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本来就有午睡习惯,昨晚又因为和弟弟视频聊到很晚才睡,这会儿就呵欠连篇起来。
阿满捂着小嘴努力压制着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美眸一眯泪花就挂在了细密的下睫毛上。
她有些困倦,歪歪扭扭地靠在男人结实又温暖的怀里,抿抿樱色的小嘴半闭上了眼睛。
刚才被亲吻了一会儿后傅森就把她抱在腿上开始工作,电脑屏幕里都是一排排英文,密密麻麻的,还有很多看不懂的专业词汇。
阿满之前努力看了会儿就不再理会,只是模模糊糊知道这是一份关于枪械类武器的报价。
是军火生意吗?阿满不知道,索性也不觉得关自己事儿就乖乖做一只洋娃娃被他抱着。
“困了?”傅森听到她的动静,偏头看去,只见小小的女孩窝在自己怀里,用还带着五个小坑儿的肉呼呼的小手揉揉眼睛,娇滴滴地嗯了一声,让人无法自控地想再宠她一点。
傅森原本见她困倦就想把她抱进休息室的床上去,此刻却舍不得了,考虑了下干脆盖上笔记本,一手拿着它一手托起女孩的腰臀,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的双人沙发上坐下。
“阿森?”阿满被午后阳光一照有些刺眼又有些喜欢,蹙眉嘟囔了一句。
她的声音本来就非常动听,柔媚时让人心驰神往,清脆时令人百忧皆去,这会儿含含糊糊的仿佛在撒娇一样,听得傅森胸口一紧,柔情满腔。
“困了就睡会儿。”傅森一手遮在阿满的眼睛上,另一只手抱着她安放在自己怀里,低声哄她。
阿满实在困了,反应都迟钝起来,只听到有人让她睡她便睡了。
她嘟着嘴把侧脸埋在傅森的心口,听着那强健有力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莫名的安心让她娇气地在上面蹭了蹭,小嘴就贴在了上头,并没有听到头顶上方骤然出现的急促喘息。
傅森感觉到女孩轻轻热热的呼吸洒在胸口,那娇嫩的小嘴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亲吻在自己的肌肤之上。
沉默了一会儿,傅森才平复下突然躁动的身体反应,目光却近乎贪婪地在阿满身上扫过。
他不由遗憾地想,新婚夜那天自己没有忍住就好了,好过现在每每被这丫头挑起**却不得缓解。
傅森的工作并不轻松,尤其是他正在对自己的某项产业进行大刀阔斧的整顿,更是时间紧张,因此也没有太多百无聊赖而胡思乱想的时间,定下心神就把放在沙发扶手上的笔记本打开开始工作。
时间慢慢流走,距离约见林衡之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傅森就轻轻推了推阿满让她起床。
阿满喜欢赖床,无论睡没睡饱。昨晚睡得太少,阿满这下就更不想起来了。
大概是傅森对她从未横眉冷对过,甚至有些宠爱,心思敏感的阿满好像本能地就知道傅森会纵着她,对于堂堂傅三少的叫醒服务一点回应都没有,翻个身把自己埋在他臂弯里继续睡,甚至不高兴似的拱了拱。
傅森皱皱眉,竭力压制住满心的怜爱,故作冷硬地说:“起来,你不是想见见林衡之?”
林衡之?阿满小手臂撑在傅森身上,仰起小脸茫然地望着男人冷峻的眉眼,半天也没想起来这名字是什么鬼,于是埋怨似的嘟起嘴:“讨厌,我要睡觉。”
“不许睡了,起来。”傅森决定不惯着她这赖床的臭毛病,一边冷声命令,一边把软成一滩泥似的女孩从怀里抓起来,甚至犹豫着要不要把人扔地上。
这下子就捅了马蜂窝了!
阿满本来就不是温柔性子的姑娘,困极了就忘记面前的是谁,自己又在哪里了,照着往年的娇脾气,哭唧唧地抓着他的衬衣推搡他:“不起不起,你干嘛呀,讨厌鬼!”
明明是这么弱小的力道,这么低微的声音,却让傅森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推拉晃了下身体,神色变换不定,最终还是无奈地将人搂在怀里哄她:“好好,不起,不许哭。”
“嗯嗯嗯~”阿满还是不高兴,像个被打扰了睡眠的小婴儿,哼哼唧唧地哭,哭得傅森再冷硬的心脏都酸软起来。
“不许哭!”傅森命令道,见她反而哭得更厉害,只能深吸口气,狠狠压下心头暴躁,语气轻柔:“阿满乖,别哭了,我们不起床,继续睡好不好?”
傅森少有这种连番哄人的时候,想恼怒又舍不得,只能尴尬地咳嗽一声才勉强继续哄她。
他真是怕了这娇气的姑娘,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惯出来的一身毛病,非让人顺着她不可。
虽然这么想,好似不满一样,但如果傅森自己去照照镜子就会发现,他此时的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纵容。
以前是谁娇惯了阿满这身臭毛病大家还不知道,但今后是谁,毋庸置疑,肯定是这位了。
当闻人九敲门而入时,就看见他家傅爷半跪在地上给太太穿鞋。
穿鞋……穿、鞋?!
闻人九猛地瞪大眼睛,一遍遍地确定了那个背对着自己跪着的人就是令道上闻风丧胆的傅爷。
这样的事实太残酷,闻人九不肯相信,倒退一步把门关上,然后五官扭曲地瞪着门板好几秒他才拍拍脸僵笑着打开门。
他以为自己一定能看到一个正常的高高在上的傅爷,却没想到先听到了傅爷的一句话:“喜欢?”
闻人九抬头望去,只见那背影高大的男人坐在小妻子跟前,双手在她腰间扯着一个腰带绑成的蝴蝶结,是谁系的,答案不言而喻。
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狐狸精!把那个唯我独尊不可一世的傅爷还、给、我!这个对妻子体贴备至甚至纡尊降贵的男人绝、对不是傅爷!
这边下属在心里各种吐槽咆哮,那边傅森也好像打了场苦仗一样,困极又被吵醒且脑子不清醒的妻子真的太难哄了。
大概是还想睡,阿满也不大哭大闹,就是闭着眼睛低低的抽泣和小小的踢打来发泄不满。
却反而让傅森硬不下心喝醒她,甚至依着她给她穿了鞋子,系了腰带。
回头想想,傅森自己都觉得荒谬,更荒唐的是,还被助理看见了。
闻人九默默地看着傅爷把睫毛下挂着金豆豆的太太哄好了转头用冷眼瞧他,小心脏一抖,扯开一个谄媚的微笑:“傅爷,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傅森瞥了他一眼,闻人九立马不敢耍宝,端正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