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简直糟心透了!我到底做了什么!”阿满心烦,想起自己居然胆大包天地踢了傅森就更烦了。
她站在隔着花房的落地玻璃窗前,悄悄扭过头,见傅森他们已经进了会客厅的门,微松口气,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问顾凯:“你看见了吗?我……我……刚才……踢、踢了傅森。”
她说粗来了!嗷!她到底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踹傅森啊!
顾凯一脸正直地点点头。
“真的?”阿满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
顾凯有些迟疑,安慰道:“没关系的,我看过了,裤脚那一点都不脏。”
“这是重点吗?”阿满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她虚弱地捂住了脸,不敢面对事实一般虚弱地说:“真的真的踢过去了吗,我总觉得我不可能做出这么不要命的事情!”
那可是傅森啊!据说他刚接过傅老爷子的任命管理某些黑色产业时,多少跟他做对的硬茬现在一个都没再出现在肆水城过!
“你老实告诉我。”阿满拿开挡着脸的双手,严肃地说。
顾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种会笑场的预感,于是他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那些跟你家傅爷做对的人,如今坟头草是不是已经五米高了?”阿满悲壮地问。
顾凯:……怎么办真的好想笑,这个五米坟头草的老梗!
顾凯抹了把脸,尽量正经地说:“我其实还在试用期,对傅爷以前的事不熟悉。”
你在逗我?阿满不相信地瞪着顾凯,顾凯一看就是保镖里面很有资历的啊!
顾凯忙跟她解释:“我的确在闻人助理手下做了三年保镖了,但并不直接和完全地负责傅爷的安全,至少傅爷出境的时候我是没资格随行的。您也看出来了吧,傅爷的身份不止傅三少那么简单,我得做满五年,再经过层层考验才能真正地跟随傅爷,所以我才说自己还在试用期。说起来,这次我能跟来G国还是托了您的福。”
阿满聪慧,他又说得详细,立马就想通了关节,点点头道:“难怪二号他们没跟你一起来,我还以为他们有其他事要办。”二号三号四号这三人是固定跟着顾凯一起保护她的。
顾凯又说:“少奶奶您其实不用在意踢、额、踢了傅爷的事,我看着傅爷一点也不生气。”
其实顾凯还想说,少奶奶完全没必要妄自菲薄,她在傅爷心中的地位恐怕连傅老爷子都比不上,至少傅老爷子也没能得到傅爷的哪怕一个笑容。
阿满:“……顾凯我跟你有仇么,我都已经忘记这件事了你干嘛还提醒我?”
顾凯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默默地默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嘴,因为绝对斗不过!不过他还是想吐槽下,才几秒钟您就忘记了?!心可真大!
虽然有顾凯目击刚才傅森没有生气,但阿满还是有些后怕,决定最近几天都做个乖孩子。
耽误了点时间,等阿满走进花房时,那几个妆容浓烟的漂亮女郎们已经脱掉衣服在泳池里玩水了,嘻嘻哈哈的笑声传出来,配着红酒的淡淡香气和暧昧的灯光显得格外靡费。
阿满入目都是女人性感的**,视觉很受冲击,有些尴尬地回头对顾凯说:“你也要跟进来吗?”
顾凯点点头,目不斜视道:“没关系,她们不会介意。”花房是玻璃围成的,路过的酒店客人都能看到里面的场景,所以想来她们并不会在意旁边多几个男人。
再说他们也不会把不必要的视线放在别人身上。
果然,当阿满和四个保镖一起走向游泳池时,那些女人的娇笑虽然诡异地戛然而止,但只停顿了一两秒就重新说笑起来,甚至有女人朝着顾凯他们抛了几个媚眼。
阿满想想也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找了一张柔软的躺椅坐下,问顾凯要来自己的手机安静地玩起了超级玛丽。
“你叫什么名字?我是杰西卡。”隔了大概二十分钟,一个金发女郎趴在泳池边用英文对阿满说。
阿满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来理睬自己。
阿满性格比较敏感,很容易就体会出别人的态度,刚才她分明是被孤立了的。
有几次她抬头放松下眼睛而跟几个人的视线相交时,她们下意识地就移开了视线,即使很快又故作自然,但这种动作已经很突兀,更明显的是偶尔她们会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地看向她,眼神充满打量。
奇怪归奇怪,阿满还是礼貌地回答了她:“阿曼达。”她临时给自己取了个有些音似的英文名。
另一个女人紧接着用法文说:“你看起来真小,成年了吗?你的那位先生喜欢你这样未成年的女孩?”
阿满嘴角抽了下,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说:“我成年了,他没有那种特殊癖好。”
顾凯板着脸跨立站在阿满身边,心里却想,少奶奶,您这般遗憾的语气是为了什么?
阿满当然不会告诉他,她是想到,如果问这话的是晏青多好,她肯定不介意在闺蜜面前可劲儿地抹黑傅森,但对方是不相干的人,阿满就只能遗憾地维护了丈夫的名誉。
阿满没想到,她才否认傅森喜欢未成年,几个听她说话的女人就都笑开了,互相推推挤挤,神情都是跃跃欲试,她们都成年很久了。
就算再迟钝阿满都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了,可是当着人家老婆的面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阿满觉得自己的三观跟她们不太匹配,正想躲远一点,就被一连声的追问给淹没了。
“你跟着那位先生多久了?你觉得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又上来一个女人,挺着大胸用德语说:“我这样的胸围他会满意吗?”
阿满下意识地用德语回答:“我不知道,还有,可以不要再问我这种奇怪的问题吗?”
“有什么关系,问问而已。”那大胸女人说。
“对啊,这么小气干嘛,你又不是他老婆看这么严实有什么用?”
“就算是妻子,也没有资格阻挡一个那么有魅力的男士找几个情妇啊。”
“就是!如果是我我就不会做个妒妇,让自己男人高兴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