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狼群是经过训练的,以单一的一种动物给它们喂食,久而久之,这群狼,对这种动物的血格外的敏感。灬/>
御司暝皱着眉头向她解释道,起初听到这些的时候他自己也是十分不可思议的。
云素语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居然还有人养狼的,胆子大不说,养成一种食物的特性真的是听都没有听说过,狼的天性就是猎食,难不成吃了多少年兔子就不知道吃羊了?
她并没有把她的疑问说出来,只是叹了一口气,在纸上写道。
人抓到了吗,老国舅府吗?
可御司暝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又被他跑了。
那金蝉和孩子呢?!
云素语瞬间又紧张的用笔尖追问着,这才是她想知道的最重要的事情。
“暂时没有金蝉的消息,应该是被白舒意雪藏了。”御司暝看见她眼里惴惴不安的担忧,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让她放下一些心来,接着又补充道。
“我派人调查过之前白府的下人,听闻他对金蝉是极好的,明媒正娶,专修的别院,从未有过亏待,想来应是真心相待的,我知道你对金蝉心中有愧,若不是白舒意的身份和行为有如此的偏差,我也不会拿他怎样,就司御使一职,整个朝堂上下,没有人能做的比他更好。”
云素语听出了他的语气中还是有着许多的惋惜和不舍,可歹人就是歹人,再有绝世的才能,三观不正,也不能为所用。
可是白舒意究竟去了哪里,又把金蝉安排在了什么地方,这个问题让云素语思量了很久都没有头绪。
“语儿,还有一件事情,关于追月国,你可有所耳闻?”
云素语摇头表示没听说追月国有什么新的动向。
“宫煜这老狐狸,把宫妍推了出来,封了郡主,不知道是有什么阴谋。”
把宫妍推出来做了郡主?云素语的一双美目瞪得滚圆,紧张的看着御司暝,想要获得关于宫妍的更多的消息。
“皇室女子的命运,语儿,你比我更清楚。”
御司暝意味深长的说着,她的心里却更加紧张,她一点也不想清楚他说的意思,可她又不得不深刻的体会到。
皇室女子的命运,无非就是联姻,和亲,远嫁他乡。
目标是谁?
云素语在纸上写道。一笔一划间,笔尖还有些颤抖,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里如同星星之火,慢慢的燎原。
“暂时没有打探到,不过宫俊彦已经准备对我沧澜发动战事了,我正在等着他给出一个令天下信服的理由,不然就是故意挑动战事的逆天下,逆民愿之举,也必无胜算。”
他何曾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绝不会做出任何令她不悦的事情,让她收到伤害。
她只是愣了一下,不管怎么算,宫俊彦也是她的表哥,虽道不同,可这男人跟小叔子打架,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妥。
宫俊彦找来发动战事的理由,也定是跟宫妍有关了,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把她推出来封郡主,宫煜是向来都不在意这个女儿的,即使是亲生女儿,在他心里也是和蝼蚁一般,拿来试药,弃置荒野。
这次又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了,又把她推了出来。云素语想到这里,心里一阵一阵的疼,宫妍算起来应该是自己的表妹,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子,被自己的生父反复利用,经历这些,该是何等的痛苦。
她心生自责,当初若不是她,宫妍又怎么会落到他们的手里。
“语儿,别想太多,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御司暝将她搂在怀里,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她已经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心。
云素语故作坚强的抹了把不知何时掉出来的眼泪,抬头看着他,眼圈上的泪痕已经很明显了。
第二日清早,云素语一夜未眠之后,顶着两个黑眼圈就起床了,将前来伺候的石榴 吓了一跳。
“更衣,去流星阁。”
这是云素语早晨起来的第一句话,就让眼前的半透明数字从65变成了59。
最近这几天,她都已经习惯了沉默不语,该吩咐的时候,她也完全不觉得字数不够用了。
果然还是不多说,就不会作死么。
“娘娘,您去流星阁做什么?仪贵妃娘娘没有多少时日就要生产了,您……”
石榴的话,没有说完,云素语斜眼瞥了她一下,淡漠的眼神,比那三尺的冰冻更令人心寒,石榴未说出口的话,就立刻吞回了肚子里。她低着头,为她换好了衣服,束好发髻。
皇后娘娘清早就要大驾光临流星阁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皇宫。
有不少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偷偷的躲在了流星阁附近,准备随时打探一些情况。
云素语前脚刚踏出凤栖殿的大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君晚庭叫娘的声音。
无奈之下又折回去,给他喂好了早饭,换了身干净衣服,将这粘人的小家伙送到了林忆兮的庭院,才踏上了去流星阁的路。
她只是想去探探口风,她觉得在这皇宫里,流星阁的那位,对于外面的消息,肯定知道的比她多。
至于消除后宫妃嫔不和的流言,和为皇后的名声着想的其他影响,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云素语一进流星阁的大门,就闻见了一阵清雅的菊花香,没想到那仪贵妃还是个爱菊之人,可这人爱菊,却不会学着像菊一般与世无争,清新淡雅。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心仪挺着大肚子,欠身跪在她面前,穿着少见的浅绿色长衫,披着一件纯白的青罗外套,发髻都变得简单朴素的样式,插着一直金钗,垂下的乌黑长发令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清秀脱俗。
“平身。”
云素语没有多事的上去扶她,仅是粉唇轻启,吐了两个字。
南心仪起身抬起头,竟是少了不少的胭脂水粉的涂抹。脸上干净白皙又粉嫩的能掐出水来。云素语一时间竟对这样的她感到有些陌生了,这还是那花枝招展,盛气凌人的南心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