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四方城离开决赛现场是灰溜溜的,那么神器阁的离开却让人有些唏嘘,谁都没有想到傲然的唐少主,居然是被人设计了!“真可惜,如果不是那个蠢丫头,也许神器阁也有望夺魁呢!”英雄惜英雄,唐越溪的慷慨和大肚,自然赢得了一片赞誉。当然也少不了有人幸灾乐祸,可谓是人生百态。“我看啊,神器阁少主也是虚有其表啊!”“哈哈!这话不好说,谁知道呢!”“这决赛场上还有天堑殿和无忧宫呐!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对对对,你没看到无情山庄和药师盟也另外参加决赛了吗?要知道无情山庄和药师盟也是深藏不露的!”“就是,鸿国那个半吊子的炼药师也在呢!今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众人在看台上熙熙攘攘,都在猜测谁才会成为最终的赢家。此时,无忧宫少宫主还在催动着鸾凤圣鼎,嗡鸣声一阵一阵,如同凤凰青鸾合鸣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流转,鸾凤圣鼎旋转的速度也开始减缓了下来。一直在一旁关注他炼丹的黄言,此时脸色也舒缓了下来,走了一个眼中钉,此时她一双大眼睛里迸射出兴奋的光芒,藏在袖袍里的手,也有些激动和紧张,她知道,少宫主要凝丹了!起!随着少宫主一声清喝,空中陡然亮起了一团光芒!药香四溢,无一不透视着不凡!“天呐,不会要有宝丹面世吧!”感受到天地间那不同寻常的气势,众人是伸长了脖子,声势浩大,往往预示这丹药的不平凡啊!咔嚓!一声惊雷!再看空中闪过一道乌芒,一枚鎏金色的丹药就从鸾凤圣鼎中激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缕金光,然后缓缓的落在了少宫主的手中,他缓缓摊开掌心,众人才看清丹药的真面目。金色的丹药,如夜明珠一般大小,此时散发着幽幽的香气,而它的周遭浮现出的金色流光,似乎像是蕴含着灵气一般,在空气中流淌!“哎呀呀,了不得啊!无忧宫居然炼制出了宝丹啊!”炼药场上此时就像炸开了锅,显然是被这枚丹药的面世给震惊了,要知道一枚宝丹的练成,对于炼药师来说是多么具有意义的事情,更何况,在大赛上,这枚丹药还经历了小小的丹劫,足见它的珍贵之处!“了不得啊!无忧宫果然称得上是上古势力!”“这么说,无忧宫少宫主是稳操胜券啦。”“是啊,少宫主真是难得的炼丹奇才啊!”…偌大的擂台上,人头攒动,众人纷纷向无忧宫贺喜,显然大家都是非常佩服无忧宫的炼丹实力的!可惜少宫主并没有多少开心的神色,鬼面的面具遮住了他的所有风华,也掩藏了他全部的情绪,只是把丹药收拾好,就交给了身旁的黄言。黄言一怔,显然没料到他这般的不开心!可是对于他漠然的眼神,黄言还是明白了!神器阁退赛了,少宫主觉得胜之不武?要知道他一直都期待和唐越溪名正言顺的比一场,只可惜!黄言虽然心中苦涩,却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她陪在他身边,就是要为他铲除异己,更何况,唐越溪是他的仇人,也是她一直所怨恨的!黄言自有她的私心,却没有一丝的后悔。这边,无忧宫的风头正盛,却不料那边,药师盟却灰溜溜的离开了比赛!显然,决赛不是谁都能胜出的!自从药师盟出事后,加上满庭芳婚事的问题,药师盟可谓是一蹶不振,就算派出了最顶尖的炼药师,可惜,他却没有为药师盟尽全力!个中缘由,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很明显,药师盟从此开始就下坡路了,再也恢复不到往日的辉煌。众人还在关注着无忧宫的宝丹,黄言也很大方的亮了出来:“归元丹!”周围的看客大多都是垂涎,显然是被这颗丹药给震撼了,还有很多人是觊觎这颗宝丹。归元丹,顾名思义,一切归元之意。它的配方极为难得,很多药草都是很难凑齐的!而且,这丹药性情温和,适合任何人服用,包括普通人,就算是有人重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够被这归元丹给救回来,不得不说,是圣品啊!而且,吸收了这丹药的药性,运气好的修为可以精进一个阶段!可见,这归元丹的不凡,还有它的珍贵之处。众人都是极其羡慕和嫉妒无忧宫的,当然更多人是忌惮,谁也没有想到,无忧宫少宫主看着年纪轻轻,居然能够炼制出如此不凡的丹药来。“收起来吧!”黄言满意的从众人的脸上扫过,显然她也在为自家的主人高兴,脸上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真是没有想到,无忧宫如此厉害,看来本座是低估了你们!”无情山庄的人突然横插一脚。黄言顺着声音,对上了一双露着精光的眼眸,那眼眸如同锐利的箭羽,直直的撞入她的心窝。黄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麋鹿般大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他?”冰一笑一步步的逼近,看着黄言不动如山的样子,他嘴角的笑意更盛了,可是那笑容却让人觉得寒彻心扉,隐隐间,可以看到他的额头青筋微抽。黄言深呼吸一口气,紧握住了双拳。她有些紧张,面对冰一笑,黄言始终做不到倘然面对。“毒圣大人说话真是客气了!”“是吗?”冰一笑斜眼打量着她,那眼神温柔似水,却让黄言浑身的不自在,有些局促不安的往后倒退着。“姑娘,有人告诉在下,说是有一位故人在此等着。”说道此处,冰一笑嘴角的笑意隐没了!要知道这个消息,可是用慧通换回来的,如果错了,他就再没有什么可以钳制唐越溪的了!他在赌,值不值?这场赌博,如果换做别人,冰一笑会选择拒绝!但是对方是唐越溪,他却选择答应了!“既然毒圣大人在找故人,那就请便吧!”黄言还在故作镇定,可是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此时的她如同站在山崖边的人一样,摇摇欲坠,面临崩溃的边缘。