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又安静下来,窗外肆虐的夜风反衬得整个空间都好像避风港一样特别温暖,令人安心。
阿满偷偷看了傅森了一眼,抿抿唇,犹豫着又问了一回:“阿森……你怎么有空来接我啊?”
阿满觉得自己不能在金大腿面前做木头人,要讨好金主就要主动,给自己点赞。
傅森却不肯配合,瞥了她一眼继续低头看文件。
阿满:“……”
刚才那是嫌我吵的意思吗?可难道我想没话找话吗!
阿满也不说话了,傅森等了会儿听不到她声音,虽然觉得安静点方便他看文件,但又怕破坏她一天的好心情,只能头也不抬地说:“一整天吃了什么?”
阿满精神一震,觉得自己get到了金主喜欢听的话题,扭着身子,开始掰手指数今天都吃了哪些,渐渐地中间就开始穿插起一些趣事,还问了他关于衣服鞋子饰品的意见。
傅森本来只是应付着听听。
可女孩的声音很清脆,不同于那种刻意柔媚下来的嗓音,而是有一种天真在里面。
那么无辜,那么惹人怜爱,令他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文件,简短却认真地开始回应她的话。
没有人不喜欢被认真对待的感觉,阿满注意到傅森的动作,心里自然而然地就有些高兴,本来只是为了讨好他才说点什么的,此刻却兴致高昂起来。
路上已经不堵,所以很快两人就回到了家。
傅森去书房继续工作,阿满准备回房收拾下今天的战果就和弟弟通视频。
想到她的小木头(高如松小名),阿满的脚步都轻快了点。
“少奶奶。”宋婶叫住正要上楼的阿满,“您饿吗,想吃点什么吗?”
“不饿,不早了,宋婶去休息吧。”阿满习惯性地回答,有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心情抑郁导致食欲不振还是渐渐习惯了小食量。
以前阿满正餐就能吃下很多,今天还被青青问了几句怎么吃得不多,她给糊弄过去了。
“好的,少奶奶。”胖胖的大婶儿在阿满背后微微叹气,少奶奶吃这么少,真让人担心,以后怀着孩子也吃不多怎么办呢(这位想得挺远)。
阿满抬脚跨上楼梯,想了想又退下来,回头问道:“三少呢,他吃吗?”
“我还没去问,一般晚上三少是不吃的,但偶尔会吃点三明治。”宋婶期待地看着阿满,希望她“看在三少有时也吃的份上”吃点。
阿满思考了下,小脸微红地说:“我去问问他,如果他想吃的话,宋婶你可以教我做三明治吗?”
“啊?宋婶不怎么会做菜呢,我可以让王婶教你,她是专业的。”宋婶笑眯眯地说。
“噫……噫?!”阿满瞪着一双美眸,宋婶不怎么会做菜?!那上次傅森还夸她的手艺能跟宋婶比!居然哄我这个讨厌鬼!精分!流氓!
“咚!咚!咚!”阿满面无表情地瞪着书房的大门,用敲门来表示自己的愤怒。
“进来。”男人冷凝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让阿满瑟缩了下,抽抽鼻子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
推开门,阿满没有进去,只是扒着门板探出头问他:“阿森,你想吃点什么吗?”
傅森抬头,见她身体都缩在门后不进来,表情像一只对人类世界充满畏惧和好奇的小奶猫,不由道:“过来。”
阿满不想过去,但傅森已经轻飘飘地递过来一个眼神,便只能暗地里撇了撇嘴小跑着站到了办公桌前。
女孩背着手,乖巧得像个小学生,“什么事?”
“过来。”傅森用下巴示意她到身边来。
阿满只能又绕过桌子跑过去。
阿满一直说傅森精分,在外面一本正经,甚至冷峻寡言,两人独处时却性格大变爱耍流氓,甚至在嘴上占便宜。但其实,傅森就是闷骚而已。
像现在,明明可以正常说话,傅森却忍不住要把人拉到身边。等人到了身边,他又突发奇想抓住阿满手腕把人拽到了自己膝盖上。
阿满被拉着侧坐在傅森大腿上,虽然还是吓了一跳,但或许是有经验了,并没有惊呼出声,只是抽了口气。
“什么事呀?”阿满不自在地扭动了下腰肢,听到男人突兀的喘气声,瞬间僵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傅森一手圈住她的腰,遵循想占有她的本能把她禁锢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则点了点桌面上的文件:“高氏的股份已经帮你买回来一部分,加上你手上的,已经超过51%,之后你可以选这个人做CEo。”
听到股份竟然这么快就被买回来了,阿满开心道:“谢谢你傅森,我明天就把买股份的钱转给你。”
说着扭过头,俯身双手摁在桌面上,看了内容后阿满惊讶道:“这个林衡之好厉害的经历,他真肯从纽约辞职来高氏工作吗,总觉得屈才了。”
“他只工作到你大学毕业。”傅森说:“放心用,他是我的人。”
阿满看着一脸平淡却认真的男人,突然觉得情人节前一晚能遇到他,真的真的很幸运。
如果没有傅森,她现在一定不会这么轻松,甚至每一天都会过得很压抑,因为她要担心和烦心的事太多了。
可是现在,所有曾摆在自己面前的难题,正被傅森一个又一个地轻松解决。
阿满可以不再害怕被林无谦威胁和制肘,可以用这么小的代价拿回当初被哄骗着卖出去的股份,甚至傅森还答应她,会帮助她重创林氏集团,让她有机会送那几个凶手进监狱。
“为什么哭?”见阿满愣愣地看着自己没一会儿就开始掉金豆豆,傅森冷静的表情一变,努力思考起来:“是不想我的人插手你的公司?别怕,我对高氏没企图。”
阿满用力摇头,抓着男人胸口的衬衫,泣音娇嫩怜人:“不是不是……”
傅森看着突然就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丫头,心疼又无奈:“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讨你开心。”阿满瘪着嘴,抽噎了一下说:“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对你好。”
傅森有一瞬间的无语,转而又觉得好笑,刮了下她的鼻子:“就为这个哭?”
“嗯……”阿满居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傅森好笑的情绪就突然淡了,看着女孩挂着泪珠的小脸,和迫切想对他好的神情,心底慢慢升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来。
“你真的想对我好?”傅森轻声问。
“嗯!想!”阿满是个别人对自己好一分,她就愿意还十倍的人,像傅森这样雪中送炭的好,阿满非常愿意做任何事来回报他。
“那就做一个好妻子。”傅森亲吻了下女孩的眉心,隐藏着期待地说:“给我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