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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婆,我们睡觉吧

    直到晚上十点阿满也没见到傅森,当然她也不太关心.

    翻来覆去地思考了一下午,她觉得既然因为不敢反抗傅森而跟他结了婚,那当然就要把该得的好处拿到。

    阿满并不是一个贪婪的人,她只去争取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

    傅森还在书房处理公务,阿满快速地从行李箱里拿出睡衣睡裤和内衣裤跑进浴室洗了个不到十五分钟的澡。

    “啊!”阿满拉开浴室门被那个坐在床上的男人吓得倒退一步,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摔在了湿滑的地板上。

    傅森反应速度已经够快但还是没来得及拉住她,他将痛得眼泪汪汪的女孩抱起来要放到床上却被阿满扯住衣领阻止。

    “去沙发上,我摔在地上后背的衣服都脏了。”阿满说。浴室其实很干净,但有点洁癖的阿满还是觉得会把等下要睡的地方弄脏。

    傅森皱了皱眉,低头看着已经缓过劲的阿满,见她一脸执着,就顺着她的意将她放在了窗边的单人沙发上。

    阿满苦着脸揉了揉麻麻的屁股,感觉好多了才想起来这好像是傅森第一次听她的话呢,之前无论她说什么傅森都是我行我素的。

    这么一想阿满就有点受宠若惊,对不知道要在一起生活多久的未来有了那么点忍耐,至少不再一想到就心烦和紧张了。

    “还痛吗?让医生来给你看看。”傅森说。

    除了令她厌烦的林无谦,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关心她了。

    阿满愣了愣,心中浮现几许感激,随即满不在乎地摇摇头:“没什么的,只是摔一下,没有伤筋动骨,我以前经常摔的,痛过就好了。”

    傅森看着她眼底的感激和浅浅的笑容,心里陡然升起一抹熟悉的怜惜和陌生的酸涩。

    傅森对阿满一家的遭遇及内幕知道得不少,甚至他们傅家也得到了一部分好处。

    在这种父母身亡,弟弟患上自闭症又在两个多月前不知所踪的情形下,她心中有多少仇恨他不会不清楚,甚至她想报复林家的心思他也了解。

    可就是这个遭受了残酷家变满心仇恨的女孩,还是会对他人的一点好意产生感激。

    这样的好女孩,本来不该承受这一切。

    傅森心中微动,弯腰将沙发里缩成一小团的阿满抱到怀里,一手按住她挣扎的双臂一手在她后背上摸索。

    削瘦的肩胛骨、薄薄的皮肤、笔直的脊骨在掌心滑过,激起他更深的疼惜。

    “傅、先生!你做什么?”阿满却被身后那手吓得面色惨白。

    她下决心做他情妇是一回事,可到了真的被这样肆意抚摸的时候还是吓得六神无主,差一点就要哭出来又死死忍住。

    她努力告诉自己: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再反抗就过分了,想得到好处又不想付出,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呢。

    傅森挑眉看着她惨白倔强的小脸,终于停下摁压摸索的动作,说:“我能做什么?只是确定下你是不是真的没有伤到。”

    阿满那张苍白却妍丽的小脸立刻涨得通红,为误会他而感到羞愧,简直无地自容,之前都没掉眼泪,这会儿却愧疚得声音都带上了泣音:“对不起,我……”

    傅森看她一脸羞愧,差点又想笑。他很少有这种感到好笑的情绪,但在阿满身上却一而再地感觉到了。

    他想自己果然是挺喜欢这个丫头的,至少非常有好感,所以上午冲动地和她领了证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他没有一秒钟后悔过。

    傅森望着那双含着泪光的眸子,突然伸出手指在阿满小小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随即微微一愣总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这一丝熟悉一闪而过就被他忽略,“既然没事那你要再去洗一次澡吗?”

    阿满也在发愣,傻傻地抬手捂住自己的鼻子,看着那素日冷峻的男人柔和下五官,突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要。”阿满的声音里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柔软和娇蛮,“可是我只带了一套睡衣。”其实还有一件吊带睡裙,但那种东西她绝对不要在傅森面前穿!

    “进去洗,等下我给你拿进来。”傅森说。

    阿满点点头跑进浴室,隔了两秒又探出头来,拧着手指红着脸说:“有洗过的吗,我不想穿新买来没洗过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宁愿穿上睡裙然后套一件外穿的罩衫!

    傅森这下彻底领教了她的洁癖,有些无奈地嗯了一声,转念又为她的这点小娇气而感到新奇。

    阿满缩回小脑袋把房门仔细关上,等洗完澡用浴巾把自己整个儿包住后她看着大理石洗漱台上被她刚换下来的两套内衣裤却傻眼了,她忘记再拿一套内衣进来了……

    “咚!”傅森敲门都这样利索,就这么重重一敲然后说:“睡衣。”

    这下要“真空”出去了,阿满心里纠结得不行却也只能拉紧胸前的浴巾,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看也没看道了谢就把傅森手上的东西扯过来迅速关上房门。

    几分钟后,阿满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房门,她扯着身上扣好了所有扣子的男士白衬衫,小心地走了出来。

    “没有其他睡、衣了吗?”她有点变扭,着重说了睡衣两个字,希望能让这位大少爷能明白睡衣和衬衣的区别!

    傅森上下扫了浑身带着水汽和芳香的阿满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颇有些恶劣地说:“没有。”

    其实助理傅瀚文已经为阿满准备好了一些日常用品,但这个突然起了玩心的恶劣男人却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她。

    阿满吸口气,鼓起嫩嫩的脸颊,看了那个好似面无表情的男人一眼,又泄气地耷拉下了双肩。

    她安慰自己,人家能腾出一件自己的衬衫就不错了,不能要求太多。再说这件衬衫也还不错,至少包得很严实,大腿都遮住了大半。

    阿满等傅森也进了浴室才慌忙把内衣裤拿出来跳上大床躲进被子里悄悄换上。

    在她吹完头发,抹上基础的护肤品后,傅森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深灰色的丝质睡袍披在男人健硕有力的身躯上,未被擦干的短发上滴落下一串水珠沿着脖子流下亲吻那片麦色胸膛,显得狂野又性感。

    阿满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昨晚被傅森带回来两人各自洗漱好后她就被拉到床上盖棉被不聊天地纯睡觉了。

    但现在她总有一种要被生吃的预感,因为这个正在擦头发的男人故意往她这里看了很、多、次!

    “老婆,我们睡觉吧。”傅森尝试了下这个新鲜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