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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人,似乎比我想的更为有趣。”

    心态调整好的焰灵姬莞尔一笑。

    沐云回首望佳人,报以一抹灿烂的微笑;“我有趣的一面还有许多,你可以一点一点的深入挖掘。”

    与焰灵姬一起走出营帐,外面天色明亮,更早起来的仆役们正在点燃柴禾,准备早膳,荆轲还自行猎来一些野兔,野鸡打牙祭,沐云口味比较刁钻,故而只浅尝几口烤肉。

    车马队列收拾一番,向临近的赵国地界出发,走临走之前,沐云与焰灵姬低声耳语几句,迟疑犹豫没多久,在一块石头上放了什么东西。

    他们走后不久,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手持银铃权杖的青年男子,一步一步,悄悄走来将东西取走。

    “混账东西,灵姬她竟敢背叛我!”

    片刻,山谷密林之地响起如龙蛇咆哮的怒吼,音波震荡山体,石灰飘落。

    天泽暗蓝色的皮肤缭绕着丝丝幽暗黑气,尖锐的手指掌心间握着一秀珍小瓷瓶,赫然是罗网的“黑寡妇”,任凭其效果如何阴毒,若不使用也是枉然。

    咔嚓!

    手上一用劲,瓷瓶被碾爆,丝丝微凉的毒液在升腾如烈火的黑色内力下化为云烟。

    “主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驱尸魔立在边上,小心担忧。

    焰灵姬背叛了天泽,背叛了百越,这点令人难以置信,可现实似乎就摆在眼前,这就很尴尬了。

    “我怎么会知道!”

    天泽不耐烦的呵斥一句,出奇的愤怒令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黑色内力如冰冷的毒蛇般侵蚀着周遭大地。

    潜伏下毒玩阴的这一波计划,本来成功率不低。

    谁料想到会这样,如今似乎还未开始就失败了,尤其是被自己人出卖,这让天泽脸颊生疼,好似被人抽了一巴掌,感到深深的耻辱与愤怒。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计划败露,这条最稳妥的法子已经行不通了。”

    罗网杀手如幽冥阴魂般浮现,张口低沉无一丝感情,透着对百越天泽的失望。

    “哼哼,罗网不也有失算的时候。”

    天泽被嘲讽,脸上不光彩,反唇相讥,心中杀意已经沸腾不息。

    “你错了,罗网从未失算过,你的人依靠不住,我们早就预料到了,将筹码押注在一个人身上是愚蠢的,罗网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罗网杀手说罢,不给天泽试探的机会,悄然离去。

    宣泄一会儿怒气,天泽渐渐冷静,沉声道;“我们先去赵国,找机会与她联系上,询问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她真的背叛了我,那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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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小心罗网。”

    末了,天泽犹豫补充了一句。

    ……

    han国新郑,夜幕渐暗,街上行人稀疏,忽然响起一阵整齐的马蹄声,都城主干道上弥漫着一股冰冷肃杀的血腥气息。

    “怎么停了。”

    一辆紫色王家装饰的马车,在经验丰富的车夫驱策下,平缓匀速的行驶在街上,忽的拉动缰绳,停泊在了路中央。

    车厢内的一位紫衣公子探出头来,目露一丝好奇,俊秀白净的脸庞上略带一丝醉意。

    “公子,这会儿不太方便。”

    车夫一指路前,整齐划一的步伐,银白色的盔甲在淡淡的月光照拂下泛着清冷幽寒的光泽,鲜血染红一般的旗帜随风飘扬。

    “雪衣堡的白甲军,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回京述职了。”

    车厢内,另一位淡青色儒衫的俊美少年掀开侧帘,凝望道路前方路过的这支铁血军队,面露慎重之色。

    “血衣侯。”

    韩非轻声呢喃,目光所及,一匹高头白马走在队列中央处,周遭士卒供卫,一袭血染似鲜艳的衣袍格外醒目,面容苍白不似正常人,七分俊美,三分邪魅,白发飘逸,气质冷冽如寒冰。

    “嗯。”

    白亦非似乎有所察觉,骑着白马,侧首望去,恰好见一辆马车停泊在道路口,与紫色华服公子的眼神,短暂相接,闪过一丝淡漠,随之不予理睬。

    “好浓郁的血煞之气。”

    韩非暗暗咋舌,通晓望气之术的他,方才不自觉进入了状态,窥探了一丝丝意境,只觉得漫山遍野的血海,残肢,心神受到冲击,好险没有缓过劲来。

    这白亦非的武道修为,怕是也不弱卫庄兄啊,一个不经意间的眼神就有如此威势,若是与他站在对立面,可想而知,压力巨大。

    张良点点头,心有余悸道;“我也这么认为,血衣侯的十万大军常年驻扎在边境,骁勇善战,攻无不克,在七国内也响有威名,是整个han国少数能征善战的一支铁血军队,这么多年以来在战场上弑杀的敌军不知凡几,据传说侯爷一身白袍就是这么被鲜血染红的,其血煞之气当然恐怖。”

    等这一支军队徐徐走过,马车才继续前进。

    这一晚,随着血衣侯的归来,新郑,乃至han国的局势都将发生变化。

    将军府。

    姬无夜与费翠虎一起饮酒,听着麾下汇报的消息,粗犷的面孔有些微阴郁;“白亦非,他终于还是回来了。”

    手里的青铜酒樽摇晃,琼浆玉液入喉也没一丝畅快,反而品味出一丝不该有的苦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