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最后也不知道那十几个女人去了哪里,反正直到后来驱车离开酒店她也没再见过她们。
大概是商谈的过程并不愉快,大佬们没有留下来继续喝酒。等该走的人都走了,布朗上校拿出珍藏的两瓶酒说:“怎么样,喝一杯再走,这是果酒,酒味道醇厚,回味无穷,就是后劲有点足。”
费尔南多不客气地夺过其中一瓶打开嗅闻了一下,点点头说:“真不错,我要把它们喝完再走,你可别舍不得。”
布朗上校为自己今天和傅森的关系有很大的进步感到高兴,当然不会吝啬两瓶酒,更何况这个费尔南多?布莱克在中东北非的势力极大,能跟他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傅森本不想留,时间已经不早了,得让阿满早点睡觉,但低头看见阿满目光亮晶晶地望着那瓶香槟色的果酒,又觉得那小模样很可爱,就同意留了下来。
布朗上校没错过他这个动作,对阿满的态度就更慎重,英雄难过美人关,年轻就是任性啊。
四人坐下来,布朗上校带来的副官端上来四只酒杯分别放在他们面前,酒杯非常漂亮,水晶做的,在灯光下折射出不同的细碎的光芒,阿满觉得有趣伸手去拿,被傅森抓住了手腕。
“不能喝酒。”傅森说,现在是深夜,阿满胃里肯定消化得差不多了,喝酒可能会伤胃,而且他还没确定过阿满的酒量和酒品,不想她在外面喝。
阿满撅嘴:“不喝那我回去了。”
傅森眉头一挑,阿满嘟了嘟嘴,不甘愿地说:“好吧,那我闻闻。”
这个可以,傅森颔首应了,还亲手为她倒了小半杯。
费尔南多性格比较活泼有趣,行为也不拘一格,他不用傅森就自我介绍了一番。
他自称自己和傅森一样是卖军火的,偶尔搞搞武器研究,并且着重吹嘘了一下自己超过200的智商和分分钟入账千百万美元的能力。
“怎么样小姐?有兴趣跟我谈个小恋爱吗?”最后,费尔南多不掩花花公子风格地挑着漂亮的眼睛对阿满说,他长得很帅气。
是那种很有朝气的俊秀,整个人都像会发光的物体,更别说他还有一头金灿灿的头发。
阿满却摇摇头:“没兴趣。”
大概是从没有女人这么直接又不害羞地拒绝过他,费尔南多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啊了一声,疑惑道:“对不起,我可能有点没听清楚。”
傅森挑眉冷笑:“她说对一只只会发情炫耀羽毛的公孔雀没兴趣。”
“你不能擅自填充她简单的三个字!”费尔南多对傅森的这种形容表示不满,哇哇大叫,看起来很幼稚,但没有人会小看他幼稚夸张的行为下危险强大的能力。
阿满有些惊奇地看着嘴巴这么毒辣的男人,没想到他除了**得时候特别能说以外,讽刺朋友时也这么厉害!
阿满看着傅森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就把费尔南多气得跳脚的样子,勾着嘴角偷偷笑了下,这样子的傅森,感觉更鲜活了呢。
三个男人的交谈渐渐熟稔起来,阿满慢慢地就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以往,傅森这个几乎被她在心里神化或者说妖魔化过的男人与她之间,总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膜,她看得到摸不着,或许也是不想去触摸,而现在,这层薄膜就像一层浅浅的冰霜,春日暖阳一照就化为水迹、雾气消失无踪。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而是怎么偷偷把杯子里的果酒喝下去又不被发现。
果酒的颜色很好看,阿满在傅森偶尔投过来的注目中,一脸淡定地端着酒杯在鼻子下细细地闻。
酒味带着水果的清香,仔细辨别,似乎还有草木的味道,她不是很确定,忍不住伸出粉嫩的舌尖想舔一舔,却被傅森眼疾手快夺走了酒杯。
“刚才怎么答应我的?”傅森皱眉说,像教训女儿的爸爸一样。
阿满就撒娇道:“我就是想尝尝味道,舔一舔,不喝!”
傅森见女孩撅着小嘴,扭动身体的样子娇憨怜人,原则就一退再退,将酒杯给她:“只能沾一点。”
阿满忙殷情地笑,捧着水晶杯探首用舌尖卷了一点点果酒到嘴中,虽然并没有太多味道,但那饶舌不去的香气却让她很有些沉迷,忍不住想再喝一点。
不过阿满知道傅森不可能再同意的,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于是乖乖地放下杯子,赞美道:“很香,布朗上校。”
傅森见她果真守信,就放下了一点戒心,转头和好友以及布朗上校说起正事来。
等傅森发现身边女孩的不对劲时已经晚了,这个坏丫头居然偷偷把半瓶果酒都喝了下去!
原来阿满乘着傅森不注意就把杯中酒喝完了,可为了不让傅森发现就得偷偷再倒上一杯,倒了一杯后她又有点馋,就又喝了下去,于是一杯接一杯,半瓶酒就这么落入了女孩的肚子里。
“阿满!”傅森略有些严厉地唤她。
阿满却眸光如水,愣愣地捧着酒杯瞅着他,直到傅森又喊了他一声才歪了歪脑袋,慢慢地回应他:“阿满在这里。”
她的语调像极了小孩子,软糯可爱,费尔南多“扑哧”一声就笑开了,他刚才其实就看到阿满在偷喝酒了,那模样跟只偷奶酪的小老鼠一样,让他居然都不忍心破坏,当然也是有看好戏的意思在里面的,所以在几次傅森快发现她时帮忙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傅森显然知道费尔南多的德性,目光如箭看向他:“你看到了为什么不说?”
“有趣嘛。”费尔南多也不怕,摊手说,很无赖的模样。
傅森也不跟他废话,两人彼此很熟悉,想整治他非常容易,费尔南多也想到了傅森恶劣的性格,忙求饶说好话,他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被丢到雨林里,两个月都见不到个活人!
“阿满、在这里!”阿满发现面前唤他的人不理自己,就娇蛮地哼了一声撞进了他怀里。
“啊!好痛,阿满痛!”阿满说完就低低地哭起来。
傅森也痛,低头一看,原来是这小醉鬼没把酒杯放置好,她猛地一撞进来,就把酒杯夹在了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