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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勋和尉迟宝琳计议已定,回到了李四娘家。~)
虽然二人离开的时间还没一刻钟,但回去之后,却发现自己原来的房间内大变样。除了赵鸾鸾以及程处默、长孙冲等人外,这里还多了许多莺莺燕燕。
尉迟宝琳还真认识她们,这些人都是平康巷里面颇有名气的伎子。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把这些人请来,着实非常不容易。
他奇怪道:“崔娘子,秦娘子,楚娘子,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谁请的你们?”
赵鸾鸾赶紧微微一福,道:“好叫尉迟公子得知,这些人都是妾身为了感谢赵御史赐予制镜之法,特意请来,陪诸位公子行令的呢!”
“哦?你有这么好心?”
尉迟宝琳如今对赵鸾鸾有了看法,越看她的如花美貌,越觉得此女蛇蝎心肠,不可亲近。
他冷笑道:“恐怕实际上,你是请这些人来做个见证,免得赵御史反悔吧?小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呢!”
赵鸾鸾低下头去,泫然欲泣,道;“妾身是那样的人吗?尉迟公子这样想,真让妾身无地自容呀。”
尉迟宝琳哼了一声,道:“到底是不是,你自己清楚。”
言毕,他不再理赵鸾鸾,缓缓坐了下去,不再理赵鸾鸾,跟一个相熟的伎子聊了起来。
赵鸾鸾自然也不敢再继续撩^拨他,触他的霉头。
这年头高级伎子的本职工作,就是给客人行酒令。
客人们吟诗对句,伎子或者担任裁判,或者参与其中,言语诙谐多情,让客人们迷醉于温柔乡中。
赵鸾鸾乃长安第一名伎,当然做了这行酒令的“席纠”,也就是裁判。
也真不愧这第一名伎的名号,她很快就转移话题,将气氛gao得热烈起来,就是尉迟宝琳的面色都开始和缓,有说有笑。
但是,赵勋就比较尴尬了。
因为这种行酒令讲究的是合辙押韵,一人一句。
慢说今天的三次搜索机会已经用完了,就是没用完,他也不可能每次都搜索!
所以,每次轮到赵勋,他只是推脱没想出来,甘愿喝酒。
魏叔玉见状,忍不住心中得意,冲着赵鸾鸾点了点头。
赵鸾鸾会意,将签筒往桌上一放,撅着小zui道:“哎!没意思,奴家不想玩了。(ku虎—)”
魏叔玉配合道:“赵小娘子何出此言呢?刚才咱们玩的不是好好的吗?”
“哼,好好的?人家却没感觉出来。”
说着话,赵鸾鸾起身,绕到了赵勋的身边,颇为幽怨地道:“怎么奴家主持了这么久的酒令,赵御史却一句诗都不肯做呢?莫非……你看不起奴家?还是说……堂堂的赵大御史,连一句诗都不会做呢?嘻嘻!”
“嗯?”
尽管她说得好像是开玩笑一样,但在场的妓子们心思八面玲珑,顿时齐齐色变。
监察御史清贵无比,就是新科进士都得经历千难万苦,数年的磨斟,才可能得到这个职司。
若是赵勋果真一句诗都做不出来,那得是多大的丑闻?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赵勋但凡要点脸的话,那就得主动请辞!
赵鸾鸾身为长安第一名伎,岂会不明白这番道理?她今日做出如此事来,恐怕绝不是无心之失所能解释的。
看来今日这番饮宴的水深着呢!
赵勋也想到了这番道理,将酒杯重重的一放,道:“哦?我说魏叔玉,为何今日非要拉我来这里,找赵小娘子你呢?敢情是为了这一出啊!”
赵鸾鸾装傻充愣,道:“赵御史说得什么,妾身愚笨,却是一句都听不懂哩。不过,妾身能从您的语气听得出来,您有些不高兴。这可是奇了,难不成……妾身邀您作诗,还有错不成?”
“当然有错!”赵勋将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戳,语气生硬地道:“你刚才猜对了,本御史就是因为你的微末文才,看不起你,才不愿意做诗的。怎么的?你不服?”
“妾身还真有些不服气。”赵鸾鸾秀眉一挑,道:“这样吧,妾身拿出来今日新作的四首诗,还请赵御史,乃至大家评评理,我是不是什么微末文才?”
赵勋道:“有什么佳句,你尽管拿出来。”
赵鸾鸾道:“您可听好了,妾身这第一首诗,是写美人之口的:衔杯微动ying桃颗,咳唾轻飘茉莉香。曾见白家樊素口,瓠犀颗颗缀榴芳。”
“还有吗?”
“弯弯柳叶愁边戏,湛湛菱花照处频。妩媚不烦螺子黛,春山画出自精神。这首诗是写美人之眉!”
“再来!”
“奴家还写了美人云鬓的诗:扰扰香云shi未干,鸦领蝉翼腻光寒。侧边斜cha黄金凤,妆罢夫君带笑看。”
“最后一首呢?”
“粉香汗shi瑶琴轸,春逗su融绵雨膏。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赵鸾鸾嗤嗤笑道:“这最后一首诗写哪里,就不用妾身介绍了吧?”
顿了顿,又步步紧逼,道:“赵御史,你以为妾身的这四首诗的水平如何?”
好毒的一计!
赵鸾鸾话音刚落,赵勋还没怎么样呢,尉迟宝琳已经心头剧震。
尉迟宝琳暗暗寻思:这回可完了,赵鸾鸾这四首诗文采绝佳,又香(艳)无比,毫无疑问,今晚过后,就会传遍长安城。
而赵御史看样子却是不会作诗。
他粗鄙无文的名声,也会因为因为这四首诗,一夜传遍长安城!以后他还有何面目,官居监察御史之职呢?
这可怎么办?赵御史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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