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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早晨,阳光照在草</p>

    我们站着?扶着自己的门扇?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p>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十分美好</p>

    有门,不用开开?是我们的,十分美好</p>

    温蕴暖这日靠窗坐着,手里面抱着一本顾城的诗集,翻着的那页恰巧是这首诗,《门前》。品書網 </p>

    “我们站着,不说话,十分美好。”任赫泽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背后响起,念起了这首诗。</p>

    温蕴暖回头,看见任赫泽端着两个杯子走了过来。杯子里冒着热气,一股茶香扑面而来。</p>

    “喝点茶,暖和暖和。”任赫泽将茶杯放在温蕴暖的面前。</p>

    “普洱?”温蕴暖闻到香气问道。</p>

    “是,普洱。”任赫泽点点头。</p>

    茶杯里乌黑的普洱茶翻滚着,过了一会儿,叶片舒展开来,缓缓的便往下坠,到了杯底,还不忘调皮的吐出些泡泡。浮出水面的泡泡并没有破散,温蕴暖用嘴轻轻一吹,“啪”,细微的声音伴随着泡泡的爆裂,传进了温蕴暖的耳朵。</p>

    温蕴暖喝了一口,茶香在她的口翻滚。茶汤入口后口感的刺激性,香型和苦涩度都很强烈。茶汤入口后,汤质在口腔的饱满度,滑度、甜度、回甘度、底蕴及耐泡程度,都很厚实。这茶叶的香气在口腔,颚、舌面、舌下、两颊、咽喉间感觉明显。最后,那普洱的苦味在口转化后产生甘甜。</p>

    “瑞草翠南天,春尖煮矿泉。绿波涤俗事,芳茗溢长轩。”温蕴暖咽下那口茶,忍不住赞叹道。</p>

    “这茶品茶完后三至五分钟内,仍有喉头与两颊的回韵甘甜,是好茶。”任赫泽道。</p>

    温蕴暖自然知道任赫泽这拿来的茶是好茶,她道:“当然,这香味还有颜色一看知道是好茶。”</p>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看书?”任赫泽看见温蕴暖手里面拿着的书,那是顾城的诗集。</p>

    顾城……这个男人。</p>

    顾城,天才诗人,同时也是男人,是丈夫。二十年后,好友们的回忆更多地拼凑出了作为丈夫存在的顾城。他是个大孩子,这是最多人的共识。一切要以他的个人意志为主,他饿了,会洗劫朋友家的冰箱甚至抢夺儿子的吃食。他冷了,要马去商店买衣服,不然坐在地。他不喜欢妻子买东西,也不喜欢她做饭,因为这有违他田园生活的理想……在他和谢烨的婚姻生活里,他是绝对的主人,是一个附着在谢烨身的巨型寄生虫,虽然百无一用,但还在用他敏锐的大脑指挥女人奔跑。在精神,他更是“光芒城堡里的伟大的可汗”。</p>

    攫取者通常是男性,他们富有才华,于是凭借才华无限度地索取爱与关怀;供养者通常是富有奉献精神的女性,作为世纪80年代最典型的学女青年,谢烨仰慕天才,陪伴在侧,打点一切事务:开车,做饭,交际,把他说的话录下来唯恐遗漏,吃植物,把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寄养在别人家。</p>

    “你喜欢顾城?”任赫泽问。</p>

    “我喜欢他的诗。”温蕴暖道。</p>

    任赫泽点点头,说道:“听过顾城的一些传闻,他的那些好友拼凑出来的他,这样的人,我不太能够理解。”</p>

    “作为诗人,顾城极富天分,作为男人,顾城极度自私冷血,不承认甚至反感人们提到顾城是杀人犯的人其实都暗自认同这样的逻辑:如果一个人富有天才,那他有权利剥夺他人的生命,如果不承认这种逻辑,是一个道德审判家。在这种逻辑后面,我看不到任何的正义,我只看到了顾城更可怕的自私和冷血。如果可以把一场杀戮美化成神话,将一名精神患者诗意成天使,这无疑是一种病,一种独属于人和艺青年的病,极度弱智,相当伪善。”</p>

    “不但毫无生活能力甚至自理能力,而且还对他的虚妄追求极度偏执,真的相信世能有什么远离红尘的“香格里拉”,不知道“清高”是一般人根本消受不起的豪奢,以致坚持要住在一个非常荒凉的小岛,什么都需要自己动手才能维持生存,而这一切都得谢烨去干。”任赫泽摇摇头,他道,“这样的人,我真的不太能够去理解,可能,这是天才艺术家吧?”</p>

    “也许吧,只看诗还是美好的。”温蕴暖对着任赫泽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书。</p>

    “诶,对了,过两天在b市的年度商业影响力盛典,你跟我一起去好嘛?”任赫泽看着温蕴暖发出诚挚的邀请。</p>

    “年度商业影响力盛典?”温蕴暖重复了一遍,这个盛典一向是国内知名的大佬相聚的盛会,之前一直都是温宇豪带着汪丽雯去参加,温予柔成年之后,也会跟着一起去。她从来都没有参与的机会,没有想到,任赫泽这次会邀请她去参加。</p>

    “是啊,在b市,这周。”任赫泽又说了一遍。</p>

    “好啊,我当然愿意去。”温蕴暖怎么会拒绝呢。</p>

    虽然她知道,这又是任赫泽变相帮助她结交朋友,扩展人脉,奠定基础的一个方式和寻找的一个渠道。</p>

    “好,那我让石炎定好飞去b市的机票。”任赫泽道。</p>

    “好的。”</p>

    宁静的午后,两个人坐在窗户旁边品着茶,无所顾忌的聊着。仓央嘉措在《问佛》所言:“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在最深的红尘,在尘世飞扬里,舞动际遇的真言。揽一份悠闲和诗意,与时光对饮,浅唱清欢。</p>

    尘缘若梦,心念若梦。轻捂夜的寂寥,化作月色的惆怅,将阑珊的心事零落成曲,谱一曲弦语相思轻轻弹,摹一幅冬天的童话,而后,站在时间的对岸遥遥相望。一时的温暖,一世的情怀,敞开心扉,任思绪纷飞,寂寞红尘,情在心在!</p>

    缓缓的旋起心的梦。拾一笔流水落花的心事,与恬淡安静自怡,让所有的思忆默放在心田,开满洁净素雅的心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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