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p>
女人一哭,男人不是头疼便是心软,赵硕倒没工夫心软,只是被弄得头疼不已,却是暗道一声:</p>
“这问题也太过棘手了些,虽说只有嫌弃与不嫌弃两个答案,但无论哪个回答,都是极为不妥,这可如何是好。手机端 m.”</p>
的确也如赵硕所想,若是他回答嫌弃初晴,便明摆着是在打初晴的脸,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他也想象不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什么结果,都不会是什么好的结果。</p>
但是,若是赵硕回答不嫌弃初晴的话,语境听起来又有些古怪,似乎是有表示接纳初晴的歧义,自然也还是极其不妥。</p>
由此,赵硕也很是搜肠刮肚了一番,方才选了条他觉得较为合适的措辞道:</p>
“师妹说笑了,师妹身为合欢宗圣女,身份高贵无,俺可是尊敬得紧呐!”</p>
赵硕这句说完之后,自我感觉也是极为满意,因为他这回答可以说是避重轻,既表示了没有嫌弃初晴的意思,也免得有其他歧义产生。</p>
但赵硕心的满意劲儿还没过,初晴却是哭声不止、继续抽泣道:</p>
“你骗我,你是嫌弃我!你嫌弃我曾寄身青楼、抽人元阳!”</p>
赵硕闻言一怔,没想到初晴会这般说话,但他没有同初晴进一步加深关系的想法,又哪里说得嫌弃,却是带着头疼的苦笑一声道:</p>
“师妹,照你这般说法,那俺身为欲字殇的殇使,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恶棍,又有何资格来嫌弃这些。”</p>
然而,初晴此刻便似听不进任何相劝一般,在赵硕说话之后,仍是哭个不停,声音更是渐渐大了起来。</p>
这般一来,即便黄有德此刻已经“讲义气”的跑到了前方,仍是听到了初晴的哭声,却是满脸纳闷的转过头来,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p>
赵硕见状,在颇觉尴尬之余,却是心下又有几分恼火起来,对着黄有德传音道:</p>
“黄兄,既然你那般讲义气的跑到了前面,将空间留给了俺们,此刻又来听什么动静。”</p>
在赵硕看来,出现眼前这般头疼至极的局面,倒是有一大半应该怪在黄有德身,言语自然也不怎么客气。</p>
不过黄有德从他看到的景象,却是领会出了一番新的意思,也没有理会赵硕言语的恼火,面露出了一副理解模样,传音笑道:</p>
“赵兄,嫂夫人与你有段时间未见,发些小脾气也是正常,男人嘛,多点耐心多哄一哄,自然也过了,赵兄又何必也来置气?也罢,我便再隔得远一些,也免得赵兄落不下面子发挥。”</p>
这句说完,黄有德果是再度展开身法,跑到了前方更远处,显是让赵硕自由发挥之意。</p>
赵硕苦于不能向黄有德解释说明,也只能将注意力放回初晴身,见她还在悲悲切切的哭泣,却是无奈的叹口气道:</p>
“师妹,当真不要再戏弄俺了,即便你曾寄身青楼,但俺当初在潘家镇遇到你时,还只是个刚刚放下锄头的泥腿子而已,又有何资格嫌弃你,更何况,师妹乃是馨儿的好姐妹,俺当真也是满心敬重。”</p>
赵硕此言当然是有些夸大,虽说他对初晴没有看不起的心思,但当然也谈不如何敬重,满心思敬而远之倒是真的。</p>
到了现在,赵硕对劝住初晴已经不报什么希望,自然没有想到,在他这句话后,初晴却是哭声顿止,面也是云收雨歇、笑颜重现道:</p>
“郎君,你终于舍得说不嫌弃奴家了。”</p>
初晴此番笑靥重绽之时,脸颊还有着未干的泪滴,却是颇添了几分柔弱模样,又显出与以往完全不同的丽色来。</p>
而赵硕见得初晴模样、又听得她的说话,却是不由怔了一怔,略一回想之后,果是发现他在不经意间,直接说出了不嫌弃初晴这句话。</p>
“初晴难道是有强迫症不成,非要俺说出不嫌弃方才作罢,这句话有那么重要么?”</p>
赵硕暗地里腹诽一句,却也不再回避这嫌弃一词,无奈笑道:</p>
“师妹,你贵为合欢宗圣女,便是合欢宗的下一任掌门,身份当真能说得无尊贵,如何还说这嫌弃不嫌弃,在俺看来,便是你嫌弃他人、也没有他人嫌弃你的道理。”</p>
初晴之前因挽住赵硕手臂后、赵硕想要将手臂抽出而哭泣,此刻却是自己将手放了开来,略略擦拭脸泪水,面色红了一红道:</p>
“我管得他人嫌不嫌弃我,只在意你是否嫌弃我。”</p>
初晴以往虽说同赵硕大玩暧昧,但也没有过现在这般近乎于表白一般的说话,赵硕闻言不由好一阵目瞪口呆,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p>
而初晴见赵硕张口结舌的模样,却是轻轻一笑,面更红道:</p>
“我虽栖身于合欢宗,修习的也是合欢宗独门功法,更曾寄身青楼、抽人元阳,但现在仍是清白之身,而我从第一次见你之后,便已不再抽人元阳,以往抽人元阳之时,手段其实也颇为干净。”</p>
赵硕不知初晴为何要向他特意说明此事,大感尴尬之余,心更是一片疑惑不解。</p>
而初晴在那般说明之后,却是四下里看了一看,见得不远处林间有一只野兔窜过,便口轻喝一声道:</p>
“郎君,你看好了,奴家证明给你看。”</p>
这句说完,初晴伸出手来,屈指对着那只野兔遥遥一弹,便有一小团白色的粉末从她指尖飞出,直接落到了那只野兔鼻尖。</p>
而在那粉末落到野兔鼻尖后,最多也只得一息时间,那只本只是凑巧经过的野兔,便似骨酥体软一般瘫倒在地,但胯下却有一物高高竖起。</p>
“合欢宗秘药?”</p>
看到野兔的反应,赵硕自然识得了初晴弹出的白色粉末乃是何物,在为初晴的举动大惑不解之际,却又是无法避免的想起了夏初雨来,心不由一片复杂。</p>
初晴的心思虽多,但自然无法猜到赵硕此刻的心思,她在弹出合欢宗秘药之后,又伸手向着那只野兔一招,那只野兔的身,便冒出一道稀薄的白色精气,被初晴摄到手,凝成了指头大的一小团。</p>
在初晴摄取了这道精气之后,那只野兔胯下的竖起,也是重新蛰伏下去,而野兔本身在骨酥体软外,又多出了一些萎靡不振的模样。</p>
看到这般景象,赵硕也是心下雪亮,初晴从野兔身摄取的那道白色精气,显然便是那只野兔的元阳,初晴此番是在向他展示怎样抽取元阳,以此证明手段并不如何淫邪。</p>
而正因为看明了初晴的意图,赵硕也更是满心思不解,不由暗道一声:</p>
“大爷的,初晴向俺说明这些作甚,莫非她当真是想着同馨儿做对真姐妹,在姓名前冠以赵氏不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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