿,没喝几杯她们就都醉了。”
林总似乎是怕池以柔不信真的只是喝了几杯,还特意解释了两句。
“那酒您也喝了,喝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可是后劲儿大,不会喝酒的,几杯就醉了。”
想了想,林总又忍不住补充道:“沈先生没喝多少,主要都是我陪的,真的。”
池以柔听着林总反复解释着,心里有些好笑。
她早就跟沈钦从没什么关系了。
可能沈钦从和她一样,都没公开对外透露过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儿。
只是,她是不愿提起。
沈钦从只怕是……懒得提起。
放下电话后,池以柔靠在椅背上,靠了好一会儿。
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想了好多。
真奇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池以柔摇摇头。
她有些口渴,每次喝完酒她都觉得自己干得要命。
她慢慢起身,拿着水杯去外面接水。
水接到一半,公司里的一位女员工拎着包匆匆忙忙地往里跑。
她一眼看到池以柔,有些抱歉地说:“昨天老公喝多了,吐了一身,又帮他换衣服又帮他洗澡的,折腾了一宿。”
池以柔点了下头,示意她没事儿。
可她的话反复在池以柔脑中回响。
“昨天老公喝多了,吐了一身,又帮他换衣服又帮他洗澡的,折腾了一宿。”
“又帮他换衣服又帮他洗澡的。”
…………
池以柔猛地低头,在身上闻了闻,没有酒气。
她抬起手闻了闻,也没有酒味。
窝草!
不是吧?????
路过沈钦从的时候,她停住脚步,侧头一笑,轻佻浮薄地伸手给沈钦从整理了一下领口。
“看我那么久,好看么?”
她嘴角勾起笑意,目光玩味着。
就好似身边的人不是她心心念念的沈钦从,而是她可以漫不经心调戏的寻常男人。
沈钦从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池以柔施为。
过了好一会儿,沈钦从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临接电话前,指了指池以柔身后。
“你衣服,开线了。”
说完话,沈钦从就扔下表情瞬息万变的池以柔,转身走开去接电话。
池以柔:“???”
池以柔此时内心……
就好像一位公主盛装出场,在掌声欢呼声闪光灯密集处迷人微笑优雅前行。
突然脚下一绊,”扑咚”摔了个狗吃屎。
哦,还是在男神面前。
那心情真踏马是日了狗了。
池以柔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是早上沈钦从拿的那套。
羞恼得她一把脱下外套,面无表情地往外走,遇见收拾卫生的保洁员,她手一扬,把衣服扔进装着废弃杂物的整理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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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包间里,林向远客气地起身。
等池以柔坐了,才跟着坐下。
他一眼注意到池以柔身上的外套不见了,笑着提醒:“把衣服落外面忘拿回来了?”
一进包间,池以柔就努力让面色变得平和自然。
倒也没让林向远觉出什么异常。
“外套脏了,不好处理,让我扔外面了。”
林向远眼中有微不可察的惊异,很快他就笑了。
两人闲聊着,池以柔的手机响了一下。
池以柔说了句“抱歉”,看了眼手机,消息发信人赫然是:太后大人。
太后大人:怎么样,你妈眼光是不是特别好?
池以柔:嗯,特别好。
太后大人:那你们聊的怎么样了?
池以柔:黄了。
池以柔:娘你也不用太自责,我长成这样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太后大人:???
池以柔放下手机,含笑与林向远说了句:“是我妈,问成没成呢,我已经安抚好她了,说你没看上我,回头你家里问起,你也把问题推给我好了。”
林向远听了也笑:“你是真豁得出去,你是说让我跟家里和介绍人说你觉得我不行吗?”
池以柔尴尬了一下:“你可以说你没看上我,正好口供就对上了。”
林向远“扑哧”一笑:“口供?”
林向远忍着笑意说道:“也对,这和刑讯逼供本质上的确什么区别。”
池以柔轻叹:“都快习惯了。”
林向远看着池以柔,突然说道:“其实,刚才在你办公室我就想跟你说,但是想想刚见面不太合适,这会儿也觉得心理上和你近了许多,你就当是一位朋友与你说的吧。”
池以柔轻抿了一口酒。
“嗯,你说吧。”
林向远:“虽然我并没有感觉到你的强势,但如你所说,女孩子太过强势总是不太……”
林向远似是在斟酌用词,不过他很快就跳过这一段。
他也知道其实无需他细说,池以柔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池以柔态度倒是很平和:“我也知道强势是不讨喜的,不过多年下来,我性格已经如此了,如果改变,我也会不适。就像你说的,我平日里与人相处,是不太会给人强势的感觉的,不过对于男友,我是克制不住的,也不想克制。”
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继续道:“恋爱这种事,理应是锦上添花,如果多了一个人反倒让自己克制、不自在,那又何必多这么一个人呢,总不会傻到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她放下酒杯,微微一笑:“于我而言,好的感情就是谁也别委屈,谁也别为难,爱情或许可以让人短时间让步、妥协,可我们有一辈子呢,总不好委屈一辈子,这谁也受不了,再多的感情也会被消磨没。”
林向远看了池以柔许久,突然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人讲感情,或许……你是对的。至少我现在无法反驳。”
池以柔颇感欣慰,抬手拍了拍林向远肩膀,说道:“放心吧,信柔哥儿,不会错~”
林向远显然被池以柔这豪爽的举动震住了,过了好一会儿眼中才溢出笑意:“嗯,柔哥儿。”
餐后账是池以柔结的。
林向远本来要结账,被池以柔拦住了。
“你是客人,我说了我请,都不差这两个钱,别太在意什么男人买单的形式。”
林向远:“…………”
林向远:“总算看出你说的强势了。”
池以柔:“我已经很克制啦。”
林向远:“没事没事,我受得来。”
出门的时候,林向远很绅士的把自己的外套给池以柔披上,外面晚上到底还是有些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