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研从山洞里出来,似乎是受了不轻的伤的样子,面色苍白,形容狼狈。∞>
云素语见到这一幕,也是“啧”了一声,心里暗骂报应。手一转就要抽出腰间软剑,一个招式过去,直取了她的头颅才解恨。
宫研却好像没有看见云素语的怒目相视,刚一处来,目光就焦在那个一身玄衣,孤冷寒绝的人。
“你终于,愿意来看我了。”言语间竟是松一口气的释怀。
听了这一句话,就连两侧的侍卫都屏住了呼吸。
“看你?你倒是真会给自己找台阶。”没等御司暝回答,云素语就接过了话去,她一身怒气无处消,说话也就跟个炮仗一样,没留情面。
“你且听好了,我们今日来是来取你狗命的,以慰闻人白在天之灵。。”云素语咬牙切齿。
好像是被云素语的话吸引,也好像才注意到云素语,宫研把目光投过去,扯起一个极其嘲讽的一个笑,“御司暝,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你对她又了解多少?你真以为她就如你想的那般纯洁无瑕?她今日来给闻人白寻仇,你也这样跟着来,可有觉得不甘?可有觉得羞耻?”
宫研句句诛心,云素语直觉不妙,下意识看向御司暝,果然他也是寒着脸,看着是动了怒。
显然,宫研也看到了御司暝的变化。
“哈哈哈,”宫研不知怎么的疯笑起来,“即便是强大如你又能如何?一国君主?手眼通天?智谋无双?在多的赞誉还不是让枕边人哄骗的服服帖帖。”说到此处,她收敛了那夸张的笑,“那我们的沧澜国主,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因为爱之深切,愿意掩耳盗铃,还是真的就被这个人蒙在了鼓里?”
宫研声嘶力竭,最后几个字近乎是嘶吼出来,在空旷的山谷并着回声荡了又荡,余味无穷。
这次不用看,也都知道御司暝脸色一定不好看。一些个会看形势的侍卫,已经退出了麒麟谷,天家宫闱,可不是谁都有命听的。
“宫研,你别挑拨离间,我和闻人白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你们说的那些苟且。”云素语本不欲理会这些无稽之谈,可御司暝哪里又怕他钻牛角尖啊只能这样解释了一句。
“哦?真是这样么?”宫研表情多有嘲讽,然后看着御司暝扬声道:“既然你们真的问心无愧,那闻人白何苦为了把自己变成一介阉人?若你们真的什么也没有,闻人白就这么甘心自己为了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的人,断了自己所有退路?”
云素语浑身发寒,她没想过这件事过去了这么久还能被人捉出来放在砧板上,剥开来看。此事无论是于自己,还是闻人白,都是不可言说的痛。
可宫研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云素语的表现一定程度取悦了她,她更是嚣张起来,看着御司暝呵呵冷笑,“你怕是不知道吧,闻人白当日的伤,根本不是旧伤。不知道陛下博闻强识,可有知晓那新伤作旧的法子?”
宫研饶有趣味,只顿了顿看了看他们的反应,又开始火上浇油,“陛下可又知道么?这蛊虫之毒,本就是阴损的法子,若是受术者不肯按照命令行事,又会受怎样的苦楚?”
说到此处,云素语已经极近崩溃,宫研看着开心,又给了她一记重锤,“蛊虫噬心啃肺,效果非常。”说完她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回荡在谷里,异常的诡异和难听。
“够了!”云素语忍不可忍,“闻人白已经是已死之人,你有任何仇怨你都朝着我来。你恨得怨的本也该是我,御司暝爱的是我,皇后之位是我的,可你为什么要去折磨闻人白。”
“锵”软剑出鞘,云素语在也人耐不得,直冲出去,剑锋直取宫研咽喉。
“你难道不想知道闻人白在中蛊之前对我说了什么么?”
宫研赌对了,云素语虽然对闻人白没有男女之情,但只是这份情分也值得她重视了。
剑锋擦着宫研的脖子划过,留下一到血丝。
“他说了什么?”
宫研眼里飘过一丝精光,对云素语勾勾手,“他说啊~”然后趁着云素语不备,一手劈在她的手腕,把软件夺在手中,反客为主,把剑横在云素语脖颈。
“能说什么?他那时已是将死之人,嘴皮子都张不开还说话?云素语你可真是天真。”宫研呵呵冷笑,把剑锋又笔近几分,然后斜眼看着不远处的御司暝。
“不知道这样的皇后,陛下你是救还是不救呢?”宫研杀人诛心,果然方才一番言论不是无的放矢,现在终于开始挑拨云素语和御司暝的关系了。
云素语闭上了眼睛,她没做什么希望。御司暝是一个很强势的人,当初事情刚出来,他的手段已然那样,她并不觉得被揭穿了闻人白当时自伤一事,他现在能够释怀,怪只怪自己莽撞,不经头脑。
只听见御司暝一声冷哼,然后是兵刃碰撞的声音。紧接着云素语身体一个转动,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云素语不可思议的抬头,正好看见御司暝绷紧的下颚线,虽然看不了表情,但她可以感觉的到这个人的冰冷。
“咳,咳。”已经被御司暝击倒在地上的宫研小口的往外咳着血,她伸手在嘴上一抹,笑的有些狼狈,“果然,即便如此,你的选择也是不会变得是么?”
云素语想回头去看看,却被御司暝按着不能回头。然后才是他从头顶传来的有些冷酷的声音。
“我和语儿之间的事情,永远都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容她人置喙。”御司暝的声音透着坚定和不容置疑,“我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改变我的选择,我已经误会过她一次,这一次我不会再错了。”
云素语浑身一震,御司暝说了什么?他说他信自己,连当初也……甚至还承认自己错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她想从御司暝怀里出来看一看他的表情和样子,然而却被他按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想想也就理解了,他一向威严,又怎么会给云素语看到他认错的样子。
宫研好像听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好一个不容置喙,好一个不能在错,你御司暝是深情绝艳的人,我们又算得了什么?”大概是人之将死,她也没了顾及,什么话都说了出来,人近似有些癫狂。
“你,你们,不过都是一丘之貉,”她伸手指了指云素语和御司暝,“奸夫淫妇,狼狈为奸,什么重情重义,不过是玩弄别人罢了。是你们利用我们的感情,伤害我们,我们只不过是喜欢错了人,我们做错了什么?要让我们受这样的苦。”
宫研毕竟身受剑伤,话说到这又咳了人来。但她已经癫狂到了极点,根本不在意这些,“闻人白是傻得,但我不是,我哪怕死也要拉着你们儿子给我陪葬,哈哈,咳,咳……”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