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双手剑法一出,果然震慑了司徒万里,吴旷,陈胜三人,面露骇然之色。
兴许是知晓自己获胜无望,与侠魁之位擦肩而过,心怀怨恨的田猛将一股脑怒火都宣泄在司徒万里一个人的身上。
焦灼与寒冰的两股力量相融,盘踞成激荡的龙卷,蕴藏无穷杀机,这一招倾尽了全力。
首当其冲的,司徒万里猝不及防被打成重伤,胸膛激烈起伏,气血紊乱差点吐出来,都快窜上喉咙口了,硬生生的忍住,外表虽无碍,但在场稍微懂行之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受了内伤。
万幸这一击耗尽了田猛的余力,面露遗憾的选择了投降,可惜没有废掉司徒万里。
“哈哈,承让了。”
司徒万里强忍着内伤,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起路来都略带一丝踉跄,但面上喜色却怎么也掩盖不住,激动之情流露于表。
“大哥。”
田虎也受伤不轻,与田猛走一块,表情阴郁,不甘心。
“参见侠魁。”
田猛是一个能人,一旦落败就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给予弟弟使眼色,示意他克制,冷静,嘴上恭贺,抱拳微微鞠躬,虽然虚伪,但却很有必要。
登上梦寐以求的侠魁之位,司徒万里心情愉悦,面色潮红的一挥手,现场朗声说道;“我现在就以侠魁的身份宣告,前任魁隗堂堂主陈胜,总管吴旷被驱逐出农家的罪责存在疏漏,现在特批他们重回农家,列入共工堂与神农堂内。”
“谢侠魁。”
陈胜,吴旷大喜过望,兄弟两互相拥抱,两行热泪从眼眶流下。
对于此决定,田式一方虽有微词,但碍于侠魁的身份不好明着面开口反对,只好暂且作罢,最慌张的莫过于田林,担心自己的堂主地位会被侠魁寻个理由剥夺,安插自己的人上位。
侠魁争霸一结束,胜利者的消息也火速传达回各个势力的总部,高层,首脑,彼此反应不一。
秦国,咸阳宫。
秦王焦躁,不安,农家新任侠魁乃是沐国一手扶持起来的一枚重要棋子,这点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一想到十万之数的江湖第一帮派,落入了沐王的掌控,一连数日食不甘味,寝不安席,在窘迫的压力下又颁布了多条穷兵黩武的政策,弄得国内多地民怨四起,不断上涨的税务让底层平民们叫苦不迭。
楚国也不遑多让,国境内的农民日子过的很艰辛,为了预防沐国的兵力入侵,只得疯狂囤积粮草,期间出了几个贪官污吏,中饱私囊吃得脑满肠肥,富得流油,却不肯从指甲缝里漏一丝丝给饥民,加之天灾祸乱,难民激增,饿殍遍地。
唯独齐国,依旧歌舞升平,浑浑噩噩,齐王建犹如活在梦中逍遥自在,偏信宰相后胜的谗言,不与秦,楚两国缔结军事盟约,共同抵抗来自沐国的巨大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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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沐国兵锋过于威胁,不得不防备啊。”
朝内有奸臣当道,自然也不乏忠义之人拼死谏言,只求一丝丝的希望。
奈何,齐王建实在是昏庸,自大,当庭怒斥道;“卿家所言,莫不是想挑起两国纷争,致使万民生死于不顾么!”
“齐国得沐国商业之助,如今国库充裕,岂不是太平盛世的征兆,莫要胡乱非议。”
沐国对齐国态度较好一些,允许开放部分限制的商品,诸如盐铁茶叶,暗地里耗资颇多,收买了大量官员,从内部腐坏,犹如温水煮青蛙般,阴柔可怕。
被骂的大臣低头,默然不语,悲凉无奈,眼角余光瞥向前方冷笑的宰相后胜,怒在心头却无能为力。
侠魁争夺落下帷幕没多久,烈山堂堂主田猛之女,田言入沐王宫为妃一事敲定,众人热情来贺,也包括刚刚当上侠魁,屁股还没捂热的司徒万里,不惜重金购置了大量奢侈礼品,亲自来烈山堂拜访。
伸手不打笑脸人,有钱来送,不要是傻子。
一番虚情假意的客套寒暄,碍于身份与往日不同的关系,司徒万里无意久留在烈山堂,说几句就匆匆走了,这次过来是为了拉拢关系,顺便给予承诺,无论如何,烈山堂与蚩尤堂这两个堂口的管理权,始终都归纳与田式兄弟二人的手里,但却只字不提魁隗堂。
“唉,魁隗堂怕是保不住了。”
送走了一些宾客,田猛笑容收敛,挽额叹息,他心知肚明若不是阿言一步登天,列为沐王妃,身份尊贵,无形之中庇佑了自己与阿虎,弄不好连烈山堂与蚩尤堂,也会安排在侠魁收拾的名单上。
“这也没办法,谁叫侠魁上位需要找个人来开刀,杀鸡儆猴看,还好咱们有阿言在宫里帮忙撑腰,借他司徒万里几个胆子也不敢怎么样。”
田虎也憋着一口火气,谁是鸡,谁是猴,这会儿太明显不过了。
“且让他嚣张几年吧。”
田猛淡淡道,他现在的心思就放在如何支持在宫里的阿言,倘若她倍受沐王宠幸,作为父亲与二叔,田式兄弟在农家的地位也将不可撼动,以司徒万里的谨慎心态,是万万不敢对他们开刀的。
几日后。
新郑都城,一行华贵的送亲队伍浩荡的行驶入城门,锦衣卫随行看护,连令牌都不用掏,各站点临检的卫兵见状,忙不迭疏散人群,点头哈腰,恭恭敬敬的放行,目送车马远去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这一波仗势颇大,入城以来,聚焦了诸多民众的好奇关注,但都很有分寸的站在路边两侧,丝毫不敢逾越半步。
好事者一番打听才晓得,这送亲车队的主角,赫然就是农家烈山堂口之主,田式一族大当家,田猛之女,田言,芳龄十二,正值如花般娇嫩欲滴的年纪,据悉她端庄秀丽,才情横溢,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