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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烈在黑夜中快速行走, 他穿过洛坪小学,往东, 直接奔着洛坪湖的方向去。

    以往带徐途去的地方实在少,除此之外,他不知道应该去哪儿找她。

    他试着按照她的思路想, 徐途很聪明, 一定知道村子里不安全,不会傻傻待在这儿, 相反,洛坪湖人烟罕至,周围地势又崎岖隐秘, 外面进来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找到。他又回想, 曾跟她提过, 小瀑布后面有个山洞,儿时摸来鱼, 都拿去里面生火烤。

    山洞更加隐蔽,在不起眼的角落,前面树丛掩映,是个很好的藏身场所。

    秦烈下意识向后看了眼,步伐加快, 更加坚定徐途会在洛坪湖。

    平常半小时的脚程, 他一刻钟就走到。

    站在山道边缘, 秦烈往远处的湖面望了望, 皓月当空, 洒下层层叠叠的银光。

    瀑布不停歇的流淌,岸边一个人影都没有。

    此处无比寂静,完全没有危险降临的紧迫感。

    秦烈没有急着下去,他靠在树干上,从兜里拿出烟来卷,眼睛如鹰一般四处搜寻,不放过任何漆黑角落。

    他环手点着烟,送到嘴边猛吸一口,周围静悄悄,只有树叶摆动和夜莺的鸣叫声。

    秦烈又往湖边望了眼,挺直身,这次速度极快,嘴唇紧促的捣几口,烟头扔地上踩灭,撑起手臂,敏捷跳下去。

    他双脚落地,耳边是鞋子踩在石子儿上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更加空旷寂静。

    秦烈一路走来,沿着岸边,拐过一处突出的石壁,再向后看,来时的山路已经完全挡在视线以外。他跳过窄浅的溪流,借着月光向小瀑布的旁边走。

    山洞里阴潮无比,却异常宽敞,脚下几乎没有平坦的路,遍布大大小小的石头,角落还有水滴顺石壁落下来,砸在地上,啪嗒一声响。

    徐途抱膝坐在洞口旁边的凹角里,静静数着落水声。

    洞口外除了一丝月光,整个洞穴黑暗无比,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刚刚那种灭顶的恐惧感已经挨过去,不知已经坐了多久,她慢慢呼吸,静静的等待着。

    时间仿佛比以往要漫长,她点开手机看了眼,记下时间,又赶紧锁上屏幕。眼前再次陷入黑暗,她攥紧手机,整张脸都埋进膝盖里。

    不知不觉,徐途以为自己已经睡着,却在下一刻,猛然惊醒。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洞口,只感觉有脚步声慢慢靠近。

    徐途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仿佛要冲出喉咙。

    她不自觉往下咽了咽,手摸下去,握住来时捡的木棍。

    突然,洞口旁的树枝摆动几下,又戛然而止,隔几秒,有人压着嗓子:“徐途。”

    徐途手中木棍啪一声掉地上,响动异常清晰。

    外头所有声音都静止,却在下一秒,洞口的树枝被人豁然拨开,他更大声:“徐途。”

    那人背着月光,宽大的身躯几乎挡住全部洞口,面目隐在黑暗中,但他失紊的气息,他叫她名字时的语气,让她第一时间听出他的声音。

    徐途从地上跳起,一头扎进他怀里,随之低低的呜咽声也冲口而出,再也不需要压抑。

    秦烈将她抱满怀,手掌罩住她的后脑勺紧紧扣入胸膛,他手臂夹紧,下了要将她揉碎一般的力量。

    失而复得。

    秦烈急促的喘息着,紧紧闭上眼,又缓慢睁开,他知道,从前做的决定,都将在这一瞬间被推翻,重新有了抉择。

    两人抱着往山洞里走几步,秦烈的手插.入她发间,手指收紧,迫使她抬起头来看他。

    洞中黑暗,其实什么也看不到。

    秦烈简短的问:“有没有事儿?”

    徐途嗓子已经干哑得不像话,带着委屈的哭音儿:“……你怎么现在才来。”她又要往他怀里钻。

    秦烈没让,扥住她发根,凭借直觉压下头,嘴唇碰到她的下巴,随之往上,一口含住她的唇。

    这个吻来的无比激烈和不顾一切,大舌冲进去,不断搅扰吸吮,彼此唇齿之间水津津,秦烈像头可怕的兽,要将她生吞,从来都没这样冲动和失控过。

    徐途勉强抵挡,口中呜咽不断。

    不知过多久,秦烈艰难的分开唇舌,身体骤然离开,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徐途舔了下红肿的下唇,伸出手臂,指尖碰到他光.裸的皮肤。她顿了下,手掌覆上去,他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腹部被一块块形状规整的肌肉密布着,触手坚硬。

    徐途隐隐感觉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精神高度紧张之下,这种放纵,让两个人的结合更加无畏。

    她的身体热起来,不禁前倾,在他胸口印下一个吻。

    ......

    徐途难过又委屈,往他大腿两侧狠狠挠了把,又突然想起先前在院中偷听来的对话,难免落了几滴泪花。

    她抬手扇了他一巴掌,表面功夫,并没用力。

    秦烈脸偏开,这一下也挨得心甘情愿,所有动作都顿住,他吻掉她的泪:“再忍忍,嗯?”

    徐途抬手,又极轻的打他:“你说一个月之后,我的死活,就跟你没关系了。”

    秦烈反应片刻:“你回去过?”

    徐途看着他默不作声,只吸了下鼻子。

    “你相信了?”

    徐途咬住唇,她注意力被转移,好像也没刚才那么疼了:“要是相信,我就不会让你找到我。”

    “想让我找你?”额头已经有汗掉下来。

    “我不敢回去,我好怕。”她低泣起来:“好怕你不要我……”

    “我要,怎么舍得不要。”

    ......

    结束后,他抱着她坐回那堆衣服上,让她在他怀里,徐途闭着眼,身体轻飘飘,仿佛没有了气息。

    秦烈轻轻摇晃她:“还好吗?”

    “……”

    “徐途?”

    徐途撑开眼,软软的哼了声,这会儿结束,痛感才慢慢侵袭上来,她歪着身,不敢坐实,手臂落下,轻轻挠了挠他的腿,便不再说话。

    “给你擦擦?”

    她又挠了下他。

    秦烈亲亲她额头,将人放在衣服上,他穿好裤子,光着身,抓起半袖走出洞口。

    溪水就在不远处,秦烈蹲着,把衣服仔细揉搓几次,又稍微浸湿,拧了拧,才起身回去。

    他给她清理小腹和腿根,那处没敢碰,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一丝丝血迹,不禁攥紧手中的布料,后悔却已经来不及。

    一切都做完,他将她穿戴整齐。

    秦烈躺靠在石壁上,让徐途反过来趴在他身上。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关掉手机的光源,四周一切都寂静无声。

    潮湿气息沾染着皮肤,身后冷硬,并不舒服。

    秦烈一手撑在脑后,调整姿势,另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徐途。”他声音沉而稳。

    好一会儿:“嗯?”

    “能和我说会儿话吗?”

    她脑袋蹭了蹭他:“嗯。”

    秦烈:“你拿了那些人什么东西?”

    徐途心中一颤,缓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