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语踢打扭咬御司暝,可是都是无果,抱着她的双手仿佛是注了铁,怎么也挣脱不开。∥她也没能胜利,御司暝还是把她从御书房直接抱到了凤栖殿。
其实御司暝这样做并不是心血来潮,至于为了什么,他自己清楚,云素语也清楚。能够把庭儿的事情说给云素语听的,多半也是想看他们二人因为这件事争吵,或者是一些个出于嫉妒的。当然如果是后者或许还好说一些,如果是前者,那估计就是一个消息灵通的,连他和语儿这个约定都知道,定也不是的善茬。
然而今天语儿不愿意把幕后之人说出来,所以他这能这样做。
然而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御司暝决定要这样做。不管是盼着他们吵架的,还是嫉妒的,他都要把自己的态度表明——他爱云素语,以前现在直至未来。
云素语自然也不是一点也不懂他的用意,所以后来也就挣扎了两下就没在继续了,毕竟该看的大家已经看到了,即便是躲藏也无济于事的了。
最后只能羞愧的把头埋进御司暝的怀里,不敢出来。
于是就这样,云素语被御司暝抱紧了凤栖殿,屏退了一众宫女太监,然后把云素语放在了床上。
云素语害羞的藏进里被子里面,而御司暝也只是在云素语的床边做了一会儿,然后就起身了。
今天的奏折他该没批完。
他先是去门口和太监吩咐了一下,让他们去御书房把奏折搬过来。做完这一切,他才猛地想起,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凤栖殿办公了,看来以后都可以在凤栖殿直接弄一个办公的地方,方便自己以后行事了。
想到这里,连御司暝自己都忍不住笑笑。
然后等御司暝处理完事情,云素语已经睡着了,看着她睡梦中的样子,御司暝笑笑,然后扯了被角,钻了进去。
云素语一回来,这个后宫就变得暗潮汹涌。
该拉拢的拉拢,该算计的算计。这其中,自然免不得这后宫妇人的弯弯肠子。
昨天的事情在明眼人眼里,自然是什么都看的明明白白。
只要这个后宫有云素语一日,御司暝眼里就不会有其他人。所以一些个还追求着御司暝宠爱的,就有些坐不住板凳开始寻求盟友了。
有句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云素语现在恰巧给了她们一个共同的敌人,所以一些个按耐不住的,已经开始行动了。
南心仪的流星阁,平日里也是各种人进出的,可今天却迎来一个不速之客。君明言今天刚吃饱了,却仍是没有安分,依旧小声的吭叽着,南心仪拿他没办法,只能抱在怀里小声的哄着。
“乖,言儿不哭了,母妃这就带你出去看看。”小孩子总是不喜欢总在一个地方待着的,平日里乳娘也经常带着君明言出去的,至于今日为什么南心仪要亲自带着他出去,那自然是少不了这个不速之客的功劳。
流星阁大殿两侧的接待来客的金丝楠木椅子上,即便是被人如此忽视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和不好情绪的鹅黄色宫装的女人终于站起了身,也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只是南心仪一副要走的样子,有些话她再不说,怕南心仪也不愿意听了。
所以为了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她只能先发制人,拦住了南心仪往外走的步子,也没顾及这殿里有多少人,就把话直接说出口了,“我今天来找你为了什么你应当知道的,如今云素语回来,你我在陛下心里地位如何你自己心里拍不知道么?”
纪棉就事论事,也没有贬低谁抬高谁的意思,事实如此罢了,所以她也觉得自己这些话多少有些对南心仪有些贬低的意思,依旧自顾自的说着,“昨天的事情难道你还没看明白么?陛下表面上是把云素语带回去,可实际上那不是给你打脸呢么?你挑拨他们关系,结果却换来这样一个实锤,你难道心里就不恨不怨么?”
南心仪表情终于走了变化,她皱起眉头看了纪棉一眼。
纪棉觉得是自己的劝说起了效果,所以决定再接再厉,“你父是南大将军,便是嫁给了任何一个人也都是荣宠一生的,起码三妻四妾应当是不会有的,何至于而今这样,受着云素语这样的气……”
纪棉喋喋不休,丝毫没有注意到南心仪已经变化了的表情。
“同仇者敌忾,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为什么不能一起共同作为呢?你我本是盟友,何需在分出你我呢?”
言之凿凿,振振有词,满心规划着美好盛景的人,最终还是被南心仪浇了个透心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是一个阵营的了?”
光只一句冷冽的话,就把南心仪的态度表露无遗。道不同者,不相为谋。南心仪和纪棉显然不是一条路上的,至于为什么?那就是因为南心仪不喜欢她。
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即便是目的相同,也不会成为盟友,更何况当初南心仪本就刁难过纪棉,现在纪棉来和南心仪说要结盟,若说她一点芥蒂也没有,南心仪是一点也不信的。
而心中有着芥蒂,却能藏的这么好,如此心机深沉的人,也不是南心仪喜欢的。
南心仪态度表的明显,纪棉也是那等愚钝的人,所以自然是听出来了,但是没等她对南心仪的的态度做出什么回应,南心仪那头又开始了她的“表态”。
“什么同仇敌忾,旗鼓相当的话就不要当着我的面说了,你在这皇宫里什么地位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一个没有子嗣的妃嫔罢了,就是给你再大的权利,你还能翻出什么浪了来?还想妄想和我平辈论交,你未免想的也太好了一些吧。
要知道我父是大将军,你父亲是什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吏罢了。难道你就要接着你那个当丞相的姑父来和我旗鼓相当?那你就未免太天真了吧,姑父在亲近也是姑父,总是和亲父有些区别的。别人用来往上攀附的工具罢了,有什么好让你在这里耀武扬威的。”
纪棉以前一直在宫外,对于南心仪并不了解,所以今天这个事情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南心仪居然会说的这样露骨,把所有的阴暗事情都摆到明面上剥开来说,一时之间竟让纪棉无所适从,甚至丢尽了脸面。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主子被人这样欺负,做奴才的也很是没有面子的。纪棉的宫女没有等着她发话,就直接这样回怼了过去。
南心仪虽然说对他们并不在意,但是碰上个这么胆大的宫女,也忍不住让她有些侧目。
本来他对纪棉印象,就是差一点要要从一个有心机的人变成一个御下不严的花瓶的时候,纪棉终于是有了行动。
她转身一个挥手方才说话,那个宫女脸上就清晰地出现一个巴掌,“大胆,你是在和谁说话你不知道吗?南妃这事情也是你能置喙的吗?”
也不知道她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反正是后来那个宫女掌嘴,说是要打到南心仪消气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