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国王宫,大殿。
韩王安居于最上方的王座,体态肥胖,面色泛黄,一副呈亚健康的不良状态,在宦官的伺候下吃了点安神养心的药,这才有力气上朝,听着下方求学归来的儿子的阐述,也昏昏欲睡,无精打采的样子,不晓得听进去几分。
“父王,儿臣也想为国分忧,想讨一个官职来当当。”
似是瞧出了王上没听仔细,立于下方叩拜的韩非,深吸一口气,微微放大了声音。
韩王安挺清楚了,精神一震,端正其王的威严,开口道;“难得老九你有上进心,说来听听,想担任哪一份职责。”
朝堂殿内两侧,大将军姬无夜,相国张开地都侧耳聆听,神色专注,各有心思。
“司寇之职!”
此言一出,姬无夜脸色一沉,眼眸深处的杀意一闪而逝,被他隐藏了起来。
“这……”
韩王安犹豫了,他虽然昏庸了些,但也不傻,不会任由儿子随口说一官职就许诺,下意识看向了相国。
“相国如何想。”
张开地站出列,一本正经道;“启禀大王,司寇一职掌管刑狱,纠察之事,位次三公,与六卿相当,乃朝中重臣非同小可,九公子虽然才学过人,但终究资历尚浅,直接赋予司寇官职,恐难以服众。”
这番话有理有据,既反驳了韩非的请求,又不失礼数。
韩王安点点头,一语定夺;“老九你也听见了,司寇之职可非儿戏,容不得你胡来,你若真想寻个官职,不如换一个。”
韩非耸耸肩,一脸遗憾道;“父王与张相国所言甚是,司寇之职儿臣就暂且不求了,至于其他官职,倒也兴趣不大,还是往后再说吧。”
“也罢,就这样吧。”
韩王也不太在意,与大臣们又说了一些国事内政就宣布退朝。
早朝散会,一众大臣一一走出王宫。
“公子且慢。”
韩非回首,就见一淡绿色长衫的谦谦君子快步走来,俊美脸庞上露出一抹歉意,鞠躬行礼,开口温和道;“良见过公子,之前在朝堂之上,祖父一番话还请公子别介怀。”
张良,张相国之孙,在han国是颇有名望的青年才俊,与韩非在他求学之前就相识,交情颇深。
“呵呵,子房这是在教训本公子,你说我别介怀,我就不可以介怀。”
韩非冷笑,板起脸冲着张良发怒。
“良万万不敢,公子千万别误会……”
张良被他唬住了,慌乱的解释。
“哈哈,我开个玩笑。”
韩非噗嗤一笑,拍一拍他的肩膀。
“……”
张良松一口气。
“不过。”
韩非语气一凝,又把他心思吊起来,颇为紧张。
“想道歉的话就去我府上,陪我喝几杯酒,咱们好好聊一聊,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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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非说着就一把勾住了张良的脖子,半拉半拖的一路走出了王宫,回到公子府邸,还命厨师烹饪了一些小菜,点心,热情招待。
“让你尝尝我珍藏的美酒。”
几杯酒下肚,话匣子也打开,谈话氛围也热切了几分,多年未见的距离与生疏也淡化了。
“公子在早朝之上,提出担当司寇之职,恕良直言不讳,实属不该。”
“哦,愿闻其详。”
韩非眼神微妙变化,他虽在外求学,可han国的一些局势也并非一无所知。
“公子可知,上一任的司寇之职是怎么空缺出来的。”
张良话语一顿,继续说道;“上任司寇是无故惨死与家中,一直到早上才被仆役发现,几番调查也没结果,最终不了了之,我想以公子的聪明才学,应当明白良此话之意。”
“而且算一算的话,死期还不远!”
咕噜。
韩非饮一口酒,淡然一笑。
“司寇之职负责刑狱,纠察,权利甚大也很容易牵扯是非,一不小心得罪了人,触碰了某些人的利益,于是乎就被铲除掉。”
张良不回话,这本就是较为铭感的话题,既然韩非心里有数,他当然不必多言。
韩非微微摇晃手中一盏碧海珊瑚樽,品尝着醇香美酒,不急不缓的开口,语气寡淡;“这些我都知道。”
良诧异。
……
大将军府上。
姬无夜与一穿金戴银,身材臃肿肥胖,好似大猪似的富贵男子一起饮酒,粗犷大连泛着阴沉表情,很是烦躁。
彭!
青铜酒樽砸在木质桌案上。
姬无夜恶狠狠道;“好个韩非,居然让他活着回来了,还盯上了司寇之职,分明就是想和我过不去!”
“将军多虑了,不过一个游学归来的韩王第九子罢了,他终究无半点官职在身。”
费翠虎笑呵呵的样子,活似一个笑面虎,庞大肥硕的身躯看着如一座肉山。
“老虎啊,你太小瞧这小子了。”
姬无夜摇摇头,冷冷道;“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这是他在《五蠹》一书中所说过的话,我早有预感,此人一回到han国将会是一个威胁,之前特意派遣心腹混在前去迎接的部队里,本想趁此机会在外面铲除这一隐患,没想到他居然一个人回来了,就好像早有预料似的,现在入了新郑城内,我反而不好轻举妄动。”
“任他有五车才学,这新郑可是将军您一手遮天,往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费翠虎笑呵呵,为其斟一杯酒。
“嗯,这话也有道理,在我的地盘上,量这小子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姬无夜一口饮尽,目露凶光。
今日,随着九公子韩非归来,整个han国上流社会都掀起了一股小小的波澜,不少人都暗中算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