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本王的女人!”白泽衣冷冷的说道,他的话让整个大殿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而他的手也紧紧扯住了那垂落在地上的红绸。唐越溪垂眸望了望手中的红绸,一端是邪魅冷傲的蓝惊羽,一端是狷狂霸道的白泽衣,她立在了中间,动弹不得,只觉得深处烈焰中心,又深入寒谭之底,身子一半似冰,一半如火,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折磨到了极致,精神也紧绷到了极致。“夜泽衣,你不要太过分,今日可是本宫主大喜之日!”蓝惊羽咬了咬牙,眸光阴沉如血。哼!白泽衣冷哼一声,墨发飞扬,俊美绝伦的脸上,一双星眸如地底幽潭一般冷冽摄人:“想要娶她?简直是痴心妄想,她是本王的女人!”他语带双关,咬字极重。蓝惊羽声音沉缓:“你的女人?胡说八道!”此时他收起了风度,释放了怒意:“她是魔月国的惜月公主,也是我蓝惊羽的新婚娘子!”如同地盘一样,他早已经在她身上划上了印记,不然他为何要让魔月国昭告天下?他就是要让全天下,不,其实他就是要全天下来告诉他白泽衣,从今往后,唐越溪都是他蓝惊羽的女人。上一次,他从他的婚宴上,带走了她,这一次,他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当着他的面,迎娶唐越溪,让他看着她,成为他的新娘。“痴心妄想!”白泽衣的声音,如同寒冰穿墙,让人不寒而栗。“哈哈!”蓝惊羽肆意的笑着,然后把她的身子轻轻一扯,拽断了挂在白泽衣手中的红绸,然后张狂道:“今日,就请二皇子做个见证,看我和她拜堂成亲。”白泽衣眸光微沉,讥讽道:“拜堂成亲?想得美!本王来到此处,绝对不会允许她嫁给别人!”说到此处白泽衣眸光幽深的看了唐越溪一眼,她眼中的陌生刺激了他,他冷冷的道:“她这辈子,只能嫁给我!”白泽衣语气不善,似乎在极力隐忍着怒气。唐越溪抬眸,只感觉心口一窒,脑子里的嗡嗡的,如同被针扎一般,她抬起迷蒙的视线,看着他,看着他俊美的面孔,觉得陌生而又熟悉!“你,你,你…”她紧咬牙关,一字一顿的道:“到底是谁?”可惜,还来不及等到答案,她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绷断了一样,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溪…”“小家伙!”两道男音响起,两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靠向她的身边。蓝惊羽的怀中抱着她纤细的身影,白泽衣的脸黑沉如水。大殿之中,寂静,如同空无一人一般。“蓝惊羽,你放开她。”低压的男音,夹杂着暴怒的冰棱:“不然,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是吗?”蓝惊羽眸光微微一睁,眸底暗藏风暴,紧紧抱着她的身子,刺激他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碰!蓝惊羽大手一挥,一道光弧就从他的掌心飞出,白泽衣双眸微微一眯,他原本不想松开扯住唐越溪的手,可是蓝惊羽的攻势很强劲,稍有不慎就会伤到她,白泽衣咬了咬牙,凌空一个翻身,躲开了那一击。再看原本他站立的脚下,玉石的地板上都化作了齑粉,而唐越溪此时已经被蓝惊羽给扯入了怀中。“卑鄙小人!”白泽衣恨声道:“你这样做,就不怕伤了小家伙?”哈哈!蓝惊羽不怒反笑,玉冠之下的发丝随风飞扬,邪肆俊美的脸上挂着嚣张的笑容,扬声道:“夜泽衣,女人对于我来说永远都是附属品,所以不要妄图用女人来牵制我。”就算是唐越溪,他如今要娶她,也是因为她的身份,难道真的是因为爱情吗?真是笑话!蓝惊羽张狂而肆意的笑声,如同巨大的讽刺一样,把白泽衣给气坏了!他紧握着拳头恨不得撕烂了这个男人的嘴脸:“蓝惊羽,别的女人你想怎样,我都管不着,可是小家伙,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是吗?”蓝惊羽冷哼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屑,然后他勾着唐越溪的腰肢,如同宣誓自己的占有权一般:“唐越溪不过就是比普通女人多了几分姿色,如果她没有今日的身份,我根本就不会对她有兴趣!”当日,蓝惊羽还差一句没有说,那就是他要娶唐越溪,为得就是刺激白泽衣。“你!”白泽衣愤怒,一双星眸里满是腥红,自己心心念念要保护的女子,怎么成了他口中如此轻贱的人物,真是忍无可忍。“蓝惊羽,你放开她,如果是她的本心,她根本就不会嫁给你!”虽然他不知道唐越溪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但是白泽衣的心底告诉自己,眼前这个唐越溪,不是真正的她。哼!蓝惊羽冷哼了一声,如同被抓着小辫子一般,寒声道:“那又怎么样,不管我对她做了什么都好,只要她心甘情愿嫁给我。”说到此处,蓝惊羽一脸的得意:“而你,对她而言,就跟路人一般。”白泽衣浑身一僵,蓝惊羽的话就像一盆凉水一样,兜头从他的头顶灌下,让他觉得从里到外寒气森然,心突然没来由的发紧,如果唐越溪真的嫁给了蓝惊羽,真的与他形同陌路了,那么他?白泽衣不敢想象,只要一想到他的小家伙不认识他的模样,他就受不了了,那种窒息的压抑感,让他觉得心都有些生疼。不,他绝对不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小家伙不能嫁给这个人渣!绝对不能!“蓝惊羽,这是魔月国,我不管你对小家伙动了什么手脚,今日我都要告诉你,我不会让她嫁给你的。”“哼!”蓝惊羽冷哼一声,然后抬眸扫了一眼四周,寒声道:“这里是魔月又如何?从今日开始我就算是魔月国驸马,你凭什么拦我?”白泽衣目光冷沉,语带森然的道:“就凭你们还没有拜堂成亲!”蓝惊羽望了一眼对方,讽笑道:“那又如何?那你还要抢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