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死一样的安静!
随着楚枭话音落下,只见冯盎的声音瞬间没了。同时,他的瞳孔死盯着楚枭,似乎整个灵魂都出窍了一样。
冯盎当然会愣住...
因为只有他能理解,虏疮到底是多么恐怖的东西。没亲眼见过的人,是不会明白那赤地千里无人烟,封锁城池也要将虏疮控制下来的惨烈。
可如今,楚枭却说,大唐有办法克制虏疮了?!
想到这里,冯盎猛地惊醒过来,呆滞的问道:“再...你再说一遍?!大唐真有办法,能够克制虏疮?!”
果然!
看到冯盎的表情,楚枭就知道他已经成功了。
于是,就在冯盎呆滞的时候,楚枭平静的点头,大声说道:“没错!在半个月前,我大唐偶得机遇,已经找到了克制虏疮的法门。”
“不过,现在能做到的只是预防,还不能医治。说白了,只要用了这个法子,那人就能永远不怕虏疮。就算与虏疮病人同塌而眠,也绝不会沾染分毫!”
嘶!
这一次,冯盎终于听明白了。但就算是只能预防,冯盎也觉得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要知道,虏疮一旦爆发,那就是必死的局面!
他是亲眼见过的,曾经高州爆发虏疮,整座城池都被封锁了。整整半年时间,城池都是水泄不通,岭南之地都将这里看成了无人区!
所以,就算只是能预防,那也足够了。
可他听清楚了楚枭的话,随之而来的不是惊喜,而是不信。因为,汉人曾经实验过无数次,都想找到医治虏疮的法子,那都失败了。
如今,大唐怎么就能将这恶魔一样的虏疮,给彻底击溃?
一念至此,冯盎大声喊道:“楚帅!我念你是我大唐战神,一直都在尊敬你!可是,你为何要诓骗与我.々!”
“你可知,虏疮是何等恐怖?!”
然而,就在冯盎的脸色逐渐冰冷后,却见楚枭忽然冷笑一声。随后,在冯盎呆滞的目光下,冷声道:“就知道你不信!不过,本帅早就准备好了!你可以不信我,但有个人你不信也不成!”
“你是不是认为,这法子是本帅研发出来的?!告诉你,这东西的参与者,还有别人!”
猛然听到这句话,原本还有些不信的冯盎,顿时一惊。
他不信楚枭的愿意,是楚枭这番话说的太过绝对。而如果还有其他参与者,楚枭为何如此断定他能相信?
此人是谁?!
同时,也就是在冯盎匪夷所思之际,楚枭忽然对武连宝下令道:“出去吧!将道长请进来!”
“这...诺!”
从头到尾,武连宝都处在呆滞的状态下。
现在听到楚枭的命令,他立刻惊喜的冲了出去。紧接着,大概在半柱香的时间后,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平稳的脚步声。
随后,就在冯盎几乎要站不稳的时候,木门被打开。而等冯盎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人,他的脸色终于变了。
没别的!
进来的人年近半百,身穿一袭道袍,正是孙思邈!
至于说,冯盎为什么会脸色骤变,因为他认识孙思邈...
于是乎,就在孙思邈刚站定之时,只见冯盎猛地站起身,双手抱拳道:“原来是孙道长!冯盎在此有礼了...如今,犬子智戴仍然对向您求学之事,念念不忘!”
看到冯盎的举动,楚枭有些疑惑,他没想到两人还是旧识。不过越是这样,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更顺利了。
于是乎,就在孙思邈进入屋内后,楚枭一步上前,平静的开口道:“既然冯公与道长是旧识,那你应该相信了!”
“至于说,研发出预防虏疮法门的,正是孙道长!”
说话间,孙思邈看到楚枭的示意,便从怀里取出一个琉璃小瓶。而接过瓶子后,楚枭立刻大声道:“这个东西叫做牛痘!是孙道长和本帅,从耕牛身上培育出来的。”
“只需要将此物接种在人身上,之后最多发烧两日,此生便可再不惧怕虏疮!甚至,与虏疮病人同塌也无妨!”
“.研发牛痘之日,孙道长亲自用自己试毒!高烧退去后,道长身穿虏疮病人衣服,在秦岭独自生活了三日,依旧生龙活虎!”
“冯公!这下,你还不信?!”
猛地听到这番话,冯盎的脸色终于从最开始的怀疑,逐渐转变成了呆滞。于是乎,冯盎视若珍宝的看着楚枭手里的瓶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认识孙道长!曾经,我的长子智戴,跟随孙道长求学过一段时间!句句皆称,孙道长乃是神仙中人,普度众生!”
“如今你说虏疮得到了克制法门,你说是谁我都不信!但唯独是孙道长...”
果然!
看到冯盎的脸色,楚枭确定了他带孙思邈来岭南的作用。
牛痘的出现,他就算说破天也没人敢信,但孙思邈的名头太大。然而,这还没结束,楚枭要(钱钱的)的不是冯盎的怀疑,而是他真心地臣服。
于是乎,就在冯盎疑惑的眼神中,楚枭又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瓶。随后,在冯盎疑惑地目光下,楚枭镇定的说道:“既然冯公相信了!那本帅就给你一个例子,这个瓶子里装的,就是用虏疮病人的衣服泡过的水。”
“只要触碰了它,想不生病都难!”
“什...?!”猛然听到这句话,冯盎的瞳孔都瞬间收缩了,恐惧的指着楚枭大声咆哮道:“楚枭!你拿出这个恶魔要做什么?!你...”
然而,冯盎的话还没说完,却见楚枭忽然拧开了瓶盖。紧接着,在冯盎恐惧的目光下,只见楚枭竟然将那瓶充满病菌的水,直接灌入口中。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