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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南痕的记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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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嗒一声,亮点熄灭,记忆到此为止。+]所以说,这些两片包含的只是些记忆片段而已。南痕皱眉,他看完之后,隐约觉得那个陈小北,似乎就是他。

    但这ig不可思议的,南痕从未失忆过,这一生的每一天,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曾糊涂。这段记忆片段中的陈小北让他觉得异常熟悉,虽然面貌、姓名、甚至出身都不相同,但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他。

    那么,记忆片段中的苏苏,就是他怀里的这个女孩儿?所以他才会莫名地亲近苏苏?

    南痕陷入思索,他不再对陈小北有所嫉妒,更多的是对真相的探寻。

    于是,毫不犹豫的,他再次h手,幸运的是,这次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目前他见到过的最大的亮点。这意味着,这段记忆,应该颇长。

    南痕没有想到的是,这次触发的,却是他珍藏在心底深处多年,不曾拿出来分享给任何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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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痕是个苦命的孩子。

    六岁时他那对只会花钱不会挣钱的父母丢下他走了,带走了家里仅剩的一点钱,只留下一句“一定会挣大钱回来光宗耀祖”的连孩子都不相信的谎话。村里人一直很奇怪这样两个无所事事的人怎么还能走在一起这么久?这可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杨奶奶哭瞎了眼也没能盼回狼心狗肺的儿子,靠着政府的微薄抚恤金、村委的支持和邻里的接济总算将孙子拉扯长大。kuuhuu

    这孩子聪明又懂事,见过没有不夸的,可惜他命不好,有那样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这孩子该是有大出息的,小小年纪就已显出与众不同来,虽然也很会玩,但却不是村里只会玩耍的野孩子能比的。这是村里所有大人的想法。

    看看人南痕,该玩的一个没落下、成绩是班里第一的不说,对他奶奶可是好得没话说,认识他们祖孙俩的还真说不准到底是谁照顾谁呢。

    杨奶奶的眼睛在年轻时就受过伤,儿子走后大哭一场的她,眼睛就更不好使了。其实她们那个年代的人哪有没吃过苦的,南爷爷就是因着那一身的伤才早早离开了。南爷爷在世时最喜欢和孙子聊他年轻时的事,冬天在雪地里抓兔子差点被雪埋了;饿了去公家的地里偷番薯差点被看守的人抓住;发大水时连续挑了五天的泥担子……

    南痕听得认真,南爷爷讲起来就更带劲儿了,也不管小小的孩子能不能听懂他说的每一句话。直到杨奶奶叫吃饭了,才擦擦zui边的唾沫星子,拉着孙子回屋。

    南爷爷在世时,因着从小的积威,张父还不敢太过分,哪知南爷爷刚走,这混蛋就干出了这种混账事。杨奶奶后悔呀,早知道就该让老头子一掌打死他,好过祸害他们的金孙。

    杨奶奶最近愁得头发几乎全白了,她们那时候的人结婚早,她那不争气的儿子结婚也很早,所以其实杨奶奶今年才四十多岁。+]小痕已经十一岁了,眼看着就要上初中了。初中可比不得小学,那是要花钱到镇里去念的,可是家里哪有多少余钱。从村里走到镇里要一个半小时,自行车是少不了的,可那破轮子贵着呢,这可如何是好。

    农村的孩子上学早,因为教育的落后,村小学实行的还是五年制教育,一般的孩子六岁上学,十一岁就毕业了。也因着教育的落后,像南痕这样聪明又肯吃苦学习的孩子是很受老师喜爱的,全校的老师没有不认识这个上进好学的孩子,挂在zui边的次数多了,全校的学生即使不认识也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了。连带着相邻几个村的人都知道“南痕”的大名了。

    人们提起南痕时都会有赞叹又羡慕的语气,但更多的是大人逗小孩时的那种善意的打趣,对于大人们的“哟,我们未来的大学生来了啊?今天的作业都做好了吧!”的问话,南痕都是笑着点点头。

    说到底,在这片落后的村落里,人们对学习改变命运的说法只是有着模糊的概念,具体代表着什么其实谁也不明白,只是每次家长会上老师都会一再强调,才使得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憨厚的农民记住了这句话。

    虽然不了解也不怎么相信,但因着时代刻印下的对老师这种知识分子的敬畏之情,家长们还是不断敦促着自家孩子好好学习,方法都是把从各个地方逮到的玩疯了的孩子关在房里。至于孩子有没有在学习,怎么学习就不是他们能管得上的了。

    这样一对比,南痕可不就更勤奋聪慧了么。

    大家都说人家南痕开窍得早啊!他们家孩子天天想尽办法从学校偷跑回家时,人南痕在回答老师的问题;他们家孩子好不容易记住几个字时,人南痕在看小画书了;他们家孩子拿着的是红彤彤的试卷,人南痕也是红彤彤的试卷,可一个上面尽是叉,一个上面尽是钩;他们家孩子被老师要求留级时,人南痕已经在学习后面的后面的课本了……嗐!怎么比啊!

    大家都说人家南痕懂事得早啊!五岁时他就会跟在杨奶奶后面,拿着小锄头有模有样地学着盗花生了;六岁时就会领着一帮野孩子收集桃树油卖了;七岁时就会给村里cha秧的大人扔秧苗赚点零花钱了;岁时衣服的缝补就是他的活了;九岁时家里的饭就是他烧的了;十岁时学会烧些简单的菜了;十一岁时已经有些块头的南痕就已经是个小劳动力了……嗐!还是不能比啊!

    人们在茶余饭后谈论到南痕时都啧啧有声,但随即总会加一句“可惜了”。

    可不可惜什么的,南痕没想过。他从来都是好好地过着自己的每一天。对于外界的赞美他时常会觉得疑惑,他真得不觉得他有他们说得那么好!他按部就班地做着他想做的和能做的,在别人眼里却是那样不可思议到值得他们赞叹这么多年的事,这才是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事!

    虽然无法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做着自己的事,也并不会妨碍他接受这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的善意的夸奖。只是他经常觉得受之有愧罢了。

    而最近他也在苦恼自己的上学问题。学费和生活费固然是个大问题,但更重要的是镇中学离家太远,他再怎么赶路也是要早出晚归的,但奶奶的眼睛已经很差了,万一出了什么事都不一定有人知道。村里的人倒是可以帮着照看点,但农村里哪家不是事多的,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其实村里也有中学,但教学条件实在称不上好,老师们都劝他去镇里接受更好的教育,奶奶也是这么说的,他自己也这么觉得。

    再苦恼也无济于事,南痕继续看起了手里的书。校长告诉他明年镇里的招生计划可能有变,语数英三门课能考到以上就可以免收寄读费,那可是一大笔钱。若是真的,那无疑会大大减少他家的负担,虽然他已经自学到了初二的课程,但在这最后一个学期,他得好好复习小学的知识,绝对不能有差错。这消息毕竟还不能肯定,所以他并没有告诉奶奶,免得她空欢喜一场。

    这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南痕正在写作业,突然,一阵吵闹声传来,间或夹杂着几声狗叫声和孩子的起哄声。显然,村里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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