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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阻击板垣师团

    “鬼子上来了!准备迎敌!”

    陈德新举着中正式步枪,仰天大吼,提醒他麾下的连队准备作战。

    “咻咻——轰!”

    迎接这个连的是一排掷弹筒的速射,小榴弹瞬间在陈德新身边炸~了起来,尘土飞扬。

    瞬间的一个强大的力量将他给带倒了,还没等睁开眼睛,就又被冲击波推的犹如狗啃泥-!

    “呸呸呸!”

    陈德新溅入口中的泥渣,一股脑的爬了起来,头晕晕的,被刚刚的炮弹给_炸的有点发懵。

    他目光微微寻转寻觅着,因为就在刚才好像感觉有人推了他一把。

    眼神在周围寻觅着,突然他的眼神猛然一紧,叫了起来:“小山西!”

    整个人猛然扑了过去。

    小山西,十六岁,参军只有一个月,全家人全部被小鬼子杀了,他的姐姐被一个排的小鬼子给轮/奸致死,凄惨之极。整个村子几乎没有活人,小山西当时被刺刀贯穿膛,由于他的心脏异于常人,侥幸活了下来。

    全家人被屠杀,全村人已经不存在了,血海深仇迫使着小山西,当了一名晋绥军战士,可是现在……

    整个人被炸的血忽淋拉,腿被炸没了,弹片镶嵌在身上,奄奄一息。

    “小山西,小山西!醒醒,醒醒,我是你的连长,醒醒!”

    陈德新抱起了小山西,搂在怀里,不停的摇着满脸鲜血的小山西。

    “连长……”

    小山西现在感觉眼前一片血红,看什么都是红的,浑身每一寸肌肤,每一寸骨骼涌来了难以想象的疼痛,就像是万千蚂蚁撕咬,不,应该是万千老鼠啃咬的一样。他想动,可是根本动不起来,哪怕是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意识渐渐陷入了黑暗,可是他真的不想陷入黑暗,他还有一些话没有说,他好想他的姐姐,姐姐……

    我不能为你报仇了!

    不甘心,不甘心!

    小山西一阵抽搐,口吐出鲜血,两眼透着无限的恨意,陷入了黑暗之中。

    “小山西!”

    陈德新咆哮了起来,咆哮声带着一种哽咽,小山西是他的通信员,除了通信之外,还照顾他的日常起居,他经常那小山西开玩笑,可是现在就在了他的面前。

    “我草你娘的小鬼子,都给我狠狠的打!”

    陈德新猛然站了起来,迅速一窜,捡起了刚刚被爆头的轻机枪的机枪手,抱着捷克式轻机枪扫射/了起来,双目透出无尽的怒火!

    小山西,你等着,你没报完的仇,我帮你报!

    你没走下去的路,我帮你走!

    至死不渝!

    漫天的血腥味随着山风飘荡着,钻入了所有人的鼻息里,浓浓的味道代表着惨烈的战场和死亡,刺激着彼此交战双方战士的神经。

    掷弹筒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在第三十三军的阵地,爆炸着。

    “他娘的,小日本的炮弹,就这个不值钱么。”

    陈德新手中的捷克式轻机枪不停的点射,专找那些三百米距离之内的掷弹筒阵地打。再远的就打不了了。

    轻机枪的有效射程只有这么多,向他这种轻机枪的高手,点射三百米已经是极限了,通常都是两百米。

    现在的战况越来越激烈,更是惨烈到人快要窒息。

    目光所到之处都是焦土,树木被炸的是到处都是,土渣碎石坍塌,还有无数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完好,有的断腿,有的断胳膊……有的已经化为了漫天的血肉……

    小日本的步兵炮在不断的延伸,一个个炮弹冒着狼烟,从天上掠过,然后在不远处猛然落下,顿时地动山摇,每一次落下陈德新身躯都会一震。

    他们靠近前沿,炮弹对他们的伤亡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五次进攻,他们打退了整整五次进攻,没有重武器的情况,全部用命换来了,他的一个连现在打得只剩下了人!

    可是他们依然坚守着阵地,阵地要守,一寸也不能丢!抵挡日军突破的步伐,拖住日军,让晋绥军大军合围坂田师团创造机会!

    战争已经到了白热化,双方的士兵都杀红了眼。

    “弟兄们,跟着杀呀,和小鬼子的拼了,杀!”

    人数越来越少,全连只剩下人了,陈德新所在的这个营发动了最后的冲锋!

    白刃战,誓死捍卫阵地,决不让小鬼子踏进一步!

    ......... . .......

    一个个着青灰色的晋绥军穿着中正式步枪,向小鬼子发起了冲锋。

    陈德新也是嘶吼着,带着仅剩不多的名士兵参杂在营部士兵之中。

    前方临时组建的机枪阵地,七八铤歪把子机枪,喷射出耀眼的火舌,交织成了一片严密的火网,冲锋的士兵,一瞬间被在怒吼的机枪之下,一片一片的倒下了。

    “噗!”

    陈德新身边的一个士兵,身形猛然一顿,赫然一颤,直铤铤的往后倒了下去,额头被射出一个弹孔,脑浆与鲜血交织的染在地面之上。

    “轰……轰!”

    一排掷弹筒朝着陈德新炸了过来,他的身躯被一股气浪给掀飞,重重的摔在地上,骨头都要快散架了,等他爬起来的时候,面前一片焦土,原本冲锋在前的好几个士兵全部没了踪影,被那些掷弹筒炸的撕成了碎片。

    咣当一下,陈德新的脑袋被砸的一痛,晕乎乎的的,一只胳膊从天而降,落在了地面,焦黑之极,还散发着肉香味。

    “一寸山河,一寸血!小日本,记住了,我是刘敬之!”

    一个带着眼镜的青年军官,此时疯狂了,抱着一个炸药包就冲了过去,机枪扫在他的膛,依然挡不住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