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主要的是,两枚玉佩的下面都缀有玉琮,一个刻着四面‘晦’字,另外一个刻着四面‘飛”字!”
“文堂你看,这种镂刻的手法,这种精细的程度,就是现在玉雕技法排名第一的苏州同生斋,也绝对雕刻不出来!”
钱文堂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了,他用手使劲的按着自己的心口,半天没有说话!
唐伯年说的没错,这几点他也注意到了!
以他20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两枚玉佩绝对是真品!
陈晦跟张飞的玉佩真的现世了!
这个消息如果传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为之疯狂!
跟这两件古玉比起来,自己这座博物馆里的所有东西,全部都是垃圾!
一文不值的垃圾!
亏自己还以为得了个刘曙的玉佩就算很了不起了!
足够跟国内的同行们吹上一辈子了!
结果人家随随便便就拿出两件稀世珍宝来!
而且个个都是刘曙的顶头上司!
这脸打得也太狠了吧!
这时候旁边的钱松终于忍不住了,凑到钱文堂面前哭丧着脸说:
“老爸,这怎么可能啊!你让钱教授再瞅仔细点儿呗?刘曙的玉佩你当年费了多大劲才到手?他那两件肯定是假的!”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响彻大厅!
声音大得杨秘都捂住了耳朵!
钱松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钱文堂:“爸,你干吗打我啊?”
“臭小子!”
钱文堂用手指着他的鼻子,气得浑身直颤!
“你可以质疑我的专业水准,但是你以为你唐伯伯的教授头衔是白得的吗?他30多年的收藏鉴赏经验都是假的吗?”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没事就多看看书,多学学专业知识!可你呢?整天就知道跟那个赵健瞎混!”
“你但凡能有一点儿出息,这里的所有东西我就全都留给你了!也不用拼了老命搞这个博物馆!”
钱文堂越说越气,越说越急,一时没忍住抬手又是一个耳光!
两记耳光彻底把钱松给抽蒙了!
更何况,还是当着杨秘跟夏宇的面!
夏宇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一句话都没说。
“好,好!”
钱松死死的盯着夏宇,一张脸变得越来越扭曲:“你现在是不是心里很爽啊!是不是觉得特别痛快啊?”
“是。”
夏宇非常诚实的回答道。
“你……!”
钱松这回是真的崩溃了!
“好,算你狠!不过你真的以为有两块破玉就能唬住我?”
“我告诉你,那算个鸡毛!”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们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
钱松说完,一把推开旁边的安保队长,飞快的跑到展厅最西面的一个展柜前!
与其他展柜不同,这个展柜用一块崭新的红布严严实实的遮盖了起来。
相比其他的展柜,这里的灯光也更加柔和。
而且展柜的底座上还安装有最先进的热感应报警系统,晚上博物馆闭馆之后,一旦有人靠近,报警系统便会直接把现场的图像传递到西郊分局!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吧!”
钱松歇斯底里的吼道,然后手臂猛地一挥,一把扯掉了罩在展柜上面的红布!
只见在厚厚的防弹玻璃里,静静的摆放着一把古朴的剑鞘!
剑鞘长约半米,是用青铜铸造而成的。
上面本来附着一层木质漆皮,不过年代久远,已经腐蚀的面目全非了。
鞘口比平常所见的青铜剑鞘要偏厚一些,护环完好无损,剑镖上刻着细密的卷云纹,铭牌是一个火柴盒大小的正方形,上面用篆体刻着两个小字——“青釭”!
唐伯年浑身又是一颤!
指着那把剑鞘不敢相信的回头问钱文堂:
“文、文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曹操青釭剑的剑鞘?”
“不错!唐伯伯果然好眼力!”
没等老爸答话,钱松就直接嚷了起来!
脸上明明都已经肿得老高,却仍然得意洋洋的看着夏宇跟杨秘——
“小子,听说过青釭剑吗你?那可是曹操最心爱的两把宝剑之一!”
“长坂坡一战,赵云斩杀了佩剑将军夏侯恩,夺走了青釭剑的剑身!剑鞘从此也下落不明!”
“不过冥冥中自有天意!这把剑鞘失踪了整整1800多年!却被我老爸在法国的一家私人博物馆里找到了!”
“然后他就用八件玉器外加2000万把它买了下来!”
“小子,现在你知道我们钱家的厉害了吗?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吓傻了?”
夏宇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青釭剑的剑鞘是吗?果然够厉害!”
“哼哼,那是自然!要知道这可是曹操的佩剑!比什么陈晦张飞牛逼多了!”
“是是是。”
夏宇轻轻点了点头:“不过钱公子,你知道青釭剑的剑身被赵云夺走之后,又流落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啊?”
钱松顿时一愣,不过立刻就一甩胳膊:“历朝历代那么多历史学家都没搞明白的问题,我怎么会知道!”
“很不凑巧,那把青釭剑——现在就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