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枉我那么信任你,到头来却被身边人捅一刀。”
愤恨难消,火冒三丈。
司徒万里面目狰狞,一边与之周旋拖延时间,一边分心运功,化解渗入体内的毒素。
嗤笑讥讽,赵虎游刃有余的逼迫过来,口上戏虐道;“现在才醒悟,为时过晚了,谁叫司徒堂主你野心太大,阻碍了侠魁的路,活该有此一劫。”
唰!
说罢,猛地挥剑,双眼流露出一抹狠毒与果决,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卧底与杀手,赵虎岂会瞧不出来司徒万里的小把戏,想拖延时间等待机会?呵呵,妄想!
“混蛋,呃!”
噗嗤!
金属利剑刺破锦衣,皮革,冰冷的尖锐锋芒扎入了皮肉组织,绽放出一抹血花,丝丝猩红顺着伤口缝隙流淌在地板上,滴答滴答,溅开来。
“呜呜――!”
捂着插入左边肩胛骨里的剑刃,司徒万里涨红脸色如充血,脚下猛地发力,强行运起一股内力,凶煞的踹在赵虎的胸膛上。
彭!
赵虎如被马车撞飞似的,冲破了雅间门扉,连带着将剑也拔了出来,出血量巨大,司徒王里也就搏命一击,临时爆发完之后的代价更大,面色煞白,气血紊乱,不受控制,张口喷出一道血箭,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如一头牛。
“咳咳,司徒堂主真是深藏不露,这一脚的力道差点就把我的骨头踢折了。”
赵虎也不好过,用剑支撑,勉强站起来,一手捂着被踹中的胸口,隐隐作痛,好似骨裂的疼,赶紧运气疗伤,暂时稳住情况,一边走来,一边说道,语气之中夹杂着心有余悸。
“赵虎,你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今天沐王新纳了两位妃子,大喜的日子胆敢有人犯案,事后锦衣卫绝对不会放过你,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察觉了。”
赵虎冷笑,望一眼窗外的烟花景象,说出口的话让人绝望。
“今夜新郑城内多处地方准许燃放烟花,牵动了大批禁军戒严把手,兵力分散才是我下手与逃脱的良机,何况你不觉得这里太吵闹了一些么。”
“是,是烟花!?”
司徒万里拖着重伤的身体,挪动到窗边,瞭望一眼,在这一代附近的夜空,五颜六色的缤纷烟花雨劈啪作响,闪烁着光辉,噪音颇大,完全掩盖住了这边的动静。
“时候也差不多了,该送你上路了。”
赵虎持剑走来,一脸狞笑。
“别,别杀我。”
“我是沐王陛下的人,谁杀了我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你现在收手离开还来得及。”
死亡逼近,司徒万里真的慌了,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地位,尊严,忍者屈辱与怒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乞求道;“请转告田,不,是侠魁大人,我愿意献上一切财产与忠诚,只求换一条命,他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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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都行。”
商人在乎利益,和世间最宝贵的是什么,无疑是自己的生命,如果连命都没了,财富,权力,地位,女人都没意义,如镜花水月一般虚幻缥缈。
该隐忍的时候,必须放低姿态,哪怕知道生还的概率微乎其微,也总会抱有一丝丝侥幸心理,试一试也好,总比闭上眼睛等死强。
“哈哈哈哈,咳咳!”
赵虎大笑,表情就如听见什么荒唐的事情一般,一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剧烈咳嗽,嘴角溢出血迹。
“堂主大人摇尾乞怜的模样,可真是稀罕啊,只可惜侠魁的命令是要你死,带着司徒堂主的脑袋回去交差,这可是大功一件!”
“沐王?他算什么东西,身为农家弟子,我只认侠魁大人的命令办事。”
赵虎嚣张跋扈的放狠话,气焰十分猖獗,走到窗边,抬起手臂,挥剑就要斩下去。
幽幽鬼魅嗓音,悄然响起,如风在耳边吹拂。
“好一句沐王算什么东西,这话连我都没胆子说。”
说时迟那时快,听声音入耳的一刹那,招呼就顿感一阵强烈的危机感,常年的第六感使得他下意识的撤退一步,与一把邪气凛然的鲨齿妖剑擦肩而过,肩头被划破出一道血痕。
三楼窗边,不知何时起出现一黑色镶金边衣服的男子,白色中长发披散在肩头,一双灰色冷眸蕴含着纯粹无匹的杀意,相貌堂堂,俊朗不凡,眉宇间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傲气,右手握着的一柄鲨齿剑刃口上,沾染着一丝丝鲜血,轻轻颤栗如迫切饮血的邪物。
“少将军,卫庄!”
见此来人,赵虎脸色大变,额头冷汗渗出,心头已然升起了一丝强烈的退缩之意,他效忠听从与侠魁的命令不错,可不意味着是一个没脑子的笨蛋。
这次刺杀活动,为了减小动静与影响,保险起见就只有他一个人参与,独自一人面对当代的鬼谷传人,还是受伤的情况,怎么想都是死路一条。
“哈,哈,我的运气似乎也不差,老天爷还不想我这么早死。”
司徒万里狂喜,以往不太待见卫庄这个冰冷冷的,不便于接触的家伙,现在好感度暴涨,恨不得扑上去亲两口。
鬼谷大佬,您来的太及时了!
“哼,算你走运捡回一条命……”
撤退之前放狠话,似乎已成了一种通用的惯例,只可惜适用的对象选错了。
唰!
瞬息间。
一剑穿胸而过,透心凉,赵虎艰难的低垂脑袋,瞪大眼睛,意识渐渐涣散,噗通倒地,再也没起来。
“作为一名杀手,任务失败还有脸放狠话,差评,不合格。”
卫庄手腕翻转,耍出一剑花,嘴上冷酷道;“从见到我的那一刻起,你注定是一个死人了。”
在他面前装逼,还想溜之大吉,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