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神色大变。
然而房俊却丝毫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眼神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冲着朱三、朱五说道:“带下去,派锦衣卫即刻以囚车押往长安,另外给吏部带话过去,扶风县县令、县丞、县尉需要新的官吏,让他们选备好官员。”
“诺!”
朱三、朱五神色肃然道。
刘禹听到这话,双膝一软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面色苍白的低着头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任由朱五和另外一名锦衣卫拽着~他的胳膊带出公堂。
“伯爷,陛下那边如何回话-?”
朱三小心翼翼问道,兵出扶风县的事,房俊动用长安镇抚司和屠龙卫的力量,并没有像朝廷任何官员透露,这件事可大可小,但朱三也明白房俊是为了大唐出力,无论是李二还是满朝文武都不会质疑,只是箭矢已经已由开弓射出,暗事从暗转明,这时候怎么也该向朝廷通知一下_才是。
“此事由朱五负责吧。”
房俊沉吟片刻,说道:“今日我们还需要赶赴突厥,按照马力的速度夜间就能到,但那些已调查处底细的逆贼也需要处理,时间尚且还早,先去永寿县,那是一条大鱼。”
朱三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在八百锦衣卫调查过程中,扶风县和永寿县是两个很极端的例子,如果说紧闭城门而不发一兵的扶风县是极端自保作壁上观派,那给突厥引路直达长安京畿之地的永寿县,便是一把同外对内的狼子野心派,其心昭然若揭!
房俊眼眸阴冷,一想到如此,便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头,对于刘禹的惩处,他并没有直接决断,而是将决断权交给了朝廷,但身为永寿县县令的王麟,以及县丞陈安在,县尉邱封国三人,他不想把这一决断权交给李二。
冤有头债有主。
刘禹可恨,但至少还存有愚忠,但永寿县那三人,只有狼狈为奸,干着祸国殃民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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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县,位处于麟游县之东,乾县之北,乃是突厥南下的必经之所,同样也有关隘之誉,可说是通往长安城仅有的一道防线,过了此县再往南行,便可通扶风、达武功,由南转北直入长安。
和扶风县县令一家独大不同,永寿县县令王麟并没有干掉县丞陈安在,县尉邱封国而独握兵权、政权,做杀鸡取卵的勾当,而是三人合谋一起,分别管理各自职务,将偌大县城经营成铁板一块。
当房俊身穿青衫坐在汗血宝马马背上,手中紧握缰绳神色淡然的带着宛若仆人一般的朱三抵达永寿县城外,丝毫不吃惊两名城防兵士拦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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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永寿县境地!”
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年轻城防兵士神色警惕的盯视着二人,手掌按在腰间佩刀上,冲着房俊、朱三大喝道:“来者下马,例行检查!”
房俊瞥了一眼身侧的朱三。
朱三脚面踹了一下坐骑的腹部,面色冷峻的行到二人身前,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扔给他们,一字一板道:“我们是锦衣卫,带我们去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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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城防兵士看了一眼手中的锦衣卫令牌,眼瞳一凝,伴随着呛的锋刃出鞘声,倏然将佩刀拔了出来,振振有词大声道:“锦衣卫也得下马!!”
“你——”
朱三脸色张红,恼羞成怒的瞪视着那位络腮胡城防兵士,三个月以来,伴随着大唐火车铁轨的铺设,长安镇抚司的政令可以说是仅次于尚书省六部政令,锦衣卫令牌畅行无阻也是不成文条例,然而朱三没想到,锦衣卫令牌在永寿县竟然没用,这些人胆子之大,窥一斑而知全豹!
“你叫什么名字?”
房俊扬起手掌阻止有些义愤填膺的朱三,目光饶有兴趣的望着络腮胡城防兵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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