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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守平今年播种早,秧苗长势喜人,到三月栽秧时,秧田里,秧苗一片嫩绿,齐唰唰地排列着。~)太阳照在挂着露珠的秧苗上,晶莹剔透,散发出阵阵清香。谢少平、先友新、谢继刚、谢世刚、谢世明、商宽得来给谢守平栽秧换工程(换工程:互相帮忙干活,栽秧、打谷子等农忙时候尤多。)。几个小伙子天蒙蒙亮就来到田里,他们腰杆上拴有一小捆秧草,扯起一把秧苗,淘洗干净,然后用秧草拴住,将秧疙瘩仍在方便拣起的地方,这样反复,不久秧疙瘩堆积如一座小山。扯秧苗和淘洗秧苗腰杆必须弯起,成九十度,拴秧苗腰杆打直。早饭后,几个小伙子又扯了一阵,把秧子挑到田埂上,均匀地仍到田里。
谢守平耙着田说:“今年天道好,我的田都没有干,很好栽秧。”
谢少平栽着秧说:“三哥的田好,大块,存水,不容易干。”
先友新说:“我们家的田多数都在坡榜上,干田多,很小块,不好干活,整干田最累人,我整过两回干田,不得行。”
谢世刚说:“是啊,你们那边的田差些,容易干,小块,不好干活路,要是栽下去没有干到,产量还是可以。”
先友新说:“产量,田干烧每年要抽几道水,抽水钱都买得到那点谷子,干的活还不说。”
谢少平说:“我们住在那面遇到了有啥子法,干田总要有人种,别人的好田不会调换跟你。”
谢世明说:“不合理,分到干田一辈子都种干田,我家的田一样的不好,我们的差不多,有啥子办法呢?”
“吃猪儿粑了,吃猪儿粑了。”千秋坳方向传来清脆的喊声,“三哥,喊他们快回来,吃猪儿粑了。”谢小兰站在高处望着栽秧的田大喊。
“休息了,你们回去吃猪儿粑。~)”谢守平放下活shen直腰杆说。
几个小伙子听到喊声,放下活,从田里起来,在田角浇水洗手、洗脚,衣袖、kù脚仍高高挽起,朝千秋坳走去。
“谢守平今年的秧苗长得好,齐壮壮的。”先友新吃着猪儿粑说。
“三叔的长得最好,撒得早,下的肥料多,我的肥料下得少,秧苗长得差得很,起码还要一周才能栽。”谢世刚说。
“反正都是这些人,有的先有的后,先栽得的早栽,后栽得的迟栽,秧苗不会老,时间好安排,你们的栽完了才栽我的。”谢世明说。
“谁的先栽后栽都没有关系,不影响产量的。”谢少刚说。
“不影响的,后栽十天半月也没有关系。”谢少平说。
“你们不忙,那谢守平的栽了就栽我的,反正都是这些人,现在好,很灵活,不像生产队时。”商宽得吃了两个猪儿粑,端起茶盅喝茶润了口,又从蒸笼里夹起猪儿粑说。
“要得,你猪儿粑准备好了没有嘛?”谢世明咬着猪儿粑问。
“不吃猪儿粑吃其它的要得不吗?反正有东西跟你们吃,征求你们的意见。”商宽得说。
“哪吃啥子?不可能吃饭吧?”谢世刚说。
“你娃不要算得那么精的,小算盘是随时背在屁.股上的啊。”谢少平放下筷子,接住茶盅说。
“不是那个意思,你说在哪里去了?栽秧子每天吃猪儿粑不安逸,吃其它的换换味口,看你们的意见如何。”商宽得委婉地说。
“无所谓的,你安排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客听主安排呀。(ku虎—)”谢世明说。
“嗨要得,吃其他的换一下口味,一天吃两顿猪儿粑有点腻,实梗梗的不容易消化,吃包子稀饭嘛。”谢少平建议说。
“栽样子大家都很忙,吃包子稀饭活路多,麻烦得很,依我说随便吃点简单的。”谢世刚说。
“那我就安排吃面条,你们说要得不?看大家的意见,不同意还是吃猪儿粑。”商宽得说。
“要得,有啥子要不得,主人安排啥子我们吃啥子,面条好吃,又方便,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天天吃猪儿粑吃腻了,栽秧子要弯腰杆,猪儿粑吃在肚子里撑着,实梗梗的,腰杆弯不下去,很不舒服。”先友新说。
“腰杆弯不下去,你娃想吃面条找理由,以前弯得下去现在弯不下去,你吃猪儿粑比那个都吃得多,一次吃七八个,还说那些。”谢少平笑说。
“吃啥子都没有关系,总是要吃,田土下放了,粮食吃不完,不吃留着干啥?干活路的人该吃,好辛苦嘛,不吃干一辈子死了值不得。”商宽得说。
“你活一万岁,吃得多,死了比那个都值得。”谢少平开玩笑说。
“我不得行,你长寿,你活四个二千五。”商宽得也笑笑说。
坨田里,小伙子们你追我赶,“挑墙板(挑墙板:指栽秧后面的人超过前面的人。)了,快栽哟,挑你的墙板了谢世刚。”谢少平左手捏着一把秧疙瘩,右手拿着一撮秧苗,撑起腰嘻嘻哈哈地说。
“挑嘛,你挑就是。”谢少刚见追来了急忙加快速度。
“快点哟,挑起来了啊。”谢少平说。
谢少刚快速栽了一阵,走在前面说:“来呀,来挑墙板呀。”
谢世刚说:“不是我们慢下来,你娃还被夹在后面。”
谢少刚说:“少说那些,一会我一样挑你的墙板。”
谢守平放了牛,吃了猪儿粑刚来到田里,看到他们你追我赶的,“慢慢栽,那么快的干啥子哟,挑不得墙板,没有人催你们,不是计件。”
商宽得说:“就是嘛,又不是计件,谁栽得多就多吃猪儿粑。”
谢继刚说:“今年栽秧少了几个人,没有往年热闹。”
谢少平说:“三哥家少二哥,我家少大哥,少刚家少二哥。”
“还少了杨军杰,先友得。”谢世明说。
“人少了就没有那么闹热,但我们一样能按时栽完,产量不会少。”先友新说。
“没有他们在家,我们一样的能种好庄稼,这几个也闹热。”谢守平说。
不到20天,他们几家的秧子已栽完了,几个小伙子又开始赶场溜达,看姑娘。
谢应宏出去打工后,谢伟林逢合面赶场必去,赶场的第一件事便是到邮政看看有没有信件,然后才去喝茶,做其他的事,这已经成为他例行的事情。谢应宏出去打工几个月了,没有一点音讯,谢伟林怎么不牵挂?几个月来,谢伟林到邮政所,见收件黑板上的姓名总是没有“谢伟林”三个字,让他失望而忐忑不安。谢伟林相信,儿子自小聪明,喜欢说话,看得到主流,不会受到欺负,在同去的人中,家族有一半,都是一个队的人,他们在外面打工即便在家时有恩怨也不会记在心上,反而会牢牢地扭成一股绳,人多点子多、力量大,不会有事。没有写信回来说明儿子放得下,是个做事的人,小事占据心里,总是挂念家里,多数家庭是希望的,这样的人却不是能干大事的人。当年自己在中心乡政府工作不也是没有给家里写信吗?工作干得很出色,具有干大事的性格虽没有干出大事,比遇事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人好,干大事者有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恰当的时候儿子是会写信回来的,谢伟林判断着。
今天一早,邮政员刚开门上班,谢伟林便来到邮政所,邮政员伍荣与谢伟林是老熟人,见谢伟林说:“谢支书,今天这么早哦。”
“哎呀,老伍,我心里等着慌啊,看今天有我的信没有?”谢伟林走进去说。
“你儿子出去找大钱,多多的给你寄钱回来,让你惊喜。”伍荣抱出一叠报子说。
“找大钱到是假,才出去的人能找啥子大钱,找得到在家干手艺那点钱都不错了。”谢伟林说。
“人出去得到锻炼,安全最重要,找多少钱是次要的。昨天的没有,我平时都注意看有没有你的,我们老熟人嘛,看今天有没有,今天邮递员还没有来,来了我先看有没有你的。”伍荣把邮件分到布袋里说。
“叮叮叮当”,只见邮递员骑着自行车疾驰而来,“四川人说不得,说曹操曹操到,你看刚说就来了。”伍荣听到声音说。
这自行车的声音尖,几乎每天听到,太熟悉,不必看,一听就知道。伍荣是这里邮政所的代办员,当年公社设立邮政所,需聘请一名代办员,条件要小学文化以上,能写简单的信件,政治思想坚定,态度好的年轻人,伍荣凭借与公社副书记干弟干兄的关系,走进众人趋之若鹜而可望不可即的邮政所上班。邮政所没有正式员工,正式员工集中在区公所所在地的邮政支局。邮政支局管辖几个乡邮政所,邮递员每天从邮政支局领收信件包裹骑着草绿色专用自行车送到乡邮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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